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上半年,雖然是一場集體惡夢,但對我來說,卻是罕有的幸運。

那時,我誤打誤撞地,報讀了職訓局一個三個月全日制課程,因此,那場瘟疫期間,時年已二十又幾的我,竟還得以「學生」身份,獲得「停課」優待和保護。很多比我年幼又已告別校園的80後頭,當年也在正面作戰呢。

那裡,同學二三十人男女參半,也是年紀相若、20出頭的70後尾至80後頭,本來是一個擴闊圈子識新朋友、甚至是識女脫毒的大好機會(後來才知道,這是純粹FF,那個年紀的香港女孩,只要正正常常中規中矩,哪個沒男友?沒男友的,肯定不是要求過高,就是性格或/及外貌極有問題,再不就是sheshe),然而早已飽歷蒼桑的我,死心了。尤其前述在同是職訓局的工業學院內的荒謬經歷,使我在這個又是職訓局的地方(灣仔活道的職訓局總部),充滿惶恐與戒心,很怕一句不知甚麼說話又無緣無故的惹禍,要自我保護,唯有實行自閉政策,刻意距人千里外,lunch時不僅自己一人吃,甚至在食店看見同學也調頭走,有時無可避免地要作數句交談,也使我擔憂數天,生怕當中不知哪一句、哪一字又會惹麻煩。

幸好,竟然奇跡地,有驚無險地渡過這三個月,我這三個月的日子,對很多人來說也許平淡至極,但對我來說,已絕對是此生最快樂的日子之一。兩且也意外地結識了兩個女仔朋友(小學畢業後,12年來首次結識異性朋友,即使中學是男女校),但一個比較正常的,在課程完結後已立即消失;另一個,來往了5年,我只可以說,此人廿多歲女,肥妹一名,樣貌似路芙、中年阿叔。如果看倌見過她,保證你永不相信「十八無醜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