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唔知自己講緊啲咩?依家好明顯係你唔夠我打,點解會係我處於下風?」他看着你,你撿回劍,「依家的確係咁,不過情況好快會改變。」話說如此,但你的精神狀態和心臟極度不穩定,連痛楚也在加強不安感,不過你在他面前裝作若無其事。

「咁我會喺改變之前隊冧你。」他又再發動激烈的攻勢,每擋一下,你的防禦就像崩潰般鬆懈,現在你只是依靠本能戰鬥。「做咩啊?啱啱唔係好得戚㗎咩?」他的攻擊接二連三,你在等待他露出破綻的一刻,勝負的關鍵在誰先支撐不住的一瞬間。

「我唔會放棄。」你在心中默念。「一認輸就咩都冇。」「再者,如果我冇盡全力就瞓低,佢哋唔會放過我。」不管是指誰,他們都會傷心和憤怒。伴隨每一下的撞擊聲,你的意志也一點點地消逝。「你果然只係得把口。」他看起來完全沒有停手的意思,不要說尋找空檔,連避開也有難度。

你被他壓制,也失去了平衡跪在地上,「我都係咁先喇?」你喘着氣,仰望巨劍降下。「要死都唔係咁死。」你用盡全身的力氣向左翻滾,趁他揮空時繞到他的右後方並刺擊。但他用超乎想像的速度反應過來,並朝你揮劍。你勉強把身體靠左,劃破了他的鎧甲並在背上留下一道傷痕。

而他的劍剛好把你的頭髮斬掉一半,你跌在地上,看見攻擊再次襲來,便向右滾,起來後再跑開。「佢傷咗,行動應該會變慢,但我自己喺精神上都撐唔到幾耐。」看來現在需要的是速戰速決。





「估唔到好似你啲咁嘅人可以傷到我。」他的殺意變得更強烈,「都話咗,太睇小我會出事。」你在外表裝着毫無倦意。
「睇嚟需要學嘢嘅係我,」他忍受痛楚,「咁就畀我睇下你真正的實力啦。」
雖然你已接近崩潰,但沒理由告訴他。你盡量平穩地呼吸,「冇問題,其實你可以連續打咁多下,都算唔錯。」「咁如果你唔介意,我再嚟喇喎!」他向你衝來,而你偽裝着穩定握劍的手,也差不多達到極限。

「只要頂埋呢次應該就冇問題......」你如此盼望,但他的攻擊與剛才不同,是從不同方向而來的猛攻。即使力度比直劈小,被擊中也是致命的,能不能反應過來再防禦是最大的難題。

你決定一邊應戰一邊退後,如果被石頭絆倒,也只能說是天意。你利用他攻擊的力來幫助後退,令你在旁人眼中非常輕鬆。話雖如此,你也沒有任何還擊的空間,完全是在挨打。你的右手也不知道會否突然抽筋、骨折之類的。基本上,你以運氣在戰鬥。

力量不足的人時常依賴運氣,而力量足夠的人卻沒有受到眷顧。這是不公平還是公平?努力的人沒有上天的庇佑,懶惰的人卻受到寵愛。強者可以獨自生存,弱者得到援手才有活着的權利。說到底,站在不同的角度便有不同的結論。





怯懦的人抱着頭大哭,勇敢的人能強忍傷痛。若沒有人幫助膽小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只會存在「有資格的人」。但事實不是這樣,螞蟻會互相幫忙來共存,而獅子自小便獨自求存,兩種是截然不同的生物。

但我們怎能知道獅子沒有朋友?

也許是得到他人的幫忙,強者才得以成為強者,而弱者之所以為弱者,是因為他們沒有突破的思想,並認為羣體才能在世界上得到安穩。

但我們怎能知道螞蟻中不存在王?

這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只能靠自身的意見去決定哪一方比較正確。





他停下攻擊,而且看起來十分疲倦。「好機會!」你趁着他喘氣露出的破綻,用盡全身的力量飛躍,向着他的心臟刺擊。「亨!」在他擋下的同時,你的右臂也鬆開了,兩把劍彈飛到河中。

「咁我諗,係時候分勝負喇。」他準備拔出腰間的另一把劍,你也跟着他,把希望寄託在唯一的救命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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