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我認識你嗎?」我在對話匣打道。「你估下,呵呵。」對方回覆。「你係今日嚟分行探Terence個朋友?」「Bingo!我叫Fred。」話說今日我收鋪,有個男仔幫我搬開張凳吸塵,原來係佢。原本唔想同陌生人傾偈,但一諗起峻暪著我同第二個女仔傾,我就決定要以牙還牙。

「講個故仔比你聽,想唔想聽?」
「好吖!」
「我一共鍾意過三個男仔,A君係我出嚟做嘢第一個暗戀嘅男仔,佢係第一個摸我頭嘅男仔。試過公司聚會,佢飲咗少少酒,佢搭我膊頭,我哋一直曖昧落去冇發展。佢同B君係好兄弟,當佢知我同B君拍拖,佢個樣有少少失落。」
「咁B君呢?」
「係我現任男朋友,但佢背著我同第二個女仔傾偈,我一直都反思緊到底係咪我唔夠好。」
「唔係你唔夠好,只係佢花心啫,貪新忘舊係人類嘅天性。」
「咁C君係點嘅人?」
「係我喺交友app第一個識嘅男仔,曾經約過我睇戲食飯,但傾下傾下無咗下文。可以列作失蹤人口,佢唔主動搵我,我都唔會主動搵佢。」



是咁的,我同Fred就咁傾咗成晚,峻亦冇搵過我。

第一次沒有峻嘅Morning Call嘅早上,我send WhatsApp同佢講早晨,隔咗5分鐘冇回應,但佢一直在線上,我再打電話俾佢,沒人接聽。明明人喺度就係唔覆我訊息,我再打道:「做咩唔理人吖!」「滴答滴答⋯」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5分鐘,10分鐘,半個鐘,仍然沒人回應⋯

「叮」直至下午,峻終於回覆我。「不如今晚8點喺我屋企樓下等。」「好吖,點解你今朝唔覆我?」峻已讀後沒有再回覆。

再次來臨峻的家,到家後他一直玩電腦遊戲,沒有理會我。我再趁他煮麵期間偷看他的電話,發現原來佢同呀Mi聊了一整夜,我拉開鐵閘奪門而出,自己獨個搭𨋢離開。

峻趕到巴士站,問:「點解粒聲唔出自己走咗去?」我說:「我哋分手啦!」峻:「咁好啦。」


原本我以為峻至少會挽留,沒諗過佢咁爽快⋯唔通佢對我真係只係玩玩吓?
巴士來到,峻跟我說再見,但我頭也不回沒回應他,因為,再見先需講再見。

如釋重負地登上巴士,望住峻的背影徐徐步向屋邨,想起吳雨霏的《吳哥窟》:
「原諒你太理性與我在一起要守秘密
原諒我太野性想這段情更深刻
兩個人 一消失 謠言便得不到證實
只得幽暗的晚空記得」

此時Fred傳訊息給我,說:「可以做你D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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