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不是不見了很久吧?」
 
「也對,也就是幾個月吧。」
 
在我眼前是紮著高馬尾,很清爽的女孩。她叫凌宣儀,是我的同班同學,也是我的前女友。我們一起是高一的時候,但在各種原因下,我們在高二時和平分手了。
 
是的,很和平的分手,但我忘不了她,她是我第一個愛上的女人,是一生人只有一次的初戀。回想過去,我總覺得是我白白讓她離我而去,是我做人太遜了。
 
「你在幹甚麼?老人與海?」
 


「凌宣儀!我就和你一樣大。我是老人?那你是甚麼?」
 
「哈哈。不像嗎?在黃埔江邊遙望著對岸,也不知在想甚麼,能讓你在這裡呆這麼久?」
 
「你來了很久嗎?」
 
「不久,也是到了十分鐘左右。」
 
「呃……你來這邊幹嗎?」
 


「沒有,和你一樣,看看黃埔江兩岸景色,畢竟很少來,也沒太多機會了。」
 
「一個人來?」
 
「爸媽也來了,不久他們走了。」
 
「噢,很久沒見他們,你也不讓我和他們打招呼?」
 
「呃,你還不被他們罵夠嗎?」宣儀打趣地說道。
 


「都過去了。」我摸摸頭。
 
「也是,他們去午飯了,原本我也去的。不過我看到你,我就和他們說遇上朋友了,不一起吃午飯,晚上回來。」
 
「哇,我竟有那麼大的面子?」
 
「今天有緣相見,日後可難了,這樣的機會見一次少一次,我也想把握住。」
 
「剛好,我還沒有午飯。大美女,賞面嗎?」
 
「呃,幾個月不見,現在都那麼油了?」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和張帥那麼多年,現在才變得這樣,也好像對不起他了。」
 
「哈哈。」我們相視而笑。


 
「好,那本姑娘就答應你的邀請了。」
 
我們一邊走著,一邊就說著過往的往事。不久,我們就找到一間西餐廳坐下來。
 
人們常常說,遇上前任是多麼尷尬的事,可是我們又好像不是這樣。應該說當年我們分手後,也被逼每天繼續見面。畢竟我們就讀同一所學校、又在同一個班級,只是不同桌。
 
所以不像成年人,分手了,在通信軟件拉黑了,人瀟灑離去就不會再見面,一下子可以斷絕所有連繫。
 
當我們都點餐後,「你高考怎樣?」宣儀就問我。
 
「成績尚可,下年東華大學,信息科學與技術。」
 
「那還好。很符合你的選擇,大學校舍很近你家。」
 


「果然知我者,莫若凌宣儀。」我舉起大拇指說著。「那你呢?入了那所心儀的大學?」
 
宣儀是一個天賦出色加上好學不倦的女生,我根本不會擔心她會考不上,就只怕她考不上她心儀的大學和學科。
 
我們當年分手其中很大原因是因為我們價值觀很不同,她做事一定拼盡全力,那怕吃力不討好也會卯足幹勁去做。
 
而我呢,和她各走極端。我是一個聰明人,不過我的聰明會放在如何省力,如何用最小的努力獲取最大的收獲。柿子專挑軟的捏,雞肋扔掉不可惜。所以每當考試,我必定挑內容來溫習,將重點的、相對容易的、佔比重的會不斷復習,其餘的會戰略性地放棄。
 
考試的時候,也先快迅檢視考卷,看看題型和題目,然後先將有把握的處理掉,一步一步將分數做到中規中矩,剩下來的就隨意去處理。總括而言,不過不失,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因為這樣,我們吵架了很多次。宣儀總覺得我浪費了我的天賦,不斷想我變得更好,而我卻漸漸變得不耐煩,最後我們都忍耐不了大家,所以就分開了。
 
只是高考前,由於我和林樂都要幫忙張帥挺過這次高考,在不斷教導張帥的同時,我的溫習也突飛猛進,加上本身天資,所以出來的成績比考內的還要好多了。
 
「我……」宣儀有點支支吾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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