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報導完畢。晚安。」夜間新聞終結又報鐘,鬧鐘分針恐嚇我失眠。
 
Vincent緊閉雙目,除了因為精神狀態極差之外,也在回想過去一星期發生的事。
 
雖然一滴雨點也沒有,但一次又一次雷聲隆隆,足以讓他想起暴雨的那一夜。當晚從學校門前避走之後,Vincent漫無目的到處亂跑,害怕一回家便要再次面對Shirley。結果不知跑了多少路,多少時間,最終還是在深夜時份回家。或許,他的夢魘就從這時候開始。
凌晨的三點即將消失於黑洞,勉強地埋頭睡覺就更加失控,好比給一口蚊咬令我浮腫,顧及到要上工,然後我更驚恐。
 
對了,明早還要解決工作的事情,神啊!求求讓我睡,好嗎?
 
然而,神沒有聆聽這個卑微的請求,Vincent在見証晨霧散開,旭日初昇的狀況下起床,拖著疲憊的身軀迎接在公司的最後一天。


 
回到公司後,他感到身上不斷有不同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走,而且不斷聽到來自不同方向的竊笑聲。他沒有理會,只朝著上司的房間方向走去。進入房間後,他放下了一封信,還有一張新單,便轉身頭也不回地慢步離開公司。陶醉於這個自以為很有型的動作後,他又開始憂心起來,因為不論是自己辭職還是被炒,客觀事實還是只有一個演繹,他失業了。
 
隨後幾天,除了阿杰之外,他沒有跟任何人聯絡,一個人到處流離浪蕩。經過工作上的折磨、感情上的難關,現在的他反而前所未有地平靜,像是所有的問題都不再是問題一樣。
 
這種假象每到夜晚睡覺時份就消散得無影無縱。這夜躺在床上,又再一次望著天花板沒法入眠,連續五天輾轉反側難睡覺,可否今天正常進睡?差點哭得出眼淚。
 
收到阿杰的電話後,腦海中,蕩漾著很多煩惱。
 
「Shirley,我實在不知道自己可以怎樣面對妳,我知道這樣逃避不是解決方法,但我實在沒有勇氣去告訴妳,我已經失業了。甚至,我連自信都開始崩潰,我真的配做妳的終身伴侶嗎?我好害怕,好害怕誤了妳的下半生。我沒有能力能夠擔保自己能兌現自己的所有承諾。我沒有,我什麼都沒有。神啊!求求讓我睡!請不要再打雷。」


 
頭髮亂了,承受那旱天雷。難以睡去,來自摑多一搥。
 
實在是無法安心睡去,躺在床上,比受刑罰還要痛苦,Vincent遂下床喝了一杯又一杯的凍水,好讓自己思緒冷靜下來。
 
「好,總血暫時制止自己再去想Shirley的問題,Vincent看著大廳,又想起另一個問題起來。在沒有收入,怎會有能力負擔這裡的租金?一……二……三……再住三個月吧,我實在不想回到那個家,少一個月是一個月。」
 
微弱光線漸次從窗外照射進房間,同時間倦意襲來,Vincent光速回到床上,冀望就此就能睡得著。勤勞的巴士司機都開始出動,我過份疲倦睡意漸次的推進。
 
「只知道是時候拿著鮮花,將心愛預留在盟誓之下……


 
此刻竟收到一個撥錯電話,要睡覺有暗湧,頭亦重眼都腫。
 
「日常生活還是要應付,我應該要找一份正正經經的工作吧。真的嗎?真的要沒靈魂地坐在辦公室工作?沒有其他選擇嗎?我不是有個技能嗎?這也是我最想做的東西吧?但我不知道能不能用它來應付生活。不管怎樣,也許可以一試。」
 
另一個早上,他拖著軟弱的身軀買了一些必要材料,還有一個鏡頭,以及一個咪連耳機。
 
「Shirley,對不起……看來我還是……喜歡自己多一點。看來……我應該履行不到我為自己許下的誓言了。即是說,我也沒資格喜歡妳,更加沒資格跟妳在一起。希望妳不要恨我。」
 
預備計劃的期間,Vincent發覺自己的眼皮愈來愈重,視線逐漸變得模糊。終於,七天以來的第一覺降臨。
 
(Next:Episode 32 - 殘酷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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