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同女仔坐,就算唔係friend通常都會食過一兩次lunch,撐枱腳怕尷尬嘅話就會拉多兩三個人當聯誼下囉;但QQ佢真係好堅持,唔想招人話柄之餘又同佢啲姐妹互相牽制,咁我都無理由要佢難做嘅,反正晚晚都一齊食。
不過好似咁樣兩個人落嚟樓下食嘢,感覺上係有啲分別,心入面浮現咗一種平淡嘅幸福。
Q:「咪食住。」聽到命令嘅我放低筷子。
其實我都無得反抗嘅,佢就喺度rearrange啲餸,夾咗一嚿腩柴過嚟,換走我一嚿牛肺同一塊金錢肚,正所謂靚女喺你面前,劏咗個肺出嚟畀佢都得,呢一下真係夠晒夭心夭肺。
我:「妳鍾意食牛雜做乜唔嗌牛雜喎?」
Q:「因為我唔想食牛腸。」
我:「吓…肚同腸有乜分別喎。」
Q:「隻牛牛食咗嘢呢…喺個胃度就重係草嚟嘅,落到腸就變咗臭臭,咁唔想食腸都好正常啫。」
我:「咁人哋洗過烚過㗎嘛,即係話所有腸,例如豬腸鵝腸生腸妳係咪都唔食?」
Q:「生腸我食,因為生腸都唔係腸嚟。」


我:「乜話?!生腸唔係腸咁係乜?妳唔會同我講係蚯蚓嚟㗎可?」
Q:「你寫啲中文字就蚯蚓嚟,生腸係豬仔…吉百利嘅輸卵管,所以好乾淨。」
其實我寫啲中文字都唔係咁差啫,話晒小學成日要罰抄,寫得鶻突係要重抄㗎。
我:「原來…輸卵管…有咁大條…係呢,乜吉百利原來係女仔嚟㗎?」
Q:「呢層…梗係啦,男仔豬點可以同我一齊瞓喎!」好彩我唔係豬,我係男人。
擺到明佢係無幫自己隻公仔諗性別嘅,只係臨急臨忙應酬我,從此…吉百利就變咗豬乸。
Q:「喂,你夠唔夠飽呀?」佢食完一大半咁樣問我,睇怕個重點就唔係我飽唔飽。
我:「妳係咪重想食呀,傻豬?」
Q:「不如,我同你再share多一份吖,好唔好?」
我:「當然可以啦,咁妳想食乜。」


Q:「我想食…豬手撈粗,我見都唔係好貴。」
香港地食麪,不成文規矩嗌撈通常都係比湯嘅多三分一到一半,價錢就貴十蚊八蚊,搭兩條菜落去,有碗大地魚韮黃湯另上,正常人只會嗌撈麪同撈粗,夠膽嗌撈米嘅全世界會當你係外星人望住你,有啲刁鑽啲嘅鋪頭重會有汁底揀,分別係蠔油,薑葱同腩汁,鍾意味精嘅小朋友重可以揀蠔油溝腩汁…對於以上嘅冷知識,外國人通常會變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梗係得啦,嗰少少錢,我啲利是錢重有排搣,使唔使再加多三粒雲吞雙拼添呀?」
講真,我自己好少食撈,一嚟呢間鋪嗌撈無得跟餐連嘢飲,二嚟通常係啲識搵錢嘅大人嚟食讕係豪氣啲就會鍾意嗌撈。
Q:「唔使喇,雲吞屋企都有,而家我識自己整嚟食。」無錯,女神為咗食係會自己努力落手落腳…
我:「嗯,咁我嗌啦。」
Q:「多謝交叉仔。」
其實養女神係一件好爽嘅事,可惜嘅係佢並不是我嘅女人…幸福並唔係必然,亦都好難恒久,我只知道而家呢一刻係叫做曾經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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