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搵你啊。」母親拍拍我的門說。
 
我捧著極沉重的頭,剛想彎腰起身,卻頭痛得躺回地上的被窩裡。
 
應該是過度忙碌的生活,使我的身體不勝負荷。
 
全身都酸痛得好像被人狠狠的拳打腳踢一頓,稍稍一動就痛得要命。連帶乾涸刺痛的喉嚨和沉重的頭,使我完全不想起身。
 
「係邊個啊?」可是我的喉嚨太痛,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沒有人聽得見。
 


「媽……」沙啞難聽的聲音,連我自己也受不了,仍然沒有人聽到。
 
「喂,衰仔,咪話左有人黎,你仲唔出黎?」母親隔著房門叫著。
 
我是想起床,可是有心無力啊!
 
現在是叫天不應叫地不聞麼?
 
「伯母,不如我自己嚟。」
 


這把……熟悉的聲音?
 
房門緩緩的打開,我不敢相信,一張曾經熟悉得很又陌生的臉隨即漸漸地映入眼簾。
 
一張我不會忘記的臉。
 
一個我在尋找、終夜思念的人。
 
一個陌生人。
 


「小白!」我大聲呼叫!卻叫不出任何聲音。
 
我將所有的痛楚好像拋棄了一樣,忘了自己全身軟弱無力,立即衝上前用力抱著小白!
 
從她消失的那天、我拚命尋找的那天、一切都變空虛了的那天起,
 
我都未曾哭過。
 
沒有流下一滴眼淚。
 
我不斷心中安慰自己,這是萍水相逢,這是一件小事,大家本來就是陌生人。
 
陌路歸於陌路,不是很正常嗎?
 
我不斷用忙碌麻痺自己,渴望把自己塞滿到連想她的空間都沒有。


 
我想,我很快就能忘記她的。
 
畢竟只是數天。
 
所以我不哭。
 
但所有的情緒在感受到她體溫那一刻起,在以為絕望卻重遇的那一刻起,我的眼淚就如湧來不絕的泉流崩潰似的爆發出來。
 
抱著小白溫暖的身體,我終於忍不住大喊起來。
 
「嗚嗚……妳…可唔可以同我講…講嗚……妳叫…嗚…妳叫咩名啊……」我的眼淚已把她的肩膀全都沾濕了。
 
我不是問她去了哪。
 


而是她的名字。
 
因為,我不希望,我甚至連珍重的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就這樣失去。
 
這種感覺,比死更加難受。
 
 
緩緩飄落的楓葉像思念
為何挽回要趕在冬天來之前
愛你穿越時間
兩行來自秋末的眼淚

讓愛滲透了地面
我要的只是你在我身邊
 
周杰倫 楓
 












我真的好想知道,妳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