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情史是混亂的,是迷茫的。但正如此,我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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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便是一個開始。 

母親給我取名為伊夜,無姓。

我曾問過母親為何不給我一個姓,她搖搖頭便不再回答。我的童年是迷茫的,我不知歸屬在哪。家,在哪裏。

多年後,才知母親怨恨祖父,不願讓我繼承家族的名聲。
 



多年的迷茫到頭來不過是一場“”引起的禍罷了,我流下了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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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歲時便和同齡人一同踏上往幼兒園的車,開始了一段不堪回首的時光。雖是不堪回首的,但卻是無比快樂的。那時年幼,不懂「情 」為何物。以為所謂的愛情便是親親抱抱,更因此不知強吻了多少的男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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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是「情」初開的時候。母親為了避免早戀把我送進了一所傳統式的女校。在宗教的渲染之下,我更加不懂「情」了。若小時候認為「情」不過是兩人之間親親抱抱,那麼小學的我便對「情」有更深的誤解了。
 

說書的老師說「情」是男女之間的事,否則都是不被接受的,是不純潔的。同性之間只配有友情,僅此而已。但為何看到其中一位「朋友」時,心臟會如此跳動?為何聽到她的聲音時,臉上會只懂露出一絲笑容? 只可惜多年的初心被歸為了敬佩和孩童之間的好感。

心,滋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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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學是情史的正式開端。我隨大我2⃣️年的哥哥到了一所新的學校,展開了新的生活。中學的我「喜歡」上了一個同桌的男孩子,眉清目秀的五官上是一副金屬的眼鏡框,這或許是無數少女的初心吧?我這樣想道,慢慢地與他熟了起來。 他是怎樣的一個人,我早已忘記。只記得他是一個話多的人,經常一開口就滔滔不絕,彷彿忘了我的存在。 同班的還有一個女孩子,名叫星辰。

她是班上著名的 “惹事王”,是那種會令老師頭疼,家長會上被老師單獨拎出來罵的學生。關於她的流言蜚語並不少,唯一算得上準確的便只有她的容貌了。

一頭不符合學校規範的黑色捲髮慵懶地躺在那雪白的校服上,那對桃花眼中透露著一絲戲弄的意味。但不知為何,她的笑容好像永遠的那麼活潑·青春。

「星辰配夜,豈不美妙?」我被此一想法嚇壞了,心道此人不便於親近,卻又不禁想要多瞭解眼前的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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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夜吧?我認識你!」午飯後的我聞聲回頭,卻不見任何人在身後。 



「在這!」我隨着聲音的方向往上望,只見一個女孩坐在學校的鐵欄上看著我。 

「危險!」話還沒說出口,便見女孩輕盈優雅地著了地。 

「你!」我抿了抿嘴,氣噗噗道。

 女孩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慵懶地伸了伸懶腰,嘻嘻道:「這對我說就是家常便飯。倒是你,沒嚇著吧?」 

「沒有!」我賭氣般地回答。 

「那就好!」她又笑了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又道:「我是岑星辰,你叫我星辰就好!我跟你同班的!」

「我知道。」我答道便要往課室的方向走去,卻不料被星辰擋去了道路。

「這麼冷漠的嗎?好歹還是同一個班的啊!」星辰笑道,「好了好了!你回去上課吧!我就是來打個招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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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回家後,我與母親傾談,話語中提到了星辰。只見母親臉色突變,說道:「她不是什麼好學生,便是一個愛逃課的。你不知什麼人才能為你帶來好的影響,便不要再與她接觸。」

坐在傍邊的哥哥咧嘴笑了笑,安撫似地給母親夾了夾菜便道:「伊夜還小,不懂這些。母親您息息怒。」

母親撇了撇嘴,答道:「伊夜,媽媽是為了你好。希望你不要辜負了媽媽對你的栽培。」我本想反駁,但抬頭對上母親的那一雙眼睛,我只是點下了頭,默默地把想說的話都吞回肚子裡。
 

晚飯過後我回到了房間,打開了那早已被灰塵淹沒的日記本,寫道:「星辰配夜本是始,自嘆不便再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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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校園,一切都是那麼的日常,卻又好像隱隱的變了。 

那是一個星期三,雨正在滴滴答答地落着,示意着春天的到來。我如常地坐在圖書館那無人問津的角落,手中拿著一本厚厚的書。說是在看書,但實則一個字也看不下去。我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轉而看著窗外的風景。幾個學生在雨中嬉戲,更有人想趁機翻過那鐵欄,奔向自由。他們是那麼的活潑、青春。而我活在母親的保護中,看似像是擁有了一切,卻注定一輩子只能成為一隻困在鐵籠中的金絲雀。我閉上了眼睛,自嘲地笑了笑,重新翻開了書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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