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龍舌蘭的花朵。

 釀着名為愛情的毒果。

 這一杯叫做「脆弱」。

 渴求你的吞沒與愛撫。

 你是我囚於生的枷鎖。



 只希望,你所愛是我。

 三年,如約而至。燈火之約,便是離別之時。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這句話,不管用在何時都也合適不過。不過,秋去冬來幾歲月,為你呵手披衣者,可會是我嗎?

 今天是學校最後一天的課堂,亦是名為告別的課堂,我們在學寫自己將要就讀的小學名字。

 我面前紙上所寫的,是一所我未曾聽聞的學校,亦是少數與同學們沒有重複的學校,元朗佛教榮茵小學。



 我特意裝作路過,裝作漫不經心般來到你的座位前,只見你面前的白紙上寫着,東涌天主教小學。

 我們的離別沒有想像中那麽嬌情,只是那天平靜的道了別。我平靜的搬了家,搬到了元朗。平靜的在陌生的新環境習慣地尋覓。平靜的意識到早已離別。

 我們的離別,只有一句話,「再見」。只是我未曾想過,竟如此簡單。

 每天早上,習慣着尋覓某人的身影,卻不見燈火闌珊。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

 很快,我便習慣了,習慣了沒有你的清晨。



 但依舊忘不掉,忘不了有你的回憶,以及你所教的舞。

 我開始試着向新同學們去傾訴,訴說過往。卻發現對你的感情卻又是一時難訴盡幾番濃情。

 不論從何時說起,亦不論如何訴說,仍感不足。

 「原來,原來語言是如此殘缺不堪,我們習慣以語言去解釋一切,卻忘了情感,永遠不可言喻。因為不論如何修飾,都不能夠完美去剖析。我們所聽,所寫,所說,竟是如此殘缺不堪。」

此刻的我,明白到,我,是孤單的,因為依靠語言了解我的人並不懂我。以殘缺之意去理解無意之身,會可比有涯隨無涯更來得有意義?而心,是身枷鎖,亦是你囚我於生的的枷鎖。

 因此,我試着去描繪,我學會了寫詩,學會了為你而寫的詩,那年,我正讀小三。

 或許,我寫滿滿紙情深,能換來你一夕黃昏。

 我還記得,那時為你而創作的第一首無題詩。



 「我是太陽,你是月亮。」

 「我們從來不相見。」

 「期待那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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