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話我考第一就畀我中出: （十八）
中學生涯第一場和最後一場的精英賽結束，代表餘下來的日子可以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衝擊全級第一的偉業上。
老實說我沒有把阿發他們的作戰計劃放在心上，反而現在回想起來覺得他們都只是當作惡作劇般玩玩而已。
而且那些所謂的擾敵戰術實際效果如何仍是一個迷，那我倒不如靠自己的努力去爭取更好成績。
結果，我又回復到每天放學都到圖書館溫習的日子。
這天離考試不到一個星期，我如常在放學後，隻身一人到學校的圖書館。
下樓梯途中，在教員室那層離遠看到教員室門外有一個熟識的身影。
淺啡色及腰長髮，高䠷身形，還有那比同齡女孩都要成熟的身材比例，即使看不清容貌都知道這人是阿奶。
離上次跟她見面，不經不覺已有一年了，其間我們鮮有聯絡，我想她應該已差不多忘了我這個學弟吧。
阿奶早已畢業，這天她身穿便服，相信是來探望以前教導過她的老師。
她身前站著的男人跟她差不多高，略帶點肥胖，細看之下發現原來是教我們應用數學的黃sir。
只見他們兩人言談甚歡，阿奶不時笑得彎下腰來，讓黃sir吃盡冰淇淋，而且其間不時都有輕微的身體接觸。
被我們戲弄過不敢再故作非為，黃sir這刻肯定十分滿足。
我刻意在他們身邊走過，希望阿奶看到我後會跟我談上幾句，就當是敍敍舊也好。
怎料，她在看到我後竟沒有任何反應，繼續和黃sir有說有笑的，就好像不認識我一樣。
我不明白她為甚麼會這樣，但也沒有再去多想，自顧自的到圖書館去。
奮鬥了兩小時，其間因為太累小睡了一會，卻被多事的圖書館管理員叫醒，氣得我差點對他破口大罵。
最後更因此沒有心機再繼續溫習，便到門口拿回書包離開學校。
回家後，整理書包時，卻發現裡面多了一份不明來歷的試卷。
「邊個擺份舊試卷喺度呀…」我在自言自語，心想這可能是阿圓為我的成績著想，特意去為我準備的，頓時便充滿鬥志，打算馬上完成它。
我拿出來一看，上面是應用數學科的題目，第一頁頁頂印著我們學校的名字，還有…
這學期的年份…
我心頭一震，但第一個想法是覺得應該印錯了吧…
可是我翻到後面幾頁，右上角的幾個字都在告訴我這份是今年度期末考的試卷！
「唔係掛…」我張大嘴巴，有點不相信眼前的事實。
我用了不少方法確認自己不在夢中，然後開始覺得這可能是因為上帝終於被我對阿圓的愛感動，在我身上施行神跡。
我不信耶教，但也很想在這時好好感謝主。
正想祈禱之際，不慎把試卷掉在地上…
我把試卷拾起來，發現背後有幾行字，是我從未看過的字跡…
唔洗多謝我！
唔好問點解！
唔好問點得嚟！
唔好畀其他人知！
總之以後冇拖冇欠！
仲有…
預祝你考到第一中出女神！
看著這幾行字，我心裡明白這絕不是甚麼神跡，而是有人暗中相助我。
「會係邊個呢？」知道我要考第一的人不多，一直以來也只有阿發、奀仔和阿圓。
但是他們三人又怎會得到這份卷呢？
而且也不用把事情弄得這麼神秘啊！
再想了想，知道這事的還有…
阿奶！
我登時記起那天半醉的阿奶說過要幫我追到阿圓…
又醒起今天阿奶和黃sir談話的情景…
種種線索都顯示著幫我的人就是她！
當日我只當阿奶是開玩笑，想不到事隔一年她還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還真的實行起來。
照我推算，這份試卷應該是她趁著我在圖書館溫習，不為意時放在門口的書包內的。
但她又怎樣得到這試卷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正想打給她問過明白，卻看到試卷後面幾個大字。
唔好問點解！
唔好問點得嚟！
我嘆了一口氣，心裡知道以她的性格既然這樣寫著，即使我再多問也不會有任何結果，但對她的感激實在難以再抑壓下去。
沒出息的我最後仍發了個短訊給阿奶，向她說一句多謝。
晚上收到她只有一個字的回覆…
屌
不知怎的這個短訊令我覺得很窩心，很溫暖。
手握這份試卷，如果最後真的在考試時看見相同的題目，而這科仍考不到全級第一，我想我會選擇跳海自盡。
身邊所有朋友都在支持我，實在不能辜負他們的心意。
考試很快便來到，這天考的是應用數學，卷上的題目雖不至於和阿奶給我的一份完全一樣，但題目都是大同小異，作答起來都沒有遇到太大難題，很快便完成了所有題目。
阿圓也是早早就伏在檯上，相信是問題太簡單考驗不到她。
放學後我、阿發和奀仔結伴離開學校…
「喂！考左幾科喇，你覺得自己考成點呀！」奀仔對我的成績很著緊。
「我覺得幾好呀！」除了剛才的應用數學，之前中化和英文幾份試卷都是我中學生涯裡的顛峰之作。
「咁有冇信心考第一先？」阿發提醒我最重要的一件事情：「除左阿正佢地，仲要考得好過阿圓同條仆街喎！」
「…」能不能考得好過阿圓我沒所謂，但絕不能總是屈居於那仆街之下…
「最衰我地最後都諗唔到點搞條仆街啦…」奀仔嘆道。
這時我們走到學校門前，遠遠看見大閘那邊有兩個男生在糾纏，互相拉拉扯扯著。
其中一個男的身穿我們學校的校服，我認得他是曾替復仇者聯盟助選的低年級同學。
另外一個一身時髦的打扮，身形卻肥腫難分，徹底糟蹋了他身上華麗的衣服。
「搞咩呀…日光日白都咁猖狂…」阿發對眼前兩人有點看不過眼。
「妖，你理得人姐！」奀仔道：「你都唔係好得幾多啦。」
再走近幾步，我看清楚那肥男的樣貌，驚道：「死肥仔？」
眼前的正正就是苦苦纏著我好幾年，多次向我示愛的死肥仔。自他重讀中五開始，我已經很久沒見過他了，而他也停止了向我表達愛意。
這時候死肥仔應該考完了會考，正在放他的悠長假期吧，想不到他仍回校去向那些無辜的同學伸出毒手，目標還越來越幼嫩。
他們兩人糾纏之間，一封信從那學弟的身上掉在地上。
幾經掙扎，學弟終於擺脫了死肥仔的糾纏，指著他痛罵了一頓，死肥仔一如以往的當地痛哭了起來，掩著臉跑到老遠。
可憐的學弟從野豬的口中逃脫，仍是驚魂未定的樣子，沒有理會地上那封信便急步離去。
看著眼前的情景，記得以前也曾試過幹著同樣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只覺得場面相當可笑。
「喂…」好心的奀仔想叫停那學弟：「你跌左封信喎！」
他拾起那封信，看著學弟頭也不回的越走越遠。
「咁多事嫁你！」阿發罵道，搶過奀仔手上的信：「唔好亂咁睇人啲嘢啦！」
那封信信封粉紅色，封口貼著一個紅色的心形貼紙，上面寫著三個英文字…
To my love...
「嘩！咁嘅樣，情信嚟嫁喎！」阿發一邊笑，一邊拆開信封：「而家呢個年代有人送情信嘅咩？」
「頂你！你又話唔好睇人啲嘢！」奀仔痛罵，然後湊過去看那封信。
「咪係囉！唔好咁冇品啦！」我也一樣充滿好奇心，就在學校門口和他們一起大聲讀著信的內容…
「親愛的…
還記得我嗎？記得那個經常在你身邊出現，對你千依百順的小鳥依人嗎？
從遇到你的第一天開始，我已經無法自拔的愛著你，原本打算一直默默守候在你身邊的，但最後忍不住對你傳達我的愛意。
我沒有打算令你立刻接受我，但為了你我願意等待，期限是一萬零一年。
但如果你已被我打動，我已經準備好為你付出一切，無論身和心都只屬於你一個。
你覺得我很傻，對吧？為了你我真的很傻很傻，傻得已打算給你一個小小的驚喜，如果你已準備好接收我的愛意，明天一早來我的家吧…地址是…
到時我會準備好一切等你過來，待我的身心都完全屬於你後送你上學，好嗎？
等你明早親自來答覆我。
愛你的人上…」
「嘩！條仆街好好豔福喎！」阿發大叫。
「咪係囉！前幾世要啲咩好事先可以收到封咁嘅情信呀！」奀仔對這封信嘖嘖稱奇。
「其實…」我看著這封信，裡面的內容風格和字跡，我都早已領略過，因為我之前也收過類似的情信：「呢封信係死肥仔寫嫁…」
「咩話！」他們兩個異口同聲，驚呼：「痴撚線！」
記得中五那年，班上每一個男同學都收過類似的情信，現在這封的內容和以前沒有太大分別，只是最後的部份變得更進取了。
古惑的死肥仔更學精了，信中的署名由自己的名字，改為「愛你的人」，不知情的人定被他迷惑得心癢癢，一不小心更可能掉進他的迷魂陣。
「屌你個死肥仔咁撚毒嘅…」阿發的手發著抖，肯定正在幻想有人墮進圈套後會發生的事。
「啲字仲要咁似女仔字…想唔中伏都難…」奀仔牙關也在顫抖，終於深切體會到死肥仔的可怕。
「都話左佢好得人驚嫁啦！等你之前仲成日笑我！」我悻悻然的說。
看著信上一個個心形圖案，以前的恐怖經歷便歷歷在目，不其然的發著抖。
「咪住…」阿發眼神閃過一道光芒，就好像平日想到甚麼鬼主意時的樣子：「今次掂喇！」
「正呀喂！」奀仔也馬上會過意來，用力拍了我後腦一下。
我仍不知道他們有甚麼打算，苦苦追問卻得不到任何答案，最後阿發把情信好好收起，便各自回家去。
隔天回校考的是物理，是一直以來最有信心的科目。
卷一的題目完全沒有難度，相信成績會是應用數學以外最好的一科。
小息時，阿發拿著那封要命的情信，鬼鬼祟祟的走到仆街插班生的座位。
「頂！咁都得？」我終於明白他在打甚麼主意。
剛巧這時仆街不在課室，只見阿發把情信放在櫃桶，便裝模作樣的走過來，說：「條仆街有得食肯定唔會放過，到時佢想唔仆街都幾難！」
「哈哈…」奀仔笑得跌倒在地上：「諗起佢上門見到死肥仔就笑到停唔到…」
「哈…」我也難掩興奮的心情，如果我們能當個月老把仆街和死肥仔連在一起，整件事一定變得相當完滿。
仆街插班生回到課室，我們趕緊收起笑聲，裝作討論剛才的試題。
只見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便發現櫃桶裡的信，二話不說便拆開來細閱。他一邊看，嘴角一邊向上揚起來，那淫邪的笑容實在極度討厭。
從仆街的反應看來，他對這封信相當有興趣！
我們都很期待之後事情會怎樣發展，更想親眼目睹他知道寫信人是死肥仔時會有甚麼反應。
結果卻真的向著我們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
之後一日是考試週最後一天，讀數理的我們考純數，其他同學考的是化學。
那仆街最好的一科就是化學科，之前的期中考就是在這科以異於常人的成績把平均分拉高，力壓阿正成為全級第一名。
不過這天考試時間已到，試卷已分發至各同學手上，但他的位置仍然空無一人。
「唔係真係上左去呀嘛？」阿發回過頭來跟我說。
「唔會掛…考試喎…」我也不敢相信仆街會如此性急，大考當前仍去赴佳人之約。
考試準時開始，我也沒有再去多想這件事，考好最後這一科。
時間大約過了一小時，課室的門突然打開，仆街插班生氣急敗壞的衝進來，大家都被他嚇了一跳。
「遲左咁多！好快啲返埋位考試喇！」監考老師跟他說。
滿頭大汗的他喘著氣回到自己的座位，神情慌慌張張的，不知是因為遲了回校考試，還是之前發生了甚麼事情。
如果是後者，會不會和死肥仔的情信有關呢？
這刻當然不會有答案，但我知道他今次考試少了一小時去答題，對我來說實在是天大的喜訊！
最難攻破的堡壘竟然自毀長城，一定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
想及此處就不敢再分心多想，提起精神繼續完成餘下來的試題。
終於，中六的所有考試都告一段落，能夠努力的地方都盡了最大努力，餘下來的日子就只可以耐心等待結果的來臨。
考試後阿圓請了差不多兩星期的假期，說是跟家人去英國旅行，順便參觀一下位於利物浦的晏菲路球場，和到披頭四的故鄉朝聖。
沒有了阿圓在身邊，加上等著知道這次考試成績，時間過得特別漫長。
其間對卷時知道自己的表現絕對對得起這麼長時間的努力，心裡覺得即使最後考不到全級第一，也算是問心無愧了。
阿發和奀仔都對我的高分數大感驚訝，尤其是應用數學科接近滿分的成績，更令他們懷疑我是不是作弊。
我遵照阿奶的吩咐沒有把試卷的事告訴任何人，而這算作弊還是準備充足，就只有我和她兩個知道。
除了應用數學，物理科也是全級最好的成績，想當初被牛頓弄至焦頭爛額，如今卻有這大躍進，任誰也一定會大跌眼鏡！
可惜無法得知其他同學的全部成績，要不就可以預計到我的最後名次了。
要來的始終要來，今天就是派發成績表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