灣仔係一個新舊交融嘅社區,既有摩登嘅商業大樓,亦有懷舊嘅唐樓。

我地要去嘅嗰間旅館,就位於莊士敦道一段電車軌旁嘅一座舊唐樓。

上樓前,當然唔可以兩手fing fing,我地先去同一條街嘅outlet,每人擸返幾件衫走。

outlet隔籬又有一間惠康,擸完衫跟住就去超市揾食物同食水。

喪屍無處不在,我地梗係唔會傻下傻下,隨便行入去outlet同超市。



利用喪屍容易俾聲音吸引嘅特性,我地諗左個方法將附近嘅喪屍引出嚟,並吸引佢地過對面街。

個方法好簡單,對面街個油站有兩架無人看管嘅私家車,我地喺街邊執起石頭之類嘅嘢,對住兩架車猛咁揼。

車窗同車頭都俾擲中,隨即兩部車響起「嗶嗶嗶」防盜聲。

喺無人又寧靜嘅街道上,呢種聲顯得特別嘈吵。

一如所料地,周邊嘅喪屍真係俾呢啲聲吸引過去,咁我地就趁機抓緊時間,去揾所需嘅衣物同糧食。



大家分工合作,總之有咩食得落口嘅,都拎得幾多得幾多。

間旅館就喺二樓,我地拎住一抽二掕,帶埋隻狗行上去。

上左幾級樓梯,忽然遇到喪屍。

行最前嘅楊過早有準備,即刻放低手上嗰嘢,一手捉住喪屍,另一隻手攞兩舊檸檬塞住喪屍個口。

喪屍咬唔到人相等於廢左一半武功,我地繞過佢繼續向上行。



嚟到旅館門口,由於無鎖匙,所以只能鑿爛個鎖開門。

楊過用剛才喺維園執嘅警棍,敲爛個鎖,跟住我地一行六人慢慢行入去。

打開燈,裡面無人,無喪屍。

至於間旅館唔係啲咩高級賓館,反而類似係細型嘅青年旅舍。

五間雙人房,十間單人房,有個家庭式嘅大廳,放置左啲檯櫈、梳化,靠墻有幾個木櫃,櫃上面擺放著一啲漫畫同board game。

另外旅舍仲有一個開放式公共廚房,廚具都幾齊全。

楊過話呢度有個備用嘅儲水缸,所以就算出面斷水,呢度都仍然有水沖涼,慳慳地應該夠我地幾個人用三四日。

不過佢又話得雙人房有獨立浴室,住單人房嘅,就要去廚房隔籬個公共浴室度沖。



有獨立沖涼房,正常都會揀雙人房入住,問題係五間雙人房入面,有三間擺滿裝修剩低嘅雜物,裡面雜亂骯髒,因此就得兩間可以住人。

S字頭姊妹獨佔一間,奄尖嘅Isabel唔鐘意公共浴室,亦唔鐘意同人同房,所以要自己一人獨佔一間雙人房。

即係話我地三個男仔無得揀,只能夠揀單人房。

不過其實無所謂啦,呢個時勢有個安全嘅地方踎下,已經叫做還得神落。

三個女仔 第一時間先入房沖涼換衫。

我同楊過就揾幾塊裝修用剩嘅木板,封住大門口。

「地中海」司機就無幫手,一入到嚟就攤喺大廳梳化隊酒。



頭先去超市,條友乜都唔拎,淨係擸曬啲啤酒,睇個款似係要借酒消愁。

「遙遠的她!!!不可以再歸家!!!」

話咁快條友就飲醉左,面紅紅又剝曬衫咁,對住心口佢老婆粒「波的」,喺度大聲唱歌:「我在夢裡卻始終只有她!!!」

我幫楊過封好個門口,然後行過去叫條友唔好唱,因為驚佢咁大聲會引到出面嘅喪屍。

「咪唱啦,陣間出面啲喪屍聽到就大獲架啦。」

「遙遠的她!!!可知心中的說話!!!」佢把聲蓋過我把聲。

而當我行近,見到無著衫嘅佢,背脊有條三吋長嘅刀疤,望落結左焦但未完全埋口,應該係無幾耐之前整親。

我就問佢:「你背脊好大條疤喎,幾時整親架?」



「嗯?你話呢條?」佢擰轉身,後手指住背脊上嘅疤痕。

「係呀。」

「咪俾乘哥班𡃁整傷。」

「乘哥?邊個乘哥?」我問。

飲得太多酒,佢gur口氣先繼續講:「咪香港最巴閉嗰個李氏家族,乘哥囉。」

「你話佢啲𡃁整到你咁?係咩一回事?」

「等我飲埋呢罐啤酒,唱埋首歌先再話你聽」



佢再開一罐啤酒,繼續高聲唱:「遙遠的她!不可以再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