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件事件之後,Crystal消失在我們的視野,聽說是轉學了,沒有留下一點可供追尋的蹤跡;張婉婷,繼承家產後去了地球的另一端,澳洲,在煥然一新的他鄉,開始新的人生。當然,我們還有保持聯繫,彷彿有根細絲一直要斷不斷的,這個暑假似乎終於要回來了;不得不提的是Tiffany,不出所料她考獲心儀的學士學位,遲來先上岸,把我們一眾在食物鏈底層掙扎的「牙蘇仔」踩在腳下,近兩年還交了男朋友,從IG的照片看來,似乎已經脫離慾海,重回人間。

就像上面所說的,事實上,在那件事件後,事件涉及的幾個人中,只有我和世傑,偏偏是兩個男生,在浸會大學的中文系副學士課程裡留了下來。在Tiffany升上大學的一年後,我和世傑也終於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大學生。和我寫這段文字的跳躍程度差不多,沒有想過轉眼我便參加完了疫情下的畢業禮,鞠躬,彎下腰去,抬頭已經在日復一日的工作崗位上領了三個月的人工。對於應屆畢業生還算過得去的價錢,我成了所在部門的一顆小小的齒輪。

女人?我發誓,除了某些寂寞難忍的夜晚用某些語音聊天程式和同在慾火炙燒的女性一同呻吟外,我真的沒有再約過女生來場即興的後樓梯大戰。有時想到Tiffany現在這麼幸福,感覺好像自己有點可憐似的。我有過真正的愛情嗎?Crystal還是張婉婷,時間可能都很短,但裡面大概還是有些值得令人信服的真實的。

啊,真是寂寞的二十二歲啊。二十二歲怎麼能寂寞。謝世傑那說要當老師的傢伙,現在在讀三年級了吧,身邊全是皮膚吹彈可破的肉體吧,這傢伙,再過兩年實習完就要出來誤人子弟了,真羨慕。

隔天是禮拜天的前一個夜晚,我打開了塵封已久的交友程式,介面變化了許多,但本質還是和想的一樣。我有種預感,我正在打開潘朵拉的魔盒,事情很可能會一發不可收拾。「算了,隨便找人聊點腥羶色,解決掉就算了吧」,當時的我是這麼想的,然後便隨手加了一個人的TG。還沒進入正題,居然就睡著了。



這件事情我還是在第二天中午在爬孖崗山的時候想起來的。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