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不到在我「離開」的這二十年裡,中國竟然出現了這樣巨大的變化,可惜我的無故「失踨」,使我無法參與其中。
亞健還為我介紹了國家的新國旗,由以往一大四小星改為二十三粒小星星圍著一夥小星星,代表國家二十三個省份圍繞著中央政府,而中央政府因與各省份都是平等的地位,所以亦只用一夥小星星作為代表。他還補充說在今年年底大選過後,這面國旗便需要更改為二十四加一粒星星了。原因是台灣的民眾已經公投決定了今年十月大選後,正式回歸到國家的懷抱,成為第二十四個省份。
由於香港的管理一直都領先國內各省份,在四年半前廣東省的省長選舉時,廣東省內的民眾竟然推舉了時任香港特首的胡文忠參選,並且順利地被選出。由於廣東省及香港的民眾都一致認為在2047年後香港會併入廣東省,所以便接受了胡文忠同時兼任廣東省長及香港特首。
 
聽完了亞健及亞發所說的歷史後,他們向我問道:「你剛從南非回國,為什麼不快快回家與太太團聚呢?」
被他們這樣一問,我心內的悲傷便即時擁上我的眼內,由眼淚代替了我的回覆。過了好一陣子,我才向他們回答:「我離國前便是住在這裡,可惜我今天回來準備回家的時間,便發現我這個家,已經不是我的家了,太太也不知道去了那裡。」
他們聽了我的回覆,都替我有點傷心及不值,在他們心內所知的是,我為了平反六四,而令我與太太分隔兩地多年,最終與太太失去聯絡。
 
之後他們便提議我暫時到他們的黨部裡休息。
我們一行三人便慢慢的步行往屯門碼頭附近的一座大廈。在大廈的門外寫著『獨立黨–新界西總部』。在電梯大堂有一個只有半個身的銅像,從銅像的外貌可以辨別得到,他是我所認認的一個人『長毛』。




 
當我看見這個銅像之時,便指著銅像向亞發問道:「它是長毛嗎?」
「是。」亞發輕鬆的回答了我這個字。
我聽到這個回答時,腦海一直都是在重播著長毛在立法會上扔蕉的情景,真不知道他有何功德,可以在這裡被人立一個銅像。
於是我便追問亞發:「長毛不是社民聯的嗎?為何會成為你們獨立黨供奉的人士。」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心裡確實對長毛有些鄙視。
亞健便在這時代替亞發回應:「長毛在2016年立會選舉時被他黨內的戰友出賣,令他失去了當選了三次的新界東立法會席位。繼而他便憤怒地退出了社民聯,舉著真正獨立的旗幟,成立了獨立黨,更在2020年的立會選舉,與我們現任主席,以票皇的姿態奪取了新界西其中二個席位,令鄉議會的鄉下代表一下子失去了新界西的寶座。」
聽罷亞健的回覆,我仍然覺得不對勁,再問:「那只是贏一次選舉,有什麼大功德可以被人供奉呢?中國人呀中國人,五千年的帝制到了今天,仍然纏繞著你們。」
亞健聽到我這樣說,眉間出現了一陣很短時間的抽搐,很快便回復了平靜,然後淡淡的說:「你曾經離開國家二十年,當然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大事。」這時亞健的手正指著長毛的銅像。「他在二九變革時,為了帶領廣州人民對抗中共的鎮壓,以一人之力對抗當時廣州軍區第四十二軍中的一團軍兵,正因為他的對抗,解放軍在這場變革中打響了第一槍,而長毛亦成為了變革中犧牲的第一人。自此,各地的起義便如雨後春筍般發展起來,在不足一個月內便促使共產黨作出全面政改的決定。」
此時亞發亦都加入我們的討論:「但最估不到的是,在中共當選第一屆民選政府之後,它們真的按所定下的政改路線將國家由極權政權轉變到今天的邦聯制。雖然在中共當選的某幾個省份仍然有一些人治色彩,但都比以往減退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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