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步上前,隻手一揮,大大力在對方臉上留下火辣的巴掌印──不!光是這樣斷不能解自己心頭之恨。應該是要把他挫骨揚灰,教他永世不得翻生才對!!!

可惜不能。至少目前不可以。

「六妹妹怎樣不說話啦?哦──我懂了,莫非你是拜倒在本王子的玉樹臨風之下?」

這張嬉皮笑臉實在可恨──天啊!我不得不佩服起自己的忍功,竟沒有立即衝動撲殺他。

偏生小螺不體貼,以為自己不知道眼前男子是誰,急急在旁親切提醒:「殿下,此乃三王子。」隨即恭恭敬敬行了一個跪拜禮。「奴婢參見三殿下。」





身後的宮女黑壓壓跪倒一群,此情此景,自己要是再不開口說些什麼,恐怕解釋不過去。

「本宮初入宮中,不知禮數,就行個平敘禮吧!請三王子莫要見怪。」

按理他年齡為長,又是正經王族,對他我應該行臣禮才是。但要自己向他屈膝?

沒門!

清秀的面容,卻發出「嘖嘖嘖」的難聞噪音,只見三王子「帝永容」搖頭擺手,作勢要扶起自己,卻被我退身輕巧避過:「六妹妹你太見外了!雖然你我只是名義上的兄妹,但相識一場亦是緣份,六妹妹你不妨稱呼我『三哥哥』。」





幾乎控制不住要揚起嘴角冷笑。好一個「哥哥」!指甲壓入皮肉之中握成拳頭,要不是這樣,自己說不定會無視形象吼叫出來。

前世在床上,要我浪叫「三哥哥」取悅他,壓在我身上、奪去自己清白之身的,正是這個可恨的人渣。

而且理由並非什麼花前月下、單戀相思,單純只因出於:好玩。

對帝位毫無野心,對一切玩樂卻嗜好至極。只因一時貪玩,他在大婚前灌醉了我,做下那種非禮之事。而我......那時候並不知道自己失身了,直至遠嫁他國,在大婚次日被那個男人嫌棄,加上侍女的證詞,思前想後才意會過來。

從此那個男人將自己視為失德的淫婦,被玩剩的器物。





後來才有聖女乘虛而入之事。

再後來,我的孩子......被以為是帝永容的種,明明日期根本對不上啊!......最後被莫名其妙地處理了。

回想此事,眼框熱得發燙,但我絕不要在這個人渣面前流淚。

只是聲音畢竟有些低啞:「以三王子的才智,豈不知道尊卑男女有別。」話甫出口,我旋即後悔。聰明的人大概會把握此時自己話中的失言部分,反過來質問自己為什麼方才只行平敘禮吧?

但是這個人的智商,我或許了解。故此清冷一笑掩飾過去。

「妹妹言重,我自己一見到你,就愛得不得了──」奇怪地頓了一頓,臉上有點訕訕。怎麼?言不由衷的謊言,自己說起來也覺得羞恥吧?「對了六妹妹,既然鳳體已經大好,為什麼不去書房上學呢?」

他所指的,是庶子和公主等人就讀的地方:宮中的「德政體言殿」。

「本宮目不識丁,何況聖上早已安排本宮追隨翰林先生學習,因此本宮不敢違旨。」





「伶牙俐齒!」他擺動食指,肆意一笑。「無妨,本王子亦不愛讀書,去書房報到只是貪好玩兒。但是妹妹啊,一個人悶在宮中不悶嗎?」

不悶──不過如此回答的話,理由未免單薄。

「本宮肩負重任,此刻只求博記強聞,以便將來可解國家倒懸之危。」

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任何人都挑不出錯吧!

──倒是此人看似一臉敗退的表情,轉眼間竟然重整旗鼓?「妹妹此話雖有道理,但悶在宮中,不覺人都要憋壞了嗎?」

一個冷不防,竟被他牽住手。

「來!我給你介紹幾個人物!」





那團雲團果然浮出了。只是......好感值竟然有八十?!

什麼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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