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她,又看看她,心裡便像這碗番茄湯通粉,盪著酸酸甜甜的滋味。

唉呀呀!人生之良辰,便是此時此刻。身心舒暢的清晨,大小美女相伴,一個對我莫名傾心,一個使我欲罷不能,兩人性格迥異,卻都是教人心心念念、難捨難離的可人兒。只是,萬事萬物總有其背面。三個人,夾心的兩段關係,總之是一言難盡!無論哪個都是取易捨難,要是一明一暗,只怕賠了夫人又折兵,暴露之時,落得千瘡百孔。可憐了全然不知所況的她們,恐怕對我各懷期待。細意輕柔的愛意,慾望盤結的情感,簡單歸結為一靈一慾的區別?其實哪種敢說不是愛慾糾纏?

唉!要是回到舊時,又何需煩心,一妻一妾,享齊人之福便是。

可是......我又是一陣疑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呀!天下男人莫不如是,常說做女人難,我說做男人更難,妄想做個好男人更是難上加難。

狂風越境,兩個女人,擠於腦海,揮之不去。



過了鬧哄哄的一朝,終於八號風球落波,也因此早上的英文課不用上了。交通重啟後,藉口滯留閨蜜家的Tiffany要回家報到,我和Crystal各自又要奔赴下午的課,就此各散東西。副學士是沒有宿舍住的,八號風球掛到中午,許多人索性走堂,如此便有三日假期。喪志的世傑,遠在元朗的張婉婷,都很合理地沒有出現。就這樣無趣的一天過去,接著的週末仍是雨水連綿。

女人一不講話,便總感覺是在密謀著什麼,好的壞的,總要想些東西出來。

果然這晚,我冒著雨,奉命前往元朗。禮拜日的這個時分,世傑大概破了處。輕鐵搖搖晃晃的,我百感叢生,思思量量,徒添愧疚。

村口的涼亭,樹影綽綽,張婉婷佇立在那裡。

「聽日套住呢條底褲,係全班面前射曬出嚟。」她語出驚人。



「你真係橋王之王喎,咁都比你諗到!」我不住點頭,掩飾心中慌亂。

你唔好叫我姦咗個Professor佢?當然,我把這句話謹慎地放在心中。

面對這種情況,這種女人,千萬不要玩火!

「你只係完成咗一個指令,而呢個係第二個,」她以防我忘記說明道,然後把熟悉的內褲放到我面前,決絕地說:「你得『聽話』呢個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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