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係咪太大壓力?不如我幫下你。」雪倫說。「咩、咩幫?」你的心跳加快。「過嚟,坐喺度。」雪倫拍拍她的膝蓋。「點可以呢?我同妳都係今日先識。」「咁你覺得點解我會咁做?」「我......我唔知......你係旅人,照計應該唔會咁衝動......」你的身體開始抖動。

「你瞓喺度咪知。」雪倫把你拉過來。「喂喂!」你失去反抗的力量,全身都變得非常柔弱。你不自在地用她的膝蓋當作枕頭。從窗戶透進來的月色令你非常安穩,而你眼前的雪倫令你非常緊張,特別是身體的某一部分。「有樣嘢喺我個心入面屈咗好耐,但我唔知講唔講好...」雪倫眼泛淚光。「咩嘢?」

「其實我喺見到你之前......」「砰!」你看見羅傑斯隊長一腳踢開了房門。「哇!隊長!你做乜!......」你馬上從膝蓋上滾下來,還未趕及說完隊長便開口了。「副隊長,你果然喺度。冇乜嘢,我想睇下你有冇嬲咗我啫。」

你雖然很想說有,但又不想讓雪倫看見醜態,「冇,梗係冇啦。」「哦,睇嚟你要跟人學下點樣講嘢喇。」隊長撥掉裝甲上的灰塵,「話時話,呢度真係要執執佢......」「羅傑斯隊長,我希望你下次可以敲門,話晒我都係女子人家,有咩誤會就唔好啦。」雪倫害羞地警戒隊長。

「係嘅,唔好意思。而且我好似阻住咗你哋做嘢......」「咩做嘢?完全冇!」你打斷隊長的說話。「你話冇就冇啦。祝你哋相處愉快。」羅傑斯隊長咳了數下,說着「好大塵......」並關上了門。你回頭看着雪倫,發現她面紅耳赤。「啊......唔使理佢。佢係有啲問題。」





「我覺得你唔應該咁講自己長官。」她避開你的視線。「咁係啊嘛,佢成日持住自己有經驗,就係咁阻住我。」「咁你都應該諗下點解佢會咁講,而且你自己唔會永遠都啱。」她的說話刺中你的弱點,令你一言不發。她從背後抱着你,「你唔需要獨自一人承受。」

「點解妳對我咁好?我明明講咗我哋今日先識。」你對突如其來的溫柔感到困擾。「我都犯過好多錯,信錯好多人。但我覺得你就係啱嘅人。」「妳憑咩咁肯定?我可能都係嗰啲當女人只係財產嘅人......」「你嗰份純真同悔意同我講你唔係。」「但係......」你不知道如何反駁,不想讓她一次次地捉住虛無的救命稻草。

「但係我有可能只係扮出嚟......」你說着說着眼淚便流出來。「咁你去做演員好過打仗。」她用手指接着一顆淚水,「仲有,經歷過咁多次,我有咩可能睇唔出?」「啊......」激流倒流到你的腦中,你被浪花撞得體力不支。「瞓返覺先啦,副隊長......」你倒在了雪倫的懷中。

你在一片油燈光中醒來。儘管黑夜籠罩了這個房間,螢火蟲們勉強地照亮這裏。「我喺邊度?」你矇糊地說。「 Comgretualetions 巴奇副隊長!」你聽見羅傑斯隊長說。「多得佢,我哋先可以喺呢兩場仗贏到!」「恭喜你,恭喜你!」你聽見你的同伴說。

「吓?」你發現自己被綁住。你望向遠處,發現雪倫笑着向你舉杯。「唔係啩?」你心中覺得不妙。不知是喜是悲,有股情緒在體中滾動。「多謝大家,但可唔可以幫我鬆綁先呢?」「人都醒咗,咁我哋幫佢鬆綁先!布萊希,幫副隊長解開條繩!」「係!」





「副隊長,嚟。」「哦,唔該。」你站起來,看見這裏是食堂而且站了數百人。你剛才被綁在中間的桌子旁邊,所以你轉了一圈,所有人都圍住你。「做,做咩咁好招呼?」你看見桌子上擺了一個酒杯,你不管裏面有沒有酒便把它舉起來,「我......我地飲杯!」,你看到雪倫好像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我地敬友誼,敬兵長,敬副隊長,敬勝利!」全場一同大喊。「咁我哋依家不如請副隊長講幾句。」你被隊長用肩膀撞了一下。
「唔係啩,又嚟?」你硬着頭皮爬上餐桌。「要講咩好呢......」你努力思考可以激勵下屬的說話。「大家好,我叫巴奇,我好高興做到副隊長。」「其實戰爭係一件好慘嘅事,如果你做錯咗少少嘢,或者喺一啲時候猶疑,可能就會造成無可挽回的惡果。」

「但係其實咁樣並唔係戰爭嘅全部。只要你用盡所能,諗返自己點解會喺度,為咗啲咩同咩人而戰,我相信大家會冇咁容易失去鬥志。」

「同埋,你哋要服從軍令。服從軍令係一樣好重要嘅嘢,只要服從軍令你就可以成功。如果違反軍令,擅自行動又導致損失,你嘅罪畀幾多條命都陪唔起。」

有一位士兵舉手,「副隊長啊,點解你講嘅嘢同你目前為止做過嘅嘢完全相反嘅?」「係囉係囉,你好似玩緊我地啵。」另一名士兵說。你深吸一口氣,盡量不令自己發怒,「問得好!其實呢啲嘢唔係唯一!」你開玩笑地說。「咁我想問成功嘅真正要訣係咩?」





「試諗下,如果你跟住啲明知係錯嘅命令,冇質疑過就去做,最後可能只會連累所有人,依啲叫愚忠。」隊長喝了一口酒後繼續看着你。「咁我哋應該要點做?」「你哋應該要知道咩係啱咩係錯。雖然喺戰場上面極大部份嘅嘢我哋都係做咗之後先知啱定錯,但你哋要跟住你自己認為啱嘅做法。」

「如果個個都自己做自己嘢,軍隊有咩紀律可言?」隊長看着酒杯打破你的壟斷發言。「仲有,你啱啱咪講過自把自為之後出咗事,唔係自己揹得起。」在場的所有人全都靜下來,你隱約看到雪倫大吃一驚。「呢條友又喺度阻住晒......」你咬牙切齒。「立咗功唔代表你犯同埋犯過嘅罪唔消失。」

「明明係你叫晒啲人過嚟,依家又喺度破壞氣氛,你到底想點?」你想如此反駁,但這樣一定不會有好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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