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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係大家都DIEDAIR嘅時候,個女仔又再一次破左冰。
「無咩野。」
佢一秒之間由好沉重嘅面孔,變成笑笑口咁同我講。
之後,佢就繼續化妝,現場就繼續得番「嘀…嘀」嘅鐘聲。
老實講,我覺得自己好撚尷尬,係連一秒留係度嘅心情都無。
我情願佢屌尻我,話我"問乜柒啊,傻閪!,都好過咩都唔講。
而加自己好似去聽左一場演唱會,但係唱歌果個人居然係政府衛X局局長,佢笑住望我又唔知做乜,我又唔知做緊乜柒,有種互相隔離嘅感覺。
之但係,我真係同佢三唔識七,我連佢叫咩名都唔知,佢就算唔想講都絕對情有可原。反而佢無拿拿同我講點解會喊嘅理由,有機會又牽涉好多唔同層面嘅原因,又有咩理由要同我講先。我自己只係一個幸平水相逢嘅陌路人,我咪仲撚可疑!
我係明架,我真係明架,所有理都好合理……然後我自己都唔知做咩,突然其來又嬲嬲地。


屌!通常打個飛機之後會鬆一口氣架嘛,點解我屌完個閪反而會愈黎愈火滾架姐!
腦袋又係度胡思亂想,一邊諗點同老豆老母交代,點應付阿強,搵工又點好咁,成個人就輕輕地機。
一邊諗,一邊打開左道門,慢慢走番上自己屋企。
我訓番係自己張床度,順手關埋度門,即刻諗起阿強個樣。佢知我第二日就叫雞,一定笑到見牙唔見眼,若果之後比佢唆擺,加左佢果咩叫雞群,真係唔知點面對其他人。
完全無諗過自己會去做埋尐咁嘅野,愈諗愈傻閪。雖然真係好撚舒服,但係後果我根本承受唔到。
知道自己已經污糟,不論可能係身體上,又或者係精神上,唔知要幾耐先可以洗淨番。
如果真係有左性病,我會唔會好似大時代果芳芳咁,比人貼哂街招,唱通街架?同埋係唔係真係會死人架?而加好似話愛滋病都仲未可以醫得番架喎,同埋中左其他性病去邊度醫啊?菜花到底係花定係菜啊!
甚至乎,單單係果種心理壓力,一定會令我唔敢再大大方方行係條街度,因為其他人知道左一定會覺得我變態,噁心,恐怖!尐街坊可能會指撚住我黎屌!"含家產,仆街仔學人叫雞,斬左你條撚去!"
如果係父母同兄弟姐妹呢?佢地知道左會點樣睇我,仲會唔會用番正常眼光望我?就算覺得無咩野,之但係一定會有芥蒂,呢尐係潛意識嘅眼屎,唔係話抹就抹得到。到時可能連飯都無得一齊食,好似周星馳套整蠱專家咁,佢地驚坐過我張櫈啊屌,第一千零一個帶菌者!
一陣我去見工果陣,我係唔係要扮到咩事都無啊?唔撚洗估啊,一入到去,比個資歷老練嘅老細望我一眼咋,就已經知道我個腦諗咩啦!我到時一定會好想坦口,好想承認自己做過嘅錯事!大大聲咁講,"我頭先去左叫雞啊!嗚啊!對唔撚住啊!"。


我好撚驚,如今反而係太知道自己驚咩所以更加驚,眼淚係咁流,情緒好激動。
係呢一個時候,阿強居然打比我!
有無咁撚準時啊,含家產早知唔比個電話佢。
佢一黎就用把死人聲,人妖咁款問我:「喂!靚仔有無去叫雞啊,比左成日時間你,忍唔忍得住呢?」
我好格硬先唔比自己喊嘅聲入到部電話:「我……頭先去左。」
「去左廁所吖?定去左打飛機吖?拿我教精你啦,打飛機要用唔慣……」我打斷佢鳩噏,直接講:「我頭先去左叫雞吖。」
「下!我屌!唔撚係啊……」
佢居然啞左幾秒,之後唔知諗通咩再講:「呃……咁咪幾好囉,咁你而加有無飄飄然,飛上天嘅感覺啊?正唔正先!」
我眼淚又流幾滴,邊流邊爆粗:「一尐都唔撚好啊,屌你老母!」
「哇,我老母都唔放過。


哎,你遲早都叫架啦,你咪當係以前中學果陣火警演習囉,人地又係跑街梯,你又係跑街梯咋嘛係咪係!
演習黎架嘛,人人都要做架啦,我又做,你又做,你尐親戚都會做架嘛,係咪先。」
「唉,點解我會咁撚廢,好人好姐去叫雞先得架,明明都唔係咁樣,到底做錯咩野事啊……」
阿強繼續尻噏:「喂……你冷靜尐,無野嘅,電影都有話啦「唔賭唔知時運高,唔滾唔知身體好」。你咪當自己身體檢查囉,你而加正正就係檢查完,個醫生話你身體好啊!身壯力健,做多幾獲都得!」
「唉屌,總之你唔好話比其他人知啦,我之後真係唔會再去……而且你就算唔打黎,我之後都會搵你。」
阿強:「我知,你緊係想加入我地「愉悅戰友」嘅群呢。」
除左屌佢老虎之外我真唔係吐嘈唔到咩野。
我:「我係想問你關於果尐性病嘅野,唉,你比個時間我啦,到時先傾。」
阿強:「喔,今晚要番工,你唔怕遲小小就我放左工搵你啦,差唔多七、八點時間。到時仲可以傾埋「歡樂卡」添……
我已經無力聽佢廢言,直接講:「咁今晚見。」然後收左佢線。
「唉……屌……」
我隻身訓左係張床,成個腦都仲係後悔、後悔、同埋後悔嘅心情。
好想將時間較番一個鐘前,咩事都無發生過。
下次再有精蟲上腦嘅時候,直接打個飛機,當咩事都無發生過就算,打飛機雖然都衰仔但起碼唔會做埋尐蠢事……哇,但係住呢度,一有性衝動就自瀆,仆街!咁味一日要打幾次飛機?又要一個人住,我驚自己完全變左「恐怖直立猿」啊,失撚哂控啊!
係我又又又胡思亂想之際,我好似醒起某尐野。


「咦?」
頭先,叫完雞之後,我太過嬲,情緒太過激動之下,好似無比到錢果女仔就走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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