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發覺我的視覺有點奇怪,我向下一看,是張枱子。很奇怪吧?非常奇怪吧?

我的腳呢?操你媽,怎麼我看不到我的下半身!操,操,操,操,操,我的上半身也看不見!怎麼回事,嚇死老子了!

倏然聽到把聲音說:「很害怕嗎?是不是想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

我不知他是誰,總之我如臨救星,喜道:「是啊,快來幫幫老子!」那聲音似有點不滿道:「老子?」

我不敢得罪他,忙求饒道:「對不起,快來幫幫老子嘛。」





那聲音似是更加不滿:「哼!看你得意到幾時!」

那人走到我面前,說:「我給你塊鏡子照照,你就能知道自己怎麼了。」

我忙道:「是,謝謝你。」

他從背後拿出一塊鏡子放在我面前,我生氣道:「這甚麼意思?」

他平靜道:「給你照鏡子啊。」





我更是憤怒:「照你媽,我只看見生力啊!」

他突然鬆手,鏡子跌落下去,「砰」的一聲跌個粉碎。

他猛然伸出食指指著我,狂叫:「你就是生力啊!哈哈哈哈!」我忙抬頭看向他。

他的表情...猙獰?猥褻?齷齪?這些詞語都不足以形容其萬一,他的表情,說不出的仆街!我敢擔保,一個人十世加起來,亦難以看到一個表情這麼仆街的人,已然超越超級仆街的地步,總之他把仆街演繹至極致,他已不是一個人,他徹徹底底是一個仆街的結晶體。

他的表情固然令人震驚,更令人震驚的是他說的話!





你就是生力啊!你就是生力啊!你就是生力啊!你就是生力啊!你就是生力啊!

換作平日,我自然可以回他一句「你媽的臭卵子就生力啊仆街」,但是,我現在說不出。說不出的理由是,我看不見自己,而鏡的確是鏡。

我喘著粗氣,竭力說:「操...操...操你...媽。為...甚麼...我...會...變...變成他媽的生力啊!!!」我還是首次說操你媽說得這麼辛苦。

他說:「為甚麼?你媽的臭生力認不認得我?」我原本想說:「老子認得你老媽」,但我發現我真的認得他。

我確認道:「你...該不會是今天...被我打暈那個人吧?」

他怒道:「甚麼暈,操你這臭小子,老子被你打死了!」

我沉默。

他也沉默。





良久,我倒抽一口涼氣道:「對不起。」他的表情顯示他的思想一瞬間被抽空,然後又一瞬間,變得極其憤怒。他一拳向我打來!我想閃避,但是我不能動,操,生力有夠沒用!他一拳正中我腹部,別問我哪裡是腹部,總之我知道,他一拳打得我向後飛,我撞向牆,卻不怎麼痛,他卻大叫:「痛死我了!」生力還是有些用的。

他眼見拳頭不奏效,便握住我的頭部,我立時被他反轉提起,他用力砸出,我如同啤酒樽飛出,操,我現在就是啤酒樽。

我撞向牆,反彈至另一牆再跌落床上,直接砸落在那已不是很濕的內褲上。

這次倒砸得我又暈又痛。

然後,我倆又陷入沉默。

沉默令我有點難受,我眼神到處搖擺,最後停落在躺在地上的臭婊子處才停下。啊,很養眼。

他喝道:「操,你這天殺的臭小子現在還有空看妞兒。」他媽的,他怎麼知道我在看臭婊子,我有眼嗎?我反喝道:「操,不然怎麼樣!你不死都死了,就不要在裡獻世了。」





他卻含淚道:「你知道我滿心來參加派對,卻無端白事被個啤酒樽打死的滋味嗎!你還把我遺棄在垃圾堆中,我死後靈魂飄出來,那兩個死神掩著嘴在竊竊私語,說我被個啤酒樽打死很可笑,而且說我很臭...他們以為我聽不到,其實我聽到的...以前我小學那些同學也是這樣...」

我有些不忍,我鼓勵他:「至少我不覺得你可笑,也不覺得你臭,他們不懂欣賞你而已。之後又怎樣?」

他對我投以個感激的眼神,又道:「之後他們很不耐煩的問我,要不要詛咒你,之後我...」我微微一笑:「之後你詛咒我變成六百四十毫升的生力啤酒,是嗎?」他點點頭,露出抱歉的神色。

我忙安慰他:「不用抱歉,是我不對在先。」我伸手搭在他肩上,他才稍微有點釋懷。

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幹嘛在安慰他?他把我變成他媽的生力,我安慰他托塔嗎李靖,你倒是答答我啊李靖。

我平靜地說:「那有辦法令我變回人嗎?」他凝視我,露出一個歉然之極的表情,搖頭道:「對不...」他那個「起」字尚未說出來,我便迅如雷、疾如風般擊出一拳,直打得他來回地獄又折返人間。

就在他七百二十度轉身落地,離地尚有三十厘米之時,我馬上一記急踢,踢得他飛上空中。他投向空中之勢未盡,我已到達空中等待著他,我雙手合十,奮力一擊,打得他以破地獄之態直撞地面,發出一記巨響。

我捉著他的衣襟,劇烈搖晃著他,聲淚俱下道:「操——你媽!為甚麼不讓我破了處才把我變做生力!我不想一世青頭啊!唉!我現在一副生力之軀,又怎麼報仇?」





我手中的他氣若柔絲地道:「處我就不知道啤酒樽能不能破,但是你現在這麼好打,地球人哪夠你打,報甚麼仇不可以。」他說得對極,我現在這麼好打,復仇的可能性劇增,我突然間不恨他了,我抱他在懷中,摟著他的肩頭,凝視著他。我是不知生力怎麼抱住一個人,總之幹你娘。

他也凝視著我,他笑了,道:「哈,你回火星吧。」他這種時候還在說笑。我雖然虎目含淚,仍然笑道:「生力是來自菲律賓的,傻瓜。」

他聽我說完後,閉上雙目,現出微笑,然後一點一點的消失。這就是魂飛魄散吧?

我殺了他後,又打得他魂飛魄散,我真是個罪業深重的男人。唉,我想,如果我們不是這樣的情況下見面,一定能成為好朋友的。

不!我們已經是好朋友了!我永遠都會記住你,記住你的名字......

操,我忘了問他叫甚麼。算了,反正我記住你了,你永遠是最棒的仆街。

唉,話說回來,我怎麼不拿個湯告魯斯之類的打死他?





我尚在緬懷仆街之時,躺在地上的臭婊子倏地發出呻吟聲,妳媽的,妳的人生就是發出呻吟聲嗎?

她起來打量一下周圍,當她看到她的內褲之時,她忙把手伸至下方,稍一摸索再看看手時頓時歡心,呢喃道:「不痛也沒有血,看來是我自慰的忘形了。我,難道真是這麼欲求不滿嗎?」

沒有血?你媽的,臭婊子該不會是處女吧?啊!我差點就能破她處了,操你媽,死仆街!(我自覺死仆街罵得極好,他既死了,而他又是仆街,可以說罵人不帶半點髒話。)

我心中憤怒得像是要滴出血來,卻真聽到水聲。

臭婊子竟然躺在床上,又自慰起來。這次她索性把禮裙脫下,我就把她整個裸體一覽無遺,她一手伸進陰部,一手撫摸自己的胸脯,她的動作既急躁又粗獷,然而那種全心全意對性的渴求,令人肅然起敬。

我也勃起了。

不要問我怎麼勃起,總之我勃起了。

我禁不住也跟著自慰。

我有生以來首次這麼興奮,老二也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堅挺,我雖然看不到,卻能感覺到!

老子還未高潮時,臭婊子卻已自顧自的高潮了。眼見她高潮了,我突然失去自慰的興致,驀然停手。

她一番顫抖後,臉上仍一副不滿足的表情,她迷濛間,看到地上的我,眼睛迸射出精芒!

她一步一步接近我,看著她接近的我當真感覺步步驚心。她提起我,我眼前的她舔舔唇,把我的蓋子撞向桌子,撞了兩下,我的蓋子就飛走了,總感覺,我的頭髮也飛走了。

她喝了我幾口,便把我的酒,其實是血才對嗎?其實我個人覺得感覺比較像在嘔吐。總之她把我剩餘的嘔吐物淋在髮上、身體上,然後搖搖頭,看著金黃的嘔吐物在她的長髮上揮灑,些許的嘔吐物沾在她的長睫毛上,性感至極點。

她,把嘔吐物昇華至藝術的層次。此情此境,我命名為「當嘔吐物遇上美麗的尤物時」。

我的老二完全反映著我的興奮,想不到我能以生力的姿態破處!

她跳上床,急不及待把我插進她未經開發的異境。

我的頭,緩緩的擠進她的陰道。

不是那裡的頭,是真是頭,又稱首級那個頭。操!怎麼是我的頭破處!不,我這能叫做破處嗎?這是哪門子的破處?

我的頭就在我不受控制下,一進...又一出。一進...又一出。有些黏糊的液體流到我的頭上,有些腥味,鮮紅色,操妳媽的臭婊子,妳自己倒是破處了,被我的頭。

媽的,好詭異,一點都不興奮,一點都不舒服。

不一會,她爽了,就睡在床上。我就被她放在身旁。

我倒是很不爽呢。我現在就像那些看著男人做完後,抽著事後煙的女人。我這是被破處了?還是被強姦了?操,真不爽。

現在冷靜了,想到我現在的構造根本不能破處。因為想像一下,一個人以一瓶生力來表達,瓶口是我的頭,底部是我的腳,你他媽的老二怎麼生也不會生在頭或腳吧?

說起來,我怎麼行動的?又怎麼自慰?

我開始回想剛才的一切,我剛才對仆街拳打腳踢時,我還是一副生力的模樣,並沒有真的長出手腳,我所說的手腳和老二,全是一種感覺。

即是說,現在的我是個念能力者?

嘩,那真屌!屌死了!他媽的屌!

剛才我的自慰也是建基於念力嗎?我竟然能用念力自慰,太屌了!

我突然靈光一閃!

雖然我的身體是生力,但其實一切都盡在我一念之間!換言之,我可以把用念形成的老二,插進臭婊子的臭洞,我能破處!

我看著裸體的臭婊子,性慾高漲,我能感覺老二勃起了。

我走到臭婊子的陰部前,準備挺腰直進,剎那間,我萎了。

我心中突然湧起強烈的頹廢感,用一副這樣的身軀來破處,真的好嗎?這樣真是我所希望的事嗎?

不知怎地,我頓時感到萬念俱灰,破不破處,復不復仇,都像變成浮雲,不再重要。

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我認命當瓶生力好了,生力挺好啊,雖然我沒有喝過。為甚麼?因為我沒有錢啊幹你娘...

正想現在可以嘗嘗生力的味道之時,卻發現世界最悲哀的是——自己是瓶生力,卻是瓶不完整的生力。

酒,已隨著過去消去。

現在哥只是個空瓶子,盛載的是寂寞。

正在我自嘆自憐之時,旁邊的臭婊子又呻吟著起來了,唉,妳媽的就呻少一會可不可以?

她突然大慌失色,我猜她是想起剛才發生的事。唉,她也是個可憐人,與我一般想把往事抹掉的淪落人。

忽然,她的眼淚一滴又一滴的落下,從珍珠變成珠鏈,形成一幅動人的構圖,教人憐惜。

她倏然開口:「媽的,怎麼我會給支破生力破了處!嗚啊...」

我總感覺自己有條線斷掉了,心頭火起,破口大罵:「操妳媽的臭婊子,妳哭?老子還未哭啊!老子變成支生力也算了,妳喝掉我也算了,妳敗壞我的名節也算了,操妳媽,妳現在叫老子破生力!」我這時實覺得自己的際遇是普天之下第一悲慘。

她「啊」的一聲大叫,拿起我的頭就把我往衣櫃丟,操,老子已非昔日吳下阿蒙了!

我腳一踏上衣櫃,用力一撐,反向臭婊子激射而去!到達臭婊子面前,我本想一拳打得她粉身碎骨,看到她害怕的神情和清晰可見的淚痕,老子竟然心中一軟,這一拳打出去,只用了五成力,卻也打得臭婊子飛起撞向牆再跌在床上。

她掙扎著起來,臉上高高腫起,只在哭,卻不發一言。

我大感憐惜,說:「不要哭了,臭婊子。」她可能很怕我,哭聲頓止。我又說:「對不起了,再見。」我說完就跳下床。

她竟道:「慢著,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朝她看一眼,歎了口氣,跳回床上,徐徐道:「其實我是個人,只是變了瓶生力。」

她說:「為甚麼?」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訴她。

她聽完陷入沉思。過了一會,她才說:「那你既然破了人家的處,又為甚麼要打人家,又要叫人家作臭婊子?」

我歎道:「操妳媽,妳有沒有問過我想不想破妳處?妳以為我佔了妳便宜嗎?事實正好相反,我是他媽的被妳污辱了!唉,打妳是我一時衝動,對不起。」我頓了頓,笑道:「至於叫妳臭婊子,是因為妳實在很像,就算知道妳是處女還是依舊,妳不喜歡嗎?」

她聽完竟然扁嘴欲哭,嗚咽道:「總之你是不打算負責任了?」

我憐愛之情大生,柔聲道:「不是我不想負責任,而是我...我只是瓶生力,我沒有辦法給予妳幸福。」

她竟然臉現喜色,道:「那你是願意負責任了,不准你反悔!你的身體我有辦法,我家很有錢,俗語說有錢使得鬼推磨,那些死神跟鬼也差不得吧,給些錢他們,叫他們給回你身體就好了。不行的話,就再他們多些錢嘛!」

我愕然道:「可以的嗎?」

她笑得直如百花盛放,道:「當然可以,我的好哥哥。」

我見她說得這麼肯定,不由得感到希望,柔聲道:「好婊子。」

她依偎在我懷裡,我聞著她芳香的味道,又聽她說:「你剛才問我喜不喜歡你叫我臭婊子,我喜歡的,好哥哥。我是婊子,專屬於你的婊子。」

我心中一甜,輕輕撫摸她的頭髮,又聽她小聲的說:「不過...」我問:「不過甚麼?」她朝我看上百般嫵媚的一眼,道:「不過你不許操我媽,你只能操我,只操婊子一個。」

我心中一蕩,幾乎要立時把她就地正法,而她亦似乎十分渴望,開始吻著我的身體,我卻竭力制止自己。

我摸著她的臉,堅決地道:「不要,婊子,待我取回身體後再做,好嗎?」她極不願地「嗯」了一聲。

我說:「拿妳沒辦法,我用手幫妳吧。」她聞言大喜。

我以念力製造的手伸向她的陰部,輕輕揉著她的陰蒂,她頓時如沐春風,彷彿性事就是她的歸宿。她嬌喘道:「好神奇,明明哥哥沒有碰人家,卻真的感覺到手的觸感。好哥哥...深一點...」

我搖頭一笑,把手指插進去,令她的舒爽更上一層樓。心想不知甚麼時候,我的老二也能進去?

過了一會,我的手指感到收縮,然後她便全身一顫,臉上露出滿足的表情。想起她除了暈倒幾乎就是在自慰,真佩服她能這麼飢渴,想及日後回復身體後,也不知能不能餵飽她。嘿,到時只能捨命陪蕩女,日幹夜幹了。

實在想不到終生想著復仇的我,會有擁有愛情的一日。

臉上仍然緋紅的她,道:「好哥哥,事不宜遲,我現在打電話叫直昇機來接我們走吧。」

我搖頭說:「不,我還有事未做。」

婊子露出疑惑的表情,我繼續說:「我要報仇。」她訝道:「報仇?報甚麼仇?」

我強壓怒火道:「報一個累得我家破人亡的仇。」

婊子更是吃驚,問:「是誰?」

我道:「這艘船的主人,何嘉恭。」婊子的臉色由吃驚變成困惑,欲言又止。

我笑道:「妳定覺得我報不了仇,但是這個仇非報不可。」婊子顯然被我的堅決震撼,歎一口氣,側頭道:「他做了甚麼?你又想怎麼報仇?」

她的問題令我想起往事,悲痛的往事。

我徐徐道:「我爸是李江。」

我預期她會嚇一跳,但她沒有。

我問:「妳沒聽過李江這個名字?」

她搖搖頭,媽的,這甚麼一回事?我媽常說我爸是個很出名的人,提起李江這個名字,半個中國的人都要豎起拇指,你媽的,中國有多少人,一半有七億啊!

然而,婊子竟然不知,剛才她說自己很有錢,想來她只是個暴發戶的女兒。唉,也免得說破令她難過。

我唯有說:「沒聽過也不出奇,妳還小,而且他也不是個家喻戶曉的人。唉,其實我也沒有見過他,我出生時他已經死了。不過我聽我媽說,他是全中國最富有的男人,又很帥氣,永遠只有男人討厭他,而從來沒有一個女人不愛上他。正因為這樣,何嘉恭那個狗娘養的就打上我爸的主意。

「他搶走了我爸的一切,他的財富、他的身體、他的命!沒錯,妳沒聽錯,他的身體。何嘉恭那混蛋是個變態,見我爸長得帥,竟然雞姦他!我爸不忍受辱,就自殺了。我媽媽說到這裡,總會哭叫著『怎麼被姦的不是我,何嘉恭那個混蛋!』身為兒子的我,每次聽到她為爸爸如此傷心,都禁不住痛心。不知是不是因為太傷心,早幾年她也死了。

「如果沒有何嘉恭這混蛋...老子我就是個富二代了,一早在酒池肉林,怎會到今天還是個青頭!操,我定要殺死這個狗娘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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