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黎呢邊吖,好香呀!」

空中萬里無雲,陽光如金箔灑在大地上。
凌惠站在一片薰衣草海中,形成一幅絕美的畫作。
我小跑著走向凌惠,寵溺地拍拍她的頭,柔聲道:

「凌惠!你唔好玩得太癲呀!因住中暑!」

凌惠傻笑了起來,笑道:



「我地試下攤係薰衣草上面吖!好似好舒服咁!」

我看著眼前的凌惠,幸福填滿我的內心。
我橫躺在薰衣草海之中,看向凌惠,真摯道:

「我地一定會一世都係一齊。」

凌惠的笑容比太陽更燦爛奪目,天真地大喊:

「嗯!一定會!」



心中的幸福感簡直令我不可置信。

突然,地面向下陷,天空撒下血紅色的雨水。
薰衣草海一瞬間變成尖銳的鋼刺,刺得我痛不欲生。
我急忙扭頭看向凌惠,但燦爛的笑容早已不辭而別。
剩下的只是滿臉血污和悲痛欲絕。
我情緒接近崩潰,重複大吼著:

「不要啊!」



凌惠下體一片狼藉,是一片混合著血液尿液和分泌物的海。
凌惠雙眼失神,但仍然氣若游絲地道:

「阿哥...唔好過黎呢邊...凌惠好污糟...」

我沒有理會她,緊緊地抱住了凌惠,早已泣不成聲。
豈料凌惠顫抖著捉緊我的手,顫聲道:

「對唔住吖....」

說畢我手上一空,凌惠早已消失不見。

「啊啊啊啊啊啊哇!」



唉,又是這夢。
凌惠和秋宜的惡夢依然纏繞著我。
看來今天也是精神萎靡的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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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夏...你臉色好差喎...無辦法啦我今日就幫你做野啦!」

看著善玲那一臉憔悴卻還在逞強的樣子,我彈了她額頭一下,無奈道:

「你自己都咁殘,唔好死頂啦。」

善玲撇了撇嘴,然後向我招手,不滿道:

「阿夏你要係門口企幾耐?黎呢邊啦!我好忙呀!」



我怔怔地盯著善玲,剛才的夢又再次湧現。
突然腳下一空,令我回想起地面下陷的場景。
我立刻趴在地上,不住地大喊著。
周圍場景好像扭曲了一般,我已經狀若癲狂。

一雙溫暖從我頸後傳來,卻是善玲的手臂。
之前外母對我所做的事,善玲今天補上了。
善玲逐漸取代外母的位置。
想起外母,我稍微變得理智起來了。

善玲眼裡寫滿著急,擔心問道:

「阿夏你點呀?做咩事無端端大叫?」



我擺擺手,愧疚道:

「無野,我諗起惡夢,sorry吖,你今日明明都無咩精神。」

善玲彷彿看穿了我心思一樣,眼裡閃過一絲懷疑。
但下一秒鐘她情緒卻低落下來,沉聲道:

「唉,其實我琴晚都發惡夢,諗番起細個D野。」

我驚訝地看向善玲,低聲道:

「一樣呀,我係個D野都唔好得去邊,可以話係恐怖添呀。」

善玲像找到了知音人一樣,搖著我的手臂道:



「睇黎你明我感受喎!咁啱既!」

我看著秒變臉的善玲,也不禁笑道:

「係呀,我地真係做咩都咁有緣架。」

善玲的聲音細的像小鳥一般,我都聽不見她說話。
每當她害羞的時候就會如此呢。
我站起身來,爽朗道:

「做野啦,諗咁多!」

善玲向我扮了個鬼臉,無奈道:

「自己發癲仲話人,陣間客人黎到你醒定D呀!」

我沒有轉過身來。逕直走向櫃臺。
突然後方傳來一陣令我冷徹骨的聲音。

「客人就係度,阿夏你同我醒定D!」

我猛然轉頭望去,只見門口站著一個熟識的身影。
是李密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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