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終於等到今天了。

看著眼前一艘大得嚇人的郵輪,冷冽的空氣吹拂至臉上,我的心反而燃燒得更厲害。

因為我來這裡不為別的,只是想殺一個人。

錯過了這一次機會,恐怕這一生我就殺不到他。我不怕死,怕的只是殺不到他,換言之,殺不到他我寧願死。

我踏上郵輪放下來的樓梯,踏出的每一步都令我感受到自己強烈的心跳,媽的,我實在很緊張,我害怕未上到船就被人發現我的意圖。





啊,對了,關於我的殺人計劃,簡單的說就是上船,一刀捅死那傢伙。當然計劃不是這麼簡單,我索性就把全盤計劃說出來。

是這樣的——我打算上到船後,找那傢伙出來,右手拔刀,左手使個假動作,再一刀捅死他。

當然,我不排除一刀捅不死他的可能性,必要時我會再捅他一刀。殺了他又怎麼辦?哼,人家才不管呢!

或者你會覺得我有勇無謀,可是我今天才知道有這個郵輪派對,根本沒有時間給我準備槍、炸彈之類的東西,何況我根本沒有錢啊幹你娘!

我的刀還是從垃圾堆撿的一把長十五厘米的生果刀,為甚麼不準備把好些的刀?就說我沒有錢啊幹你娘!





樓梯再長還是會走完,左右兩旁站著兩個穿黑西裝的彪形大漢,你媽的老子都有一百六十厘米了,還矮你們兩個頭,你們是巨人族啊?

巨人又怎麼樣,我一刀插進你們的子孫根還不是一命嗚呼?不過算你們走運,我跟你們無仇無怨,我不殺你們。

他們上下打量了我,眼見我下身穿著條間條孖煙囪,上身穿著件白色背心(雖然有些黃),臉上現出古怪神色,還是說:「先生,有沒有請帖?」

我嘿嘿一笑,拿出請帖,他們審閱一下,雖然有些猶豫,還是放我進內,還跟我說聲「歡迎光臨」,我頓時有走進萬寧的感覺。

附帶一提,請帖是今天早上散步時,碰巧看見有兩個人在談論這個郵輪派對,而他們又碰巧都是這次派對的賓客。我就趁他們分開時,尾隨其中一人,隨手拿起一個空的六百四十毫升生力啤酒樽擊向他的頭,他媽的,不知道是生力硬還是那傢伙的頭太脆弱,酒樽都未破那傢伙的頭就破了,血還漱漱地流出來,嚇死老子了。我又隨手把他塞進垃圾堆,拿了他的請帖,我就逃了,說起來,希望他吉人自有天相。





走進郵輪,穿過一條走廊,兩個侍應之類的人見到我,不禁眉頭一皺,卻還是替我打開門,歡迎我進入宴會廳。

不是說笑,這宴會廳真大,而且很多人,過千人聚集在這裡也絲毫不顯得迫狹。

他們談談笑笑,盡現交際應酬的形相。

不過,幾乎所有人發現到我進來,他們的目光都聚集到我身上,雖然我很想說是因為受我的霸氣所吸引,我卻知道不是這麼一回事,很明顯是因為我的間條孖煙囪加有點黃的白背心。

這完全合乎常理,他們一個個都是穿著高價名牌的禮服,而只有我鶴立雞群,即是說,他們一隻二隻都是雞。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吸引眾人的目光,畢竟殺起人上來會比較困難,唉,我沒有錢啊幹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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