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降臨,烏雲密佈,唯獨能照亮這污煙漳氣的城市就是天上的月亮,月光照射下,小街上站著一個人,鮮紅的血液從那人的手指頭上滴下,滴在地上的一灘血上,在那個人身旁的,是一個具屍體,屍體的兩邊嘴角上各有條深層的刀疤,直到口內,但那個人的面上卻掛著一面笑容。

「我叫天佑,一出世就有一副喜樣,人哋話帶住笑咁嚟到呢個世界,將來一定好幸福,但係我出世喺一個充滿嫖賭飲吹,冇管治嘅城市,連政府都理唔到嘅地方,真係會過得好咩?」一個稱天佑的少年所說

天佑住在一條暗巷的酒吧內,當年,天佑的母親在他出生時就拋棄了他,而父親在一次的幫派爭奪地盤中命喪於此,天佑被一個酒吧老闆收養,老闆給予天佑工作,成為酒吧的打雜。

一日, 三個身上帶刀傷的人蹣跚地走進酒吧,他們找個位子坐下,其中一個說「老闆,兩卷繃帶,三枝藍妹。」

「點啊?今次邊一邊贏啊?」老闆拿著啤酒和繃帶走到他們那裏說。





「今次犀利啦,我哋三個...」那三人和老闆談了一個夜晚,天光後便走了。

老闆曾經也是幫派幹部,但一次的活動卻令他失去右手,換成義肢,他也退出了幫派,用那些黑錢在暗巷開了間酒吧為些兄弟們增添娛樂。

天佑每晚在酒吧內工作,聆聽客人與老闆的談話,本以為這樣生活下去已滿足,但發生一件事,改變了天佑的平凡生活。

「天佑啊,我要出去做啲嘢,今晚酒吧就交比你啦。」老闆搭一搭天佑膊頭,說。

「好啊。」天佑回答,天佑望著老闆出門的背影,但他沒想過這卻是最後一次和老闆的對話。





老闆出門後,天佑立刻動手工作,準備了一會兒後,天佑走到酒吧門前,把寫著Close的牌轉成Open,天佑站在吧桌前等待客人到來。

「叮叮~」聲音從門上的叮噹傳出,一個客人推開了門,進入酒吧。

天佑見狀即時說句「歡迎光臨~」那客人找位坐後問天佑「咦?天佑,老闆人呢?」天佑回覆「老闆佢出咗去,如果客人想要一啲雞尾特飲,我諗應該幫唔倒客人你,不過煮嘢食嘅話,我唔輸俾老闆㗎。」客人對喝不到特飲顯然有點失望,但又因天佑的下廚的信心而期待,客人便叫了一份'蘇格蘭'炸蛋和一些炸雞翼。

「蘇格蘭炸蛋和炸雞翼到啦~」天佑送上兩碟美食到客人桌上,客人看著美食口水直流,吃一口便贊嘆不已,客人問「其實天佑啊,我有時真係睇唔透你諗緊咩,我見你經常都keep住笑緊咁,都冇見過你嘴角係向下嘅。」

天佑呆了一下,回答「係啊,我一出生就keep住笑咁樣,啲人話我天生喜樣,生活肯定好幸福,但係老母又唔要我,老豆又死咗,而家唯一生存希望就係老闆佢,係佢令到我而家生活咁好,真係要同佢講番聲多謝。」





客人點一點頭,說「咁好啦天佑,下次再傾過啦,拜拜。」他放下錢後便離開了酒吧。

天佑收拾客人食用後的碗碟,拿布清潔每張桌後,便關門關燈,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慢慢意識被抽空,眼皮也慢慢閉上,沉入美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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