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改變以往見怪便逃的壞習慣,就要看這次自己的表現!
我絲毫沒有遲疑,張開藍眼,催谷獸臂。就在我把手臂提起來,對準著那顆夜叉頭顱的瞬間,藍眼光束槍已經準備就緒。
我以意識主導靈力的流動,催引源源不絕的靈力從藍眼中湧出,貫通被強行拓闊了的右臂經脈,毫無保留地把這破壞性的靈力給發射出去。
那夜叉的頭顱沒有被這一擊所打爆,卻是被貫穿了一個大窟窿!那夜叉死去之後,翅膀停止拍動,凝在半空中的身體隨即馬上往下掉。
但那條卷著我腰部的綠色長舌,卻完全沒有因為夜叉死掉而鬆綁。我隨即被這夜叉死屍給扯出破洞,從五層樓的半空直掉下去!
「屌那星!你這個混蛋夜叉!死了就給我乖乖的鬆綁啊,還要把我扯進來陪葬!」我對著這死叉的頭顱,用獸臂全力擊出了好幾拳,又企圖扯斷牠的舌頭鬆綁。但那舌頭又濕又滑的,根本抓不牢,扯了好幾次都扯不斷。
眼看著自己快要撞上地面,我急了起來,以手掌按著那個已經血肉模糊的頭顱之上,以『藍眼光束槍』連擊了數十槍。滾熱的綠色血液和肉塊濺滿了我的身體,腥臭的氣味和殘暴的眼前景象,讓我的心臟急促跳動,竟漸漸生起對殺戳的無比快感!
 
這快感從心臟直沖上腦門。我感覺到前額的藍眼一閉一張,雙眼所看到的世界,竟全部被抹上一層鮮血的紅色。
被這大塊頭夜叉屍體拖著,我從半空中墮下的速度本應極快。但當我眼中的世界變成了鮮紅之後,時間好像變慢了十倍似的。我絕對有餘裕在這段漫長的空檔裏,找到方法脫身!


我把右臂再催谷增強三成力量,伸出兩指使勁一插,便把那纏著我的舌頭插穿。這樣就不會抓不牢這滑滑的嘔心東西了。
我兩指扣緊了那條嘔心的綠舌,使勁一扯,那夜叉屍體的鎖骨飛脫,肩頸部份完全撕裂,我就這麼硬生生的,把那夜叉的舌頭,連同喉管和兩邊肺葉都給扯了出來!
我擺脫了這拉扯著我下墮的重負之後,順勢踏著這屍體借力,直彈上好幾米高,而那屍體則直射到地上,撞成一個大窟窿。
 
在我和那個被打爆頭的餓鬼夜叉,纏在一塊兒掉往地上的同時,那餘下的五、六個夜叉也沒有閒著,都擠在那個女更衣室的破洞前,圍攻著躲在裏面的雷朋和哈娜他們。
催谷成筋肉人的雷朋,抵在洞口前面苦苦撐著,身上已因為中了幾記鐵拳,而留下了數個大血印。
雷朋雖然擁有超乎常人的體力,但面對著那些會飛的夜叉,要用拳頭命中他們也不是容易的事。
那幾個夜叉看到我鬆了綁後,還朝著牠們衝過來,都驚愕地把注意力轉向這個沒有翅膀的我。雷朋看到了我後,馬上露出了放鬆和歡喜的神情。
但這時候的我,根本沒把雷朋或所謂的『同伴』放在眼裏。在已變成了血色的世界,存活於在面前的所有生物,只是供我殺戳時產生快感的,垃圾不如的東西!
我直視著女更衣室的洞口,尋找著跟我同生共死的拍擋哈娜。她正躲在雷朋身後在遲疑著,而站在她肩上的小妖則不斷鼓勵她,利用強殖在她身上的重裝機關炮,向那幾隻可怖的夜叉進行反擊。


「動手吧,哈娜!我們需要你的戰力!只有小弟和雷朋兩人,是打不過這幾個夜叉的!」
「哈、哈娜好害怕!哥哥在哪兒?哥哥!」哈娜看到躍在半空中的我,興奮地撞開了雷朋,完全無視身下離地五層樓高,從破洞裏飛躍而出,伸直了雙臂直朝著我飛撲過去。
距離最接近的那個夜叉,看到哈娜如跳水般向外撲出,隨即伸出巨大的利爪,其勢欲要把哈娜捏個粉碎!
 
我乘著躍起之勢未盡,就以右手抓著那根仍然繞著我腰部的舌頭,把另一端的綠色喉管肺葉當成流星鎚般使用,向著那個夜叉揮去。撞開牠的利爪之後,還繞了好幾個圈,緊緊纏著了牠的手臂。
我像叢林泰山那般,以那夜叉的手臂借力,把長長的夜叉斷舌當成藤蔓般向前擺盪,正好抱著了直撲向我的哈娜,還順勢向上轉了一圈,剛好站在那個夜叉的背脊上。
我使勁抓著那條斷舌,將被我緊纏著的那隻夜叉的手臂,給硬生生地向後扯至折斷,再以巧勁把斷舌轉了兩圈,把牠的斷臂和脖子都一併緊緊勒著一起。
四個動作,連消帶打,才一秒鐘不到的事。
 
那被我狠狠折磨著的夜叉,似乎失去了平衡,直撞向女更衣室,把整面牆壁都給毀了。


左手抱著哈娜的我,瀟灑地跳回到地板上,轉身對著這還在呲牙裂嘴的餓鬼夜叉,連發數十擊『藍眼光束槍』,直把牠打成了肉泥,肉片血塊之類濺遍了女生更衣室,把整個房間都染成了綠色。
「小弟、你、你的藍眼怎麼了啦?」我轉過身來,對準正在說話的小妖,就來了一記全力發射的藍眼光束槍,直把他打成了一團爛肉黏在牆上。
「你,說錯了。」這話也是發自我內心深處的某個意識,並非我自己的話語!「這幾個夜叉,我一個人絕對可以應付得了!」
「好了好了!小弟暴走了!我們有救啦!」氣喘吁吁的雷朋,跑過來搭著我的肩膊,狠狠地盯著仍然在外面拍翅飛翔著的敵人說,「我才不管小弟前額發來的,是藍光還是紅光!來!咱們兄弟倆齊心協力,把這票傢伙給打扁吧!」
我穩扎馬步,扭身就是一記獸臂重拳,直把雷朋打飛,撞穿了五面牆壁,倒在校舍的另一端。
「我,不是你的兄弟。我不會跟被我殺死的人稱兄道弟。你沒有資格。」
我放下了摟在懷裏的哈娜,然後搧了她一記重重的耳光。
「哥哥…?」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