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承哥,你搞咁耐既?洗唔洗幫手?」

是剛剛在樓下呼呼大睡的保安大叔。

剛剛隔着一塊玻璃看,以為只是一個頹廢的大叔,不料其體格不弱,看上去不是一個容易解決的對象,而且一邊玩弄着手上的伸縮警棍,一邊走近雪雪。

此時,雪雪可以說是腹背受敵的形勢,我又已經失去戰鬥力,幫不上忙,等會如果保安大叔發現到我,脅持我讓雪雪就範投降,那就真的無力挽救。

保安大叔停下來,眼看她還拼命反抗,決定轉換策略,裝作為難,用上悲傷的聲線說:「你哋驅靈者其實我係好佩服,你地既工作係神聖架,只係今日你唔死就我要死,我一家四口有老有小,需要你哋的犧牲,黎換取我屋企的安穩。」





「你又去咗邊度賭?又差佢哋錢?嘻嘻。」承哥握緊拳頭,兇狠的向着前方,隨時準備施出突擊,以求一招致勝。

眼看謊言被同伴即場揭穿,保安大叔一個箭步,側身躲過電槍的揮撃,趁空隙時間,近身用伸縮警棍打向對方的腰部,雪雪向後移步勉強避過,然而,承哥看準時機,在雪雪背對他的瞬間,伸出手臂意圖把她攬住,令她雙手被困,無法再揮動電槍。

螳螂在前,黃雀在後。

正當保安大叔再揮動伸縮警棍向她頭部打去,我立即接住雪雪向低處拋給我的電槍,往他雙腳打去,突然跪下的保安大叔剛剛那一揮便揮了空氣。

我不待他回過神來,指向保安大叔的頭部按下按扭,幾秒後隨着不斷的抽搐,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然而,事情沒有這麼快完。

轉眼間,承哥把失去雙手控制的雪雪後攬到天台的邊緣,「食左我一拳都仲可以行到,勁既,但係你條女只要我一放手就會從天台掉落去,哈哈哈。」

頓時,由反勝變成又處於下風,説實話,我內心心跳快得不帶任何停頓,因為我知道我自己現在一句說話,一個行為也和雪雪的生命附上了不可分割的關係。

「你冷靜啲,你咁樣做對你有咩好處呢?」既然硬的不行,唯有慢慢説服他,只要不引起他的情緒,事情還有轉機。

只是,承哥已經接近瘋狂的狀況,不斷重複的道:「系你地迫我架,系你地迫我架,我都唔想架。」





我嘗試慢慢靠近承哥,因為我知道現在的雪雪,比我更緊張,儘管她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但是沒人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世事變幻無常,我能做的就是靠近天台邊緣,趁承哥放手之際捉住雪雪。

就在我同承哥還差一個身位,他放手了。

太突然了,毫無前兆。

我立即飛快衝到天台位,彎身去試圖捉住雪雪的手,還是太遲了。

我看下去,意外發現多了一個消防隊的氣墊,氣墊旁邊還有幾架消防車,雪雪順利掉到氣墊上。

「你好,我叫文趙山。」一個五官精緻,身穿淺藍色西裝的男人突然伸手,出現在我身邊。

我禮貌性的握手並自我介紹:「我叫無心。」

「放心,你朋友沒事了。」文趙山收起他的一把長型槍放入琴袋,「啱啱我係度向佢射左一針麻醉槍,所以佢先突然鬆手訓底左,冇嚇親你呀嗎?」





「你都系驅靈師?」我循例問。

他把琴袋揹上,輕描淡寫的笑說:「驅靈文氏傳人文趙山,即系我。」

我看着他那有如混血模特的精緻面孔,有種說不上的感覺,好像在那裏見過他。

待我們下去大廈地下,文趙山便急怱怱跑到大門,向我交代:「今日我黎過既事,希望無心兄可以保密,你啱啱掉落街的朋友,都唔好話比佢聽,有緣再會。‘

雖然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是這個人我覺得沒有想像中,或是看起來一塵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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