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完涼啦?『禾』煮左通粉,『梨』吹完頭『化』,過嚟一齊食啦。」娟姐整左兩碗火腿蛋通粉,端上飯檯。

「唔啦,我無胃口。」

短短一個上晝經歷咁多嘢,心情一時三刻未完全平復到,邊度有胃口食嘢。

「橫「電」都煮左,食少少啦。」

見對方煮好曬,諗諗下又唔想嘥左啲嘢,無乜胃口我都照坐埋去食幾啖。



坐低開著電視,一嚟又係喪屍咬人嘅血腥鏡頭,以免反胃,都係熄左部電視,大家碌下電話算數。

「『橙』啦『橙』啦,呢度麥玲玲話,香港『嘲』遇百年一遇天煞大『結』,又話因為有『油』星作怪,所以令到啲人集體撞邪。」

娟姐遞個電話俾我睇,上面係一段片,標題寫住「妖星入宮,香港遇百年大劫」。

「哦…」我不屑一顧,求其望左兩眼。

呢啲濕鳩風水佬一味就係識得馬後炮,家下一街都係喪屍,洗鬼佢講我都知香港大撚獲。



「今朝個天係咁行雷但又唔落雨,『禾』都覺得奇怪,原來…」

「轟隆!!!」

個天突然響雷,大聲到全屋都聽到。

娟姐俾呢個突如其來嘅雷聲嚇親,慌張咁捉住我個膊頭,咁啱就掂到個瘀傷位,痛到我「啊」左一聲。

娟姐快速縮返開手:「對唔住,『禾』唔係有心。」



「無事。」我摸摸一個膊頭。

「但『梨』呢度瘀曬嘅?」娟姐拉低我件衫,見到我右邊膊頭瘀左一撻。

「今朝喺道堂撞親,我老細好似頭先老豆咁發左癲,撼我落神壇度,其實傷得都唔算重,我諗過幾日就會好。」

「咁等『禾』揾啲藥酒同『梨』捽下。」

「下?唔洗啦。」

「要架,捽下先會快啲『巧』。」

娟姐入房摷摷櫃桶,拎左支藥酒出嚟。

「快啲除『山』啦。」



「唔洗麻煩你啦,我自己捽得架啦。」

「『禾』嚟啦,呢個位『梨』自己捽唔到。」講完佢就埋嚟除我件衫。

我未嚟得切say no,就俾人剝左件衫。

「咦,呢個係咩嚟?」佢指一指我心口道符。

「無咩,一道符嚟啫。」我答。

膊頭以外,我身上其他地方都有瘀傷,娟姐叫我埋去梳化度趴底,話幫我每個地方都捽一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