少堂主在試驗設施中等待著外骨骼裝甲的測試,由於破解系統人員沒有料到今天便要執行測試,因而有一大堆的事情還未完成,但礙於少堂主的淫威,眾人也只好硬著頭皮執行。眾人手腳比平常快了很多,生怕少堂主等太久會不高興而懲罰眾人。
然而,少堂主在等待的過程中沒有不耐煩,反而是冷靜了許多。他本沉溺於禿鷹的背叛及無法得知花姐據點詳細實力的屈悶中,但多得現在一陣的空白時間,他的情緒消卻了許多。望著眾人急於準備的少堂主,察覺到了一個事情......
「老頭,你如實跟我說,這裝甲是否還沒能完全運作?」少堂主站起身子來,眼神冷漠地眼著負責外骨骼裝甲的領頭人說道。
「嗯......」白髮老人一時不知如何回答,他不知道哪個答案才不會得罪少堂主。
「是一個字,不是兩個字。」少堂主以凌厲的語帶說道,眼神中充滿著威權。
「是......」白髮老人微微低頭,膽戰心驚地說道,不敢直視少堂主的雙眼。
白髮老人不敢直望少堂主,但眼角餘光卻看到少堂主的腳步直慢慢向自己逼近,一時間血脈噴張,神經越發緊繃。隨著少堂主越走越近,一雙手突然搭著他的肩膀,嚇得老人身體一縮。
「那麼害怕幹什麼,科技這東西我哪懂,你要如實跟我說嘛,我很開明的。」少堂主搭著老人的雙肩,語氣看似溫和,卻暗藏殺氣。
老人已被嚇得大腦一片空白,他不知道少堂主下一刻會否就拔槍了結自己。
「既然現在不行,那你要多少天時間?」少堂主帶著微笑地說道。但是那微笑映在老人的眼中卻是活生生的威脅。




少堂主見老人沒有反應,搭著肩的雙手開始變成用力捏著老人的肩,老人不禁吃痛,這才回過神來。
「三天......」老人戰戰兢兢地說道。他其實只是依稀地聽到少堂主的問題,不太確認少堂主到底是問什麼,但又不敢叫少堂主再說一次,只好隨口回答。
「三天嗎......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是承諾啊,現在你承諾了我,如果三天後沒有,你就是失信了,那我也沒有庇護你的責任了,知道了嗎?」少堂主為老人整理著衣領,隨後更是輕拍了老人的面旁幾下。
「知道......」老人徐徐地回答,內心興幸自己實際時間多說了一天,如若有甚麼差池還有時間補救。
「那三天後見吧。」少堂主揮了揮手,身旁的隨扈立馬拿著白巾加消毒噴霧走到少堂主旁為其清潔雙手。隨後少堂主便轉身離去,獨留老人與一眾研究人員在最低層。
「唉......快點繼續工作吧。」老人見少堂主走遠了,頓感死裡逃生,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正走乘車回到山頂住處的少堂主在心中思索著,他多給老人時間並不是大發慈悲,而是剛剛他們在準備時,少堂主注意到有幾人正為外骨骼裝甲噴機油及上螺絲等,外行人也看得出是完全沒有準備好。而冷靜了下來的少堂主,可不想攻打花姐據點時才發現這些裝甲的運作有問題,他雖然焦急,但勝算在他眼中更為重要,因此才給幾多的時間老人準備。
少堂主的計劃已越發成形,與此同時,花姐的防禦手段亦又增加了一計。
花姐以能力稍稍清空了城門後的一處小空地,方便幾人測試賽車服的能力。幾人翻箱倒櫃了大半小時後,最後找到了三套的賽車服,雖不夠幾人分配,但總比沒有好。
幾人在空地處以樹枝簡單地生起了火,火堆中插著一條鐵柱,鐵柱上便是掛著賽車服。賽車服在熊熊的烈火中似乎沒有任何損毀,雖說是賽車服,但是其防火性能出預眾人預料。時間足足過了數分鐘,幾人便把火堆撲熄,並小心地取下了賽車服,仔細檢查,結果叫人滿意,賽車服的各處雖然有焦黑的燒痕,但卻沒有溶解或破損。




而就在花姐見賽車服完好無缺後鬆了一口氣時,只見文哥在據點中跑出,而且手中提著一個類似槍械的小東西。
「啊文,你拿著難道是......」米奇叔看到文哥手中的東西,最先反應過來,疑惑地問道。畢竟自己上次見過這東西已經是近三十年前的事,一時不敢確認。
「沒錯,是噴火槍。」文哥得意地說道。他剛剛在幾人撿著樹技準備生火時便想到了在花姐的亂買清單中,也有過噴火槍。於是便急急忙忙地跑回倉庫翻找,想說能幫忙測試防火衣的防熱能力極限。畢竟噴火槍產出火的溫度定比這營火高及集中,考慮到不知對方異能者的火溫,這是必不可少的測試。
「你從哪找到的?」米奇叔確認了內心的猜想,不禁驚嘆完來據點有如此古舊的東西。
「就剛剛的倉庫......」文哥遲疑地說道。
聽到這個答案,眾人心領神會,知道這肯定又是五里霧的商品之一。
「那就試一試吧。」花姐神色尷尬,連忙拉開話題,示意文哥用噴火槍測試一下防火服。
文哥在手中擺弄了一陣子的噴火槍後,終於成功打開,還差點把自己噴到。
文哥見噴火槍能正常運作後事不宜遲,立馬把噴火槍對著剛剛從火堆拿下來的賽車服進行測試。噴火槍的溫度之高,文哥光是拿著罐身已感到熾熱,數息後文哥接近火槍噴嘴的手指已經通紅,實在撐不下去了,匆忙地關上了噴火槍,並不斷吹著自己的手指降溫。
然而此刻卻沒有人關心文哥的犧牲,因為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賽車服出現的破洞上......




「小文! 我叫你試一試而已,沒叫你把它燒穿啊!」花姐一聲大喝,責怪文哥把一件賽車服燒穿了。如此一來,只剩下兩件賽車服。
「花姐別氣,我們起碼知道了這賽車服防不了如此高溫。」米奇叔在一旁打趣地說道。
「對啊,文哥也不想。」在一旁的小緒也加入安慰花姐。
「重點不是防不防高溫,這可以絕版限量的賽車服啊! 你知道當年有多難搶嗎......」花姐欲哭無淚。
花姐當年搶不到這套賽車服,心中留下了遺憾,想不到五里霧在無意間拾得並賣給了自己,讓自己圓了夢。其實在聽到文哥打起自己賽車服主意時,花姐已心中不悅,但為了據點的安危也只好強裝沒有此事想蒙混過關,想不到文哥真的給自己找出來了。起初花姐還安慰自己,說不定賽車服在決戰後能安然無事,但現在還未應敵便先失去一件,可想言之花姐此刻內心有多崩潰。
然而,眾人在聽到花姐的說話後不禁一陣無奈,他們印象中好像確是聽到文哥提及這三件賽車服是絕版限量的,但又聽到是從五里霧手中買回來,下意識便以為是五里霧誇大其詞的銷售手法,現在看到情緒激動的花姐才驚覺竟然是真的。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文哥的心中甚是複雜,他本身以為花姐在無理取鬧,但在得知因由後卻有點愧疚。
「唉,算了,死物而已......黑狼你看看哪一件合你身吧,看看活動是否順暢。」花姐見文哥神色內疚,只知道自己語氣過重,便拉開話題,示意不要在針著於此處。
黑狼聽後,便在仍然完好的兩件賽車服中,率先挑了一件黑底黃線的賽車服試穿。尷尬的是,黑狼不自覺地在幾人眼前直接脫去上衣,露出一身精實的肌肉。小緒頓感尷尬,完全把黑狼標籤為怪叔叔,但定晴細看,又見到黑狼整個上身有著大大小小的傷疤,似乎身經百戰。
黑狼穿好後沒想到竟然合身,只是有些緊束,一時間令黑狼的肌肉若隱若現。黑狼隨即嘗試活動身體,擺出各種架勢,活動幅度卻多少有限制。
花姐見狀後,便把令一件賽車衣拿起,並遞給文哥,示意文哥穿上,進行接下來的測試。
「我?」文哥先環顧眾人一眼,最後難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自己一向負責後勤,不懂花姐為何要自己試穿。
「你看什麼啊,這裡除了你誰還有可能穿得下啊。」花姐沒有好氣地說道。的確,在場只有文哥的身材算是標準,而米奇叔又過於健壯,在他面前那賽車服彷彿是小朋友衣服一般。只小緒與花姐光看外型便知道賽車服對其來說會太過寬鬆,只有文哥最有可能。
「可我又不會上戰場......」文哥遲疑地說道,似乎不想當受試者。
「又沒叫你上戰場,就先穿測試一下是不是真的能用,之後再找人穿嘛。」花姐見文哥想推辭,便加重語氣地說道。




「好吧......」文哥一時無法辯駁,只好勉強答應。
仍二人穿好衣服後,米奇叔便按計劃再次點燃剛剛的火堆。這次的實驗是由二人穿著賽車服,嘗試踏進火堆內,看看賽車服除了防火外,隔熱能力又如何,會不會太過焗熱。
一切準備好後,文哥最後戴起賽車服的頭盔,戰戰兢兢地走到火堆中,很是害怕有意外。反倒是黑狼豪爽地踏了進去,可是過於豪爽卻連頭盔也忘記了戴上,又衝了出來戴上頭盔。與平日冷酷瀟灑的模樣相差甚遠,看得小緒不禁一陣輕笑。
二人在烈火中站了一會兒,文哥率先受不了衝了出來,一個屁股攤坐在地上,他急忙除去頭盔,連吸幾口大氣。文哥頭上的汗水多得如像剛剛從游泳池中爬上來一般,而且整塊臉容通紅。花姐看到此情此景,嘴角不禁微微上升了一點。
「花姐,你是不是故意的。」文哥隱約中看到了花姐的偷笑,不禁心中想道花姐是不是在公報私仇。
「怎麼會呢,你先喝口水。」花姐被文哥一說,立馬神色凝重,蹲下身來餵文哥喝水。
文哥也顧不了那麼多,被火烤得焗熱難奈的他,此刻最需要的便是涼水,只見文哥接連大喝了幾口。
「你看,我那麼關心你,怎麼可能是故意要你受苦呢?」花姐在文哥喝完水後補充道,顯得理正氣壯。
「也是,也是......」文哥緩緩地說道,本就被火堆焗得難以思考的他,此時不假思索地相信了。
「米奇,剛剛幾分鐘?」花姐見文哥神色恍惚,便留下水瓶讓其好好休息,隨即站起身轉頭問米奇叔。
「一分三十一秒。」米奇叔看了看手中的計時器說道。
不久後,黑狼也從火堆中衝了出來,同樣也是滿頭大汗,臉色通紅,坐到地上休息。
「三分鐘整。」米奇叔再次報時。
隨即米奇叔撲滅了火堆,花姐也為二人遞上了水,讓二人能補充剛剛流失的大量水份,以免脫水。
花姐隨後在心中想著,黑狼與文哥在火中的時間相差甚遠,黑狼的受熱能力似乎比一般人來得強大很多。而三分鐘的時間,黑狼要解決火麒麟是綽綽有餘,畢竟黑狼的體格與刀法甚是出色,但問題就出在如何能近身之上。




為此,花姐努力在腦中推想,看看如何能幫黑狼盡快解決火麒麟。正當花姐思索著有什麼方法能令黑狼能安全地接近火麒麟,花姐隨即想起一件麻煩的事情......
「你們兩先休息一下,小緒你留在這裡看著他們,米奇跟我來。」花姐急忙一頓指示,隨即便帶米奇叔走進據點,而且腳步匆忙。
「花姐,什麼事情那麼急?」米奇叔疑惑地問道,並提起步伐,追在花姐身旁。
「你記不記得那個林哥提起過機械警察一事,我想找禿鷹確認一些事情。」花姐邊說邊快步地走向禿鷹暫住的所在地,沒有絲毫放慢腳步,看來花姐需要確認的事情甚為重要。
然而在米奇叔卻暗鬆一口氣,米奇叔本以為是什麼天大的事情,原來不過是機械警察。以往的人們確實難以抗衡機械警察,但在末日後情況便不一樣了。在米奇叔看來,哪怕少堂主真的能啟動機械警察,憑花姐的能力要破壞他們也是易如反掌之事,因此不明白花姐為何如此緊張。
「記得是記得,但那些破銅爛鐵打打普通人就可以,我們可是輕易解決。除非那些廢鐵跟我們一樣有異能。」米奇叔直接地道出心中的不解,最後還打趣地說道。
「我怕的不是廢鐵有異能,我怕的是有異能的人穿上廢鐵。」花姐回瞪了一下米奇叔,煞有其事地說道。
聽到此話,米奇叔如夢初醒,此刻才反應過來。確實如花姐所言,少堂主收集機械警察未必是要啟動,如若是用以製作裝甲之類的,再給火麒麟等有異能的人使用那麼事情可就變得麻煩了......
然而,不論花姐或米奇叔,等著他們的事情卻遠比想像中棘手。
不一會兒,花姐與米奇叔便風風火火地趕到了禿鷹的住處。禿鷹先是一驚,他見二人焦急的神情,本以為少堂主攻了過來,但如果少堂主真的攻了過來,為何作為領導人的花姐還有空來找自己,因此打消了這個想法.......
「花姐來找我這個老頭不知有什麼事情。」禿鷹先是開口問道。
「你知不知道機械警察的事情?」花姐也是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嗯......知道是知道,但是......」禿鷹想了一下說道,他不是對花姐有所保留,只是被突然一問,不知從何說起。而他還未向花姐說出自己的所知的事情,已被米奇叔打斷。
「你知道為什麼一開始不說?」米奇叔當即說道,語氣有點不滿,似乎認為禿鷹不是誠心投靠己方。
「因為機械警察根本用不了......」禿鷹神色有些委屈,因為他不是對花姐與米奇叔有隱瞞,只是在他看來,機械警察根本派不上用場,故沒有特別交代。




「用不了是什麼意思?」米奇叔收歛了語氣說道,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剛剛太過衝動。
「全端的限制,是無法破解的,所以那些機械警察根本用不了,不然的話你們也早破解了很多機電了吧?」禿鷹也明白米奇叔只是一時之氣,沒有與其較勁,反而語氣平和地如實交代。
「那麼為什麼少堂主還要收集機械警察?」花姐接著問道。花姐心知禿鷹說的確實是實話,如果少堂主真的有本事破解全端的限制,那麼自己的據點早就被攻陷了。
「少堂主也是不相信全端無法破解,所以才收集警察機察,而在收集後研究才發現,全端的限制不但在軟件的啟動上,而且也刻寫在了每個硬件上,也就是說要破解全端就要把其零件通通換一遍。」禿鷹徐徐道來,絲毫沒有因二人的不禮貌只有所不滿。全因打滾多年的禿鷹知道,現在寄人籬下,不是討價還價的時候。而且就他認知而言,花姐等人實騷是末日後少見的好心人。
「那他還有沒有藏著其他可疑的東西?」花姐想了想禿鷹的話,選擇相信,而隨即又追問道。
「嗯......少堂主疑心很重,甚少透露他的盤算,我也是剛好負責調派人員外出才知道機械警察一事......要說可疑,我倒是想起他曾派圓竹帶著貨車外出一次,但詳細去哪和帶回來了什麼我都不知道。」禿鷹回憶著自少堂主接位後的事情,其實在少堂主手下辦事,很多時除了任務內容外,其他便一慨不知,面對少堂主兇暴的性格也不好多問,因此禿鷹只能大慨地說出自己覺得可疑的地方。
花姐聽後陷入了沉想,想著是否該喚醒圓竹打探事情。但又想到,哪怕喚醒那傢伙,他也未必會如實交代,而且若他發難起來,如果壓制不了,勢必又是一場惡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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