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h…kimochi…Ah…」

穿越一到返嚟,就遇著自己喺度打飛機。

電腦屏幕播住小島南嘅AV,自己左手就chok下chok下咁。

而放喺電腦嗰嚟嘅手機就震個不停。

來電顯示係安仔打過嚟,無記錯嘅話,佢打過嚟係想讓聽日張Blur演唱會飛俾我。





雖然小島南好正,但呢一刻我無呢個心情打飛機,於是熄左電腦著返條褲,然後接聽安仔嘅電話。

「阿康,搞咩咁耐都唔聽電話?」安仔問。

「無,啱先較左靜音所以聽唔到。」

「我手頭上有一張Blur演唱會飛,原本我打算聽日去睇,但係頂佢個肺,我老細臨時臨急call我聽日陪佢去上海出差,仆佢個街,條友正一粉腸嚟,我期待左咁耐嘅concert,俾佢搞到我睇唔成,頂!」

「所以你打過嚟,想讓張飛俾我?」





「咁醒嘅你,係呀,張飛我就幫襯黃牛買嘅,位置大約就喺正舞台頭三排,本身洗左四千蚊買返嚟,依家我割愛平一半讓俾你,有無興趣?」

「嗯…無興趣。」

我其實都算係Blur嘅fans,嗰陣搶唔到正價飛,想買黃牛又嫌太貴,本來都以為去唔成,點知聽安仔話兩千蚊轉讓,我當堂就lur飯應。

好可惜今次為左唔同Wendy相遇,我只能無奈拒絕。

「唔係呀嘛,我記得你都幾鐘意Blur架,係咪嫌太貴?咁我蝕底啲,減多五百,千五蚊讓俾你,制唔制?」安仔割價。





「呢個唔係錢嘅問題,係我對Blur無乜興趣。」

嚴格嚟講,呢句都唔算係大話。

五年前嘅我的確係鍾意Blur呢類英倫搖滾多啲,五年過後,唔知係咪受到Wendy嘅影響,自己越嚟越偏好美式R&B。

「無理由,我明明記得你同我一樣,都係鍾意聽Blur。」安仔話。

「咁可能你係記錯左。」

「我知你諗咩,你都係嫌張飛貴啫,算啦算啦,我免費送張飛請你睇,唔好曬左張飛。」

「唔係呢個錢嘅問題…」

「得啦得啦,陣間出紅磡食串燒,順便俾張飛你,我叫左肥榮架啦,一陣間見,bye bye。」





「喂安仔…安仔?」

對方講完就收左線,我想say no都無得say。

到夜晚十點幾,我嚟到紅磡某間串燒店同佢地食宵夜。

安仔塞左張演唱會飛俾我:「聽日八點喺灣仔會展,益你去睇。」

「Er…我聽日放工好似唔得閒,應該去唔到,不如你俾張飛肥榮啦。」我以藉口推擋。

「你又無女又無剩,放工會有咩做,咪又係返屋企睇AV打飛機,咁難得唔洗錢有得睇國際知名樂隊,你咪唔好曬左張飛。」

「咩演唱會?我識唔識架?」肥榮問安仔。





「你平時聽開初音啲毒撚歌,鬼識欣賞Britpop咩。」

「初音不知幾正,係你唔識嘢。」肥榮咬住串燒,為初音辯護。

「安仔,我…」我剛開口又被打斷。

「阿康,我都大贈送送俾你睇囉,咁你咪收左佢囉,到時睇live錄幾條片過嚟睇下。」安仔堅持將門票送俾我。

對方一番好意,我拒絕到唔好意思再拒絕,最後勉為其難收左張飛。

之後我地一邊食宵夜,安仔就一邊數佢老細嘅不是,又狂呻自己好慘要出差,無得去睇演唱會,兼且再三叮囑我聽日一定要錄啲片俾佢睇。

拎左飛嘅我無諗住去,求其應兩句就算。

大家聽日都仲要返工,食到咁上下,十一點左右就散場,各自返歸。




 
「你返嚟啦,啱先有個女仔上門揾你。」阿媽喺客廳煲緊韓劇。

「有女仔揾我?咩女仔?」我問。

「唔識架喎,不過佢就話識得你,仲話想入屋等你返嚟,佢個樣好眉好貌,本身我都諗住開門,但最後都係唔放心俾個陌生人入嚟,所以都無開門,我見佢喺門口等你架,你見唔到咩?」

「無喎,門口無人喎。」

「咁可能俾保安趕走左,個女仔幾靚女咁,係咪你個女朋友仔嚟啫?」

「下?我聽落就似係白撞,或者係嗰啲上門呃人傳銷多啲囉。」

「但係個女仔知你個名架喎。」我阿媽對我講。





「咁佢叫咩名?」

「呢個…佢好似有講…但我唔記得左…係咪叫Sandy?」

「 拿,我就唔識得叫Sandy嘅人,如果佢陣間再揾到上門,你再叫我啦。」我不以為然,獨自返入房間。

坐喺床邊,從銀包拎出Blur嘅演唱會飛,我諗緊點樣處置呢張飛好。

去就肯定唔去,一係就上網賣左佢,只但係依家先嚟放唔知有無人買,同埋放幾多錢好。

我反覆思量左一陣,決定試下將張門票擺上網拍賣,定價三百蚊,半賣半送務求清走張飛。

結果第二朝早訓醒,打開電腦,未見到有人認購。

我感到有啲奇怪,點解三百蚊咁抵都無人買?

之後再諗深一層,會唔會就係因為定價太低,啲人以為係假嘢呃錢,所以唔敢bid?

於是我就將個價調高返到原本嘅價錢,期望收工前賣得出。

如往常一樣,食完早餐八點幾我就出門返工。

就喺等緊巴士時,我收到上司電話。

佢話我唔好返公司,直接搭車過元朗,代替佢去見個客。

係喎,呢日我要替我上司去見客。

我有啲唔願意,因為我記得個客都幾麻煩。

我喺元朗見完個客,食埋lunch再出返市區,返到公司都差唔多係下晝三點半。

「咦阿康,乜你唔係去左見客架咩?」坐喺我隔籬位嘅同事問。

「係呀,見完咪返嚟囉。」

「你知唔知朝早呢,有個靚女上嚟公司揾你,不過你就唔喺度,我仲話你今日唔返公司,叫佢唔好等添。」

「靚女?有幾靚?」我開著檯面嘅電腦。

「我諗十分都有八九分架…」

一開電腦就見到網上有人認購我張門票:「咦!有人bid左我張演唱會飛喎!」

隨即我馬上確認訂單,並且約出嚟即日交收。

「乜你條友仔都學人炒黃牛?」同事問我。

「唔係炒黃牛,係多左張飛無人要先賣啫。唔好講呢啲住,你知唔知今日阿頭係咪唔返公司?」我問。

「下?你問我我問邊個?」

隨即我獨自回想一下,記得返呢一日自己嘅上司,應該全日都唔喺公司,因此擅自提早收工,去到旺角地鐵站同對方交收。

買家約左我喺地鐵站接近B出口位置等。

我拎住門票,慢慢行到交收點。

買家已經企左喺度等,從背影睇,應該係一個女仔。我行過去say hi。

當個女仔擰轉身,我第一眼望見佢時,驚訝到講唔出說話。

「阿康?」

個買家竟然...係Wendy?!

我完全意想不到會咁樣遇見對方。

呆左幾秒後,我便轉身離開,心諗自己唔可以同對方相遇。

殊不知Wendy衝埋嚟從後面抱緊我:「阿康唔好走!唔好離開我!」

點解…點解佢會知道我個名?

「唔好走!」

佢攬得我好實,並對我講:「就算係兄妹都好,我都唔介意,我淨係想同你喺埋一齊,所以請你唔好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