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熟悉的臉讓人快樂,一張久違而熟悉的臉才真正讓人狂喜。由她敲下小窗子的瞬間,我知道我和她之間的一切都要改變過來。

Florence,我說不上愛上她,但我知道她的地位特別重;她是少數可以影響我心情的人。也是少數能讓我覺得失落的人。總之,她對我而言絕對不是一個路人甲。

也許有人會說,才不過是萍水相逢的兩人,能談得上什麼感情?
我要說的是,雖然我在上面寫了不過是聊聊一千多字,但其實我和她其實經歷了長達兩年七百多份早餐,我們之間培養了一份無人知道的慣性,這一點無容置疑

我打開門邀請她進來涼冷氣。

「好耐無見喇啵!」我故作輕鬆說。





「係呀!食早餐啦!」她輕描淡寫說。

「你去左邊先?」我除了故作輕鬆以外,還是只剩下故作輕鬆。

「唔好問咁多啦!有得食你就食啦!」她不慍說,但我知道當中包含了強硬的指令。

「嗯。」我也不說下去。

只默默地吃她買的蛋牛多,懂人心理的都知道有好多問題,問一次就夠。再問一次確認對方聽到已是極限,第三遍絕對絕對是多餘的!提出問題,是為了讓對方有藉口打開話題匣子,使我們之間的對話有意義地進行。





與久別重逢的朋友對話,最重要的是耐性。

「係呢。」為免沈默變成尷尬,我還是率先說話。「我買過好多間茶餐廳,都無你呢間咁好食!係邊買嫁?」

「你買唔到嫁,話你知都搵唔到間餐廳啦...」

「嘩,你咁講我以後都識唔返咁好食嘅蛋牛治的話我點算?」

「點會食唔到呢?我會幫你買嫁嘛!」





「哈哈,咁又係!」我笑著說。

我不停提醒自己,千萬不要說「你又好似上次咁消失幾個月我點算?」,這句是禁忌,我絕對不會說。

「其實之前我發生左少少意外。」see,人的慣性是你不上當的話,就由對方先上當。

「其實我知。」

「你又知?」她失笑地看著我說。

「估都估到啦!唔通係我講錯左野激嬲你咁低能咩?」我笑著跟她說。

「點會呢?」她笑容掛在臉上可是我不覺得她在笑。「你唔似會亂講野嘅人。」





「其實如果唔係同你,我其實係一個唔講野嘅人。」我說。

「嗯。」

「嗯。」

嗯。
這一句其實讓人既難受又辛苦。
我們之間在在了長達十分鐘的沈默,我一點都不享受,最後我打破這點沈默。

「其實要是你想說的話,可以說的。」我說。

「其實我說不出口。」說到這裡,她眼泛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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