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驟近,利華慢條斯理地在議事庭前地小酌一口咖啡,清晨運就是如此涼快,他望著手錶,緩緩地站起來,朝著主教座堂方向走。
教堂鐘聲響起,教徒一個一個有秩序地排在聖水池前,他們用聖水沾濕了指頭,從額頭到肩膀劃起十字聖號,輪到利華當他指頭要放入池上之際,一陣熟悉的茉莉香迎面而來,他轉身一望西華早便到了並瞟了他一眼隨之離去,利華的視線回到聖水池,而池裡的水本來平平無奇的頃刻波瀾起來還泛起了絲漣漪。他倉促地劃起這個聖號,找了一個靠近西華的座位。

他全程盯著西華,從進埸那一刻,他的視線離不開西華的背面,他的一舉一動,直到神父開口一句:「愛情就是為了婚姻而建立的,不是為了婚姻的愛就只是飽足自己的性慾,這種性慾是一種罪惡,它不但對別人有所傷害,亦能夠使人走向地獄的大門裡.......」這一句對於虔敬的信徒來說是無痛無癢的,可奇怪的是這一句話卻猛然地扎穿了利華的心,絞痛得呼叫不起來,但不一會兒,他的心又不痛了。

領受耶穌聖體之時,教徒們又再排著一行,到了利華跪在聖體欄前,驟然間身後的西華在他耳畔邊對他輕聲一句:「只有麵餅和酒才能成為聖體恩寵,麵餅和麵餅那怕只是吃餅而已。」利華愣了片刻,心裡頃刻悸動得輕快不已。還未到神父送聖體到他口中,他悻然起來回到到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