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咁的，我同女學生發生咗祕密關係》: 87.生日快樂

２３

「生日快樂！」返校的祝福，女孩們的笑聲不斷。

「葉詠彤～好老呀你！」詠彤比大部分同學都大了幾個月，不過她也不會介意這種女孩之間的玩笑。

「十七歲啦！幾時先出 Pool 呀～？」問的人是同班的一個女生，而其他前來祝福詠彤的女生幾乎都是以好奇的狀態去等待詠彤的答案——除了樂兒之外，仍然沒有第二個人洞悉了那不可告人的祕密。

詠彤靦腆一笑，正想回答時樂兒就插嘴了：「詠彤有我哋就夠啦～」





詠彤一愣，瞥了瞥樂兒，卻見樂兒並沒跟她有任何眼神接觸，但從語氣能聽出來有解圍之意⋯⋯

雜亂的思緒中多了一分安心，但又多了一分虧欠。

要讓樂兒守一個如此難守的祕密，她自覺虧欠——但也沒辦法⋯⋯

後來，又是幾番戲弄後散場，大家的問題都不是認真的問題，生日伴隨著的是輕浮的氣氛，有重量的話都躲藏在歡快的情緒後——或，在那不可見光的地下街中。

放學後。





這是詠彤第一次到金仔家，而且，身穿校服。

她當然可以回家換裝再出來，但詠彤晚上也要趕著回家，二人相處的時間有限，能爭取到多一秒的獨處就是多一秒。

來到家門前，「到咗啦～」的訊息伴隨著一個安心的雙藍剔。

對於門後的未知世界，詠彤的期待與情愫化作熱流般流遍全身，明明已是秋冬季節，那熾熱感卻仍然貫穿心臟。

門開了。





「生日快樂！」金仔拉着詠彤的手走進家門，陽光笑容中是滿載柔情蜜意的眼神。

其實金仔根本不用說甚麼，因為他的存在就是詠彤的快樂。

但聽到對方面對面的親口祝福，詠彤心裏還是如百粒棉花糖般甜蜜融化。

詠彤牽著金仔的手漸漸探索這愛戀祕境，甫再走深兩步，只見淺黃牆身的客廳竟掛著上下兩條彩旗帶，白底金字的彩旗上一張一張寫著「H」「A」「P」「P」「Y」與下旗的「B」「I」「R」「T」「H」「D」「A」「Y」，彩旗帶旁還掛著幾個或粉紅或白或淡紫色的星形小氣球，無論從哪一個角度看去，那都仿佛帶著童話世界般的光芒⋯⋯

「哇⋯你幾時整㗎！？」詠彤臉上的笑容如美夢般夢幻，難以置信地凝望著金仔那滿載著愛意的雙眸。

「噚晚囉。」金仔輕描淡寫地說，為著詠彤的驚喜反應而淺笑著。

「⋯⋯癡線㗎你⋯？」詠彤的雙眼如會發光般再次欣賞著眼前的美景，驚歎得讚不絕口來。

如果不瘋狂，又怎會有勇氣去愛你？——金仔默想，沒說出口，無奈的包裝中是真愛的勇氣。





詠彤牽著金仔的手走前，燦爛地笑著伸手往氣球輕碰了幾下，細心地感受那輪廓、溫度⋯⋯彷彿一個小孩般對這美好世界的憧憬與好奇。

「多謝你⋯」詠彤轉身，緊緊地抱著金仔。

這世界，不會有其他人干涉到二人此刻的浪漫。

二人彷彿從來沒有分開過，如糖黐豆般深情地擁抱著對方——沒有了那些煩惱，這才是真正熱戀該有的溫度。

「你想我送禮物先定吹蠟燭先？」金仔輕撫著詠彤的秀髮，柔情地問。

「你覺得應該要做邊樣先？」詠彤笑著反過來問對方——她很相信對方比自己更了解自己。

「咁我送禮物畀你先啦，好冇？」金仔見詠彤如一隻順從的小綿羊可愛的依在自己的肩前，心裏一軟，覺得這一路走來都太艱難，想到這雙眸就不自覺有一陣溫熱感。





詠彤點了點頭，坐在餐桌旁依照金仔「闔埋眼」的叮囑閉上雙眼。

看不見的世界，其他感官體會就變得更加敏感。

「摸吓，估吓係咩嚟？」金仔牽著詠彤的右手去貼近禮物，同時另一手也輕輕按著詠彤捂眼的左手：「嗱唔好開眼住呀～！」

「哦⋯⋯」詠彤在金仔的牽引下輕碰了禮物的輪廓，才剛覺得那質感有點平滑，卻又突然有一個轉折位讓她覺得粗糙⋯⋯

「吓⋯？咩嚟㗎⋯？」

「估吓？」

「嘢食嚟嘅！」、「嘢食你個頭⋯⋯」；「音樂盒？」、「近喇近喇！」；「近！？」、「係呀！」二人樂在其中。

金仔牽離詠彤的玉手，不讓她在接觸禮物的表面。





「喂！」詠彤既怪責又依賴地無奈笑著，輕輕地拍了一下金仔的手臂出氣。

「好啦開估。」金仔忍俊不禁，就在詠彤睜眼的瞬間坦承剛才自己的戲弄：「啱啱嗰個係個冇用嘅紙盒包裝嚟⋯⋯」

「吓！？」詠彤睜大那可愛的雙眸，被騙的無奈笑意夾雜著嬌嗔的意味，但見金仔躲藏在背後的雙手始終未遞出，她那姣好的臉容上便又盡是好奇的光芒。

「咩嚟㗎～？」她甜聲一問，金仔就給詠彤遞手，未知的一切化成一份實在的禮物在面前，眼前的一切讓她笑容瞬間如花開般盛放——菲林相機！

「哇⋯」詠彤目瞪口呆驚嘆，不敢相信地又看了一眼金仔那滿意的笑容。

只見詠彤兩手如撥土尋寶般剪開硬紙版後再移開透明包裝，金仔就在一旁托腮靠近詠彤地笑望著她的一舉一動。拆開塑膠包裝後，詠彤小心翼翼地把輕盈小巧的菲林相機掏出來，那櫻花粉色搭粉白的柔和外表與實在質地的配合讓她已經有想立刻到處拍攝記錄的衝動⋯⋯

「多謝～」詠彤的燦笑如糖果般甜蜜地依在金仔肩膊上，金仔頭微微傾側，與她頭碰頭地互相依賴著彼此。





這兩段生命早已相連，不該分開。

「我自己都買咗部。」後來，金仔從環保袋中取出另一部菲林相機，他的配色是粉藍色，跟詠彤的粉紅相襯——詠彤那莞爾如桃花般美，她已經可以想象到日後二人到處探祕拍攝記錄的美畫。

「好想快啲同你一齊出去影相。」詠彤記得之前的約定。

「你識唔識用？我教咗你用先。」金仔搖晃著手中的菲林相機，很溫柔地低頭看著詠彤問。

「好呀教我吖～」詠彤起來，握著手中的菲林相機開始學。

從相機基本操作、不同天氣環境下的建議以及底片選擇等金仔統統都有所認知，詠彤細心地聽完，立刻舉起相機後笑著靠到金仔紮實的肩膀，而金仔也同樣側頭一笑，閃光燈亮起，照片效果雖未知，但那一刻的浪漫已經烙印在彼此的心中——沖曬，只是一個額外附屬品。

不過，美中好像有點不足。

「可惜我今日着校服⋯⋯」詠彤的淡笑帶點無奈地坦白，只因上的校服在提醒著她——我是金仔的學生。

「等。」金仔輕摸詠彤柔髮後喃喃地留下一字，臉上的微笑卻已代替了千言萬語——等，二人都知道要等。

真愛需要一點時間醞釀，而金仔和詠彤的愛戀，更需要多些時間。

「多謝你呀⋯⋯」詠彤挽著金仔的手臂後靠在其肩上後又活潑地微微扭動，但卻不知還有驚喜在等待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