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啦ok呢啲地方,同酒吧啊club啊一樣,昏暗既燈光、煽情既歌曲、醉人既酒...只有一個目的:營造曖昧既氣氛。

入到房,即刻Scan哂成個場。

一共有四個男仔,由左至右望過去,分別係:陽光ABC高大型男、戴眼鏡斯文弱質書生、頹廢中二病MK仔、仲有Josh。

在心中已J已射Thx不用客氣。

望住佢地,我突然明白咗一樣野。





情場玩家唔一定靚仔,但係靚仔既多數都係情場玩家。

樣係天生既,既然上天賞飯吃,點解唔盡情揮霍自己既本錢,到處為所欲為。

佢地中意女仔既身體,女仔又何嘗唔係只中意佢地既外在,等價交換而已。

反正大把女埋身,何必為誰而停留?

就正如操六舊腹肌既男仔,點會只為一個女仔而操。





「符詩韻呢?」

「仲未到。」

「符家大小姐幾時有準時過架?」

「你好啊,凱婷小妹妹。」斯文書生同我say hi。

暫時得我一個女仔,所以佢地將注意力放哂係我身上。





完全滿足到我既虛榮心。

我暗暗希望詩韻遲啲先到,等我可以享受呢種不可多得既時刻。

「你平時好中意睇書架?」我問。四個之中,佢望落最文青。

「睇書?鹹書算唔算呀?」

「嗯...都算既。」

我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唔知點樣接落去。如果詩韻係度,佢一定知道,點樣可以答得好玩幽默啲。

ABC型男打破冷場,遞咗枝咪俾我:「唔使怕羞喎,自己揀歌,唱乜都得。」

其實我唔係怕羞,我只係怕生,對住第一兩次識既人,唔係太放得開。





會自帶一絲拘緊,會在意自己既形象。

「想點唱都得,不過收錢,一首十蚊。」MK仔自以為搞笑咁話。

「屌你呀,廟街阿姐上台唱首歌,都收一百蚊啦。」

「人地提供額外服務,你有無先?」

我揸住枝咪,扮搵歌。唱歌唔係我强項,唱到走音就失禮死人。

班男仔等等下,可能覺得無癮,無再理我,自顧自猜拳玩骰盅。

我既內心小劇場瘋狂進行中。





成日話男仔中意好pure好true既女仔,其實唔係囉。

佢地只係中意扮純情既女仔,而唔係真正既傻白甜。

Josh同佢地嬉笑打罵完,見我被冷落,拎住枝酒,黎到我身邊。

「做咩坐埋一邊呀?」

「聽唔到你講乜。」果三條友叫到鬼殺咁嘈。

Josh唯有哄埋黎:「問你做咩坐埋一邊。」

「聽緊歌呀。」

「唔講野?」





「無野講。」

「頭先唔係好多野講架咩?」

佢身上既香水味,佔據了我所有的味覺。

「......」我大腦一片空白。

「咁我地飲酒好無?」佢問。

「得一枝酒咋喎。」

Josh昂高頭飲咗幾啖:「如果你唔想飲我既口水,我可以拎隻杯俾你。」





「唔使啦。」為咗證明我真係唔介意,我一飲而盡。

「唔好飲太多呀,呢隻酒容易醉。」佢提醒我。

男仔唔係好中意灌醉女仔架咩?難道佢真係對我無非分之想?

其實佢都算係複雜既人。

單純如我,好容易俾呢種人吸引。

因為佢地好似包上封套既禁書,唔知係乜內容,要估估下。

不過,佢會唔會覺得我太單純,一眼睇穿,無回味既餘地呢?

就正如食慣麻辣米線既人,都唔會突然轉口味,食番清湯米線吧。

大概我唔係佢杯茶。

所以佢先對我咁循規蹈矩。

正當我失望之際,我望到佢既紋身:「無腳既雀仔?」

終於俾我搵到一個共同興趣!

我望住佢,佢又望住我。我地陷入毫無頭緒既對視,直到佢突然講咗一句:

「你今晚發夢會見到我。」

《阿飛正傳》裡面,旭仔第一次見蘇麗珍,講完呢句對白,就咁走咗去。

只留下一個遠去既背影。

如果我係蘇麗珍,一定忍唔住諗:呢個人咁自大架...佢以為佢係邊個?如果唔係對我有意思,點解會咁留意我。

我今晚會唔會真係發夢見到佢?

我成功把自己逗笑了:「呢句對白,唔係人人都講得。」

Josh都繃不住笑意:「所以張國榮係無人可以取代既,」

「你中意張國榮?」我問。

「嗯,係呀。」

佢又補多一句:「希望我講完之後,你今晚唔會發惡夢。」

「你覺得,我地會唔會好似佢地咁,只做一分鐘既朋友?」

「希望唔會。」Josh露出苦笑不得既表情。

「胡凱婷!」

詩韻終於姍姍來遲咁出現,一邊用手搧風,一邊用紙巾擦汗:「出面熱死人啦,靚仔,借個靚位黎坐下。」

Josh企起身,讓咗個位俾佢。

詩韻一個屁股坐咗落我同Josh既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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