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唔好睇我成日抽你外母水吖,其實我心裡面覺得好對唔住。」

善玲臉上難得浮現出負面的情緒如是道著。

「我希望以後如非必要,都唔好再提起,畢竟,強姦呢D野....」

善玲眉頭緊鎖,面露難色。

我聞言急忙道:



「我知道,我絕對明....我都係過來人...」

心底裏再次浮現出妹妹痛不欲生的樣子。
還有秋宜的身影。

善玲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然後若無其事地道:

「好啦呢個話題完啦,唔好再提啦。」

我苦笑著微微點頭示意。



聽善玲說,原來她曾經是那個男人的前女友。
就是強姦外母生下昭璇的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在強姦了外母後便潛逃了。
善玲是在得知外母被強姦,還是自己男朋友所作所為後,主動探望外母。
那時候外母已經生下了昭璇。
善玲心存內疚,認為是自己沒有管好男朋友導致悲劇發生。
外母也因此和善玲結交為摯友。

我看著眼前的善玲,然後擅自把善玲提供的線索,和我固有的記憶對比著。


正當我想出了神的時候,剛為客人點單的善玲大聲道:

「喂阿夏我漏講左,我記得個時呢,你外母番屋企之後呢,同過一個同我差唔多大既男仔傾過下。」

我的思緒立刻被善玲的這一句話拖回現實,我忙道:

「真係既?外母有冇提過佢同個男仔係點識?」

善玲滿臉疑惑地看著我,緩緩道:

「無喎,個男仔似乎唔識你外母,或者唔認得佢啦。」

我心底裏同時浮出無數個問號,因為這根本和我的記憶不相吻合。
我試探著向善玲問道:



「外母佢係咪因為太傷心所以搬走左?」

善玲搖了搖頭,接著道:

「我記得個時有一日你外母無端端係度大喊大叫,話咩佢唔記得佢唔記得然後就話要搬走。」

我被這偏離軌道的線索弄得頭暈轉向。
在我的記憶裡,秋宜被強姦後的確去了醫院。
但在秋宜生下昭璇後,她回來住所後沒有聯繫我就這樣離開了。

但在善玲的記憶裡,外母是有找那個男孩的。
所以說那個男孩不是我?
外母不是秋宜?
還是...我記憶出問題了?



這時候另一個問題又浮出來了。

突然善玲大喝一聲,吼道:

「喂阿夏我發現你今日係咁發白日夢喎,搞咩吖?」

我硬是擠出了微笑,擺擺手,笑道:

「你覺得我應唔應該離家出走?」

善玲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道:

「點解?你同外母唔係相處得幾好咩?」

我搖了搖頭,接著道:



「唔係你諗咁簡單架,我係呢個屋企已經失去左名份,我已經無資格住個度啦。」

善玲重重嘆了一口氣,然後一臉不屑地道:

「咁你咪走囉,帶埋雪兒一齊走囉。」

我皺起眉頭,緩緩道:

「只不過我係度諗,如果外母有咁既經歷,佢應該對性好有抵觸啦。」

說畢我看向善玲。
善玲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我以手托腮,續道:



「咁佢宜家應該情緒好混亂啦,係咪?」

善玲一臉沒好氣地看著我,不屑地道:

「乜你都知吖?知咪好囉。」

我沒有理會她的嘲諷,續道:

「如果我走左,我驚外母會做傻事。但係唔走,我又覺得好似貪外母間大屋咁,我唔想外母咁諗我...」

善玲表情不知為何,竟緩和了下來,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臉頰。
我臉頰頓時紅得滾燙,一時間做不出任何反應。
善玲看著我的雙目,甜笑了一下,柔聲道:

「回應自己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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