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開車撞死她的那刻開始(9)

我深呼吸,讓自己稍為冷靜下來後,便問:「妳係點樣搵上門架。」

「你架車上面寫既。新發物流公司,電話29283283,地址係……」

沒想到車上的貼紙攔不著生意,反而招惹吸血鬼來。

「咁妳想點呀小姐!我同妳無仇無怨,而且仲幫左妳一次啦。我同妳冇拖冇欠呀。妳唔好纏住我啦。」



「我想你再殺多我一次。」

「吓?」因為太過震驚,我不由得驚叫。

Jenny說:「我都話左,依家好難再搵一個肯殺人既人啦。你係最適合既人選。而且……」

「而且點呀?」

「直覺話俾我知,你曾經經歷過生死,咁我諗,你一定會明白我既心情。」



快要吐血了。因為太過忿怒,我生平第一次對女性爆粗:「妳都痴撚線既。我話妳知,我一定唔會再殺人。」

是的。掌握別人命運的那一刻虛榮,遠遠不足以彌補掠奪對方性命後的罪惡感,昨晚的體驗,讓我確信於這點。

「求下你。一次就得啦。」她低下頭。「殺埋我今次,我保證以後唔會煩住你。」

「點解?」

「因為,我已經死左六百六十五次。」



在這個時候,她笑了,好像是在為快要解脫而笑著。

「即係仲爭一次妳就可以升仙?」我問。

「升仙……哦!我記得東方人好似係有成仙既概念,我諗應該差唔多啦。」

「咁妳自己自殺咪得囉。」

「唔得。六六六雖然係一個詛咒,但係對我地呢個種族黎講,某程度上係一個神聖既數字。第六百六十六次既死亡如果係自殺,就係欺騙,係一種褻瀆。」

「咁你之前自殺就唔係?」我冷笑。

「我有自己既底線,而且,作為最後一次生命,我真係希望可以由其他人親手終結。」

「痴線。」



神經病啊。她想自殺我管不著,但是為了成全她輕生而讓自己雙手沾上血,怎樣也說不過去。

她低著頭沉思,半晌後,她說:「我都知我有少少強人所難。不如咁啦,如果你肯殺我,我就會俾謝禮你。」

「吓?」

「你一個人住,但係架屋又立立亂,應該單身?」

「咁又點呀。我單唔單身關妳鬼事咩。」

「我估,你應該係……處男?」她吃吃笑道。

「頂妳,妳唔知頭唔知路就咪亂講啦!」



糟糕。剛才我的反應,不是證明了她的想法是對的嗎。算了,與其繼續掩飾,還不如有霸氣地承認。

「係呀,我係A0呀。有問題咩?」

「冇。冇問題呀。」Jenny語畢便突然站起,然後寬衣解帶。

「喂……喂!做乜呀妳。」

是應該阻止的。可是,我本能的欲望,阻止了我阻止少女脫衣的行動。我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脫下裙子、脫下洋裝、脫下絲襪,直到Jenny身上只剩下胸圍和內褲。她雪白修長的長腿、吹彈可破的肌膚以及玲瓏浮突的輪廓,跟藝術品無異。

大概,這是我這輩子中看過最美麗的胴體,連我硬盤的2TB AV裡,也找不到有她一半水準的貨色。

少女的神態,無比狐媚。

「只要你肯殺死我,我咪俾你中出一次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