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睇到呆撚左,完全唔敢相信自己中左獎,仲要係頭獎。

雖然支酒唔係我買,但係打開樽蓋,見到中頭獎嘅係我,咁計落個獎都係屬於我。

咁大個人,我從來未試過中獎,莫講話六合彩,連最易中嗰啲食雪條買一送一,都係一次都無中過。

無錯,係連一次都無中過!

但好可惜啊,家下外面笠笠亂,領獎嘅登記電話打過去都無人聽,睇嚟中左都唔會拎得到筆錢。



儘管如此,但夠我喜出望外,開心程度好比青頭仔破處。

喺呢個絕望嘅環境中,算係為我帶來一點振奮。

只係呢一點點嘅興奮止唔到口渴。

唔夠一日,兩支大啤就俾我地飲曬。

其實按照本來嘅份量,照計係可以飲夠一日,衰在娟姐忍唔到口,偷飲左唔少,所以唔夠一日就無曬。



直到呢刻,水龍頭依然無水,全屋飲得嘅嘢都已經耗盡。

我地陷入左一個乾塘嘅缺水狀態。

口腔連半點口水都無,呢種口舌乾脆嘅感覺極度難受。

然而,我地知道唔可以再坐喺度等運到,等有水嚟,再等落去只會坐以待斃。

於是經過考慮,我地決定踏出屋企,出去揾水飲。



儘管外面依然佈滿喪屍,但我地假如繼續咁落去,唔俾喪屍咬死,都會活生生口渴渴死。

反正遇到喪屍肯放手一搏,都有機會走得甩唔洗死,相反坐喺度乜都唔做,就一定會渴死。

橫死掂死,我寧願出去博一博。

我地嘅設想好簡單,就係到屋企最近嘅便利店,擸走貨架上嘅樽裝水同食物,之後原路返回屋企。

本身計劃係我單獨出去,咁娟姐又驚自己一個留喺屋企,所以決定跟埋一齊去。

原本以為糧食尚算充足,起碼可以匿喺屋企兩個禮拜都唔洗出去,無預料到只係第五日就要被逼出關。

出面咁多喪屍,梗係唔可以兩手fing fing就咁行出去,點都要做返啲準備。

屋企平日擺埋咁多雜物,到真係需要揾啲嘢傍身嘅時候,又發現無乜嘢用得著。



我地兩個左揀右揀,各自揀左啲架撐,以及做左啲防護措施。

娟姐佢擸左全屋算係最有殺傷力嘅菜刀作武器,而我就拎左螺絲批同士巴拿。

至於保護措施方面,娟姐著上厚厚嘅羽絨,條拉鏈拉到上頸,衫裡面仲攝曬一沓沓報紙,再加保鮮紙。

由於全部報紙同保鮮紙都俾對方攞曬,我就只能揾其他嘢攝。

例如係餅乾嘅包裝紙皮盒,廁紙筒、環保袋,連盒裝番簡都拎埋嚟用,不過就得一舊咁大把,我將佢攝落去一邊膊頭。

裝備完畢後,我地孭起背囊,懷住既緊張又擔憂嘅心情正式出發。

我深呼吸一口氣,先打開門木門,確認出面乜都無,先敢開埋外面道鐵閘。



老豆條屍放左喺門口幾日,早已腐爛發臭,開門第一下就聞到嗰浸腐肉嘅臭味。

我掩住口鼻,檻過老豆條屍,帶頭踏出屋企第一步,娟姐就小心翼翼咁跟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