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象力士們續於邊境駅,奉命排隊服用藥丹食物;而狐王則左右逢忙,他之後就相約鼠王於駅站對面山頭的一隱弊小亭會晤。由於小亭與駅站相距約五十公尺,說遠不遠,話近非近,只是小亭位於山頭高處,又有小樹柳作遮蔭,故象人於駅站未能察到小亭之動靜,狐鼠卻可於小亭細觀駅站之景物,此乃狐王精心的安排也。
 
未幾,鼠二世準時赴會。
 
狐王裝作凝重:「鼠弟,你來得正好了。」
 
鼠二世:「狐兄,是啊,我們約好到來一聚,賜教賜教。」
 
狐王左手食指掩著口,示意肅靜,右手指著象國邊駅:「鼠弟,你先別吭聲,客套話都別說了。你快來看看那山頭吧!」
 




鼠二世望著山頭,道:「那是象國的力士呀,他們在開派對吧。慶祝些甚麼?」
 
狐王緊繃著臉:「實不相瞞,他們在慶祝鼠國之滅亡呀。」
 
鼠二世大驚,嘩了一聲,又問:「狐兄,你可別跟我開這樣子的玩笑耶,那是何等回事呀?」
 
狐王振振大詞:「鼠弟,國家大事我又豈可拿來當玩笑?只是此乃邊境重地,我國派遣邊軍駐守,而邊軍巡兵近來向我滙報:象國士兵近來練兵頻頻,而矛頭直指鼠國矣。」
 
鼠二世震了一震,半信半疑的:「不會吧,邊防練兵乃兵家常事,我們或無須對此過敏,再者,又何以證明他們是為衝著我國而來呢?」
 




「你我兄弟兩國,我又可會無中生有呢?」狐王湊到鼠二世的耳邊,續道:「不要信傳言,不要信情報,不要信老狐,但,你總得要信實情,總得要信眼睛。你試靜靜細看他們吃些甚麼,說些甚麼。」
 
鼠二世順著狐王之言,望向象力士們,只見他們吃著食物後,都咆哮了一聲,身體便立即強健起來。鼠二世眼睛瞪得大大的,感到真為神奇也。
 
狐王砌詞道:「他們最近硏製出神奇藥丹,只要一服用,便會令身體變得更魁悟,力量更大也。」
 
鼠二世差點嚇昏,但仍強作鎮定:「增強體魄乃軍隊之其中一重要工作吧,我們不用太杞人憂天的。」
 
狐王壓低了嗓子,聲線就如害了喉痛時的一樣細小:「原本我也是這樣想,但你再仔細一聽力士們所語,便會知道這事並非如斯簡單…」
 




鼠二世細聽力士們吃過丹藥後,他們都琅琅上口的講了一句祝福語,只是聽在鼠二世耳中,就像是類似「殊器必搣」的發音。他皺起眉梢,雖則大惑不解,只知不為妙事。
 
「是『鼠氣必滅』呀….」狐王續進讒言:「這是象國力士為振奮示氣,而定出的口號。鼠弟,我務必再三提醒你,象王早已不放我國在眼內,而象人想稱霸,唯一的阻礙便是鼠國。如今他們製成了丹藥,有望一舉將你這眼中釘拔除,所以都在服藥後高叫『鼠氣必滅』,意旨鼠人之氣數將會被滅,以作慶祝,如今我只能『望象興歎』。」
 
鼠二世看著這個戲碼,既寒且怒:「夠了! 狐兄,我不想再聽了….他們只是身體變強了,然而,他們一向最怕的是老鼠微小的身軀,而非我們實在的戰鬥力,所以,他們縱是變得再強大,都無阻我們對其之威脅。」
 
狐王對鼠二世這一說,早有準備,且就此編制了一個故事來…
 
「鼠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國探士得到情報,知道象國除會利用藥丹令象兵變得更強外,亦會將此藥暗中送給鼠兵作禮,令鼠兵強壯起來。這樣故的目的只有一個:當鼠兵身軀變得不再嬌少後,便不能走進象鼻去,那時鼠兵自然不再是象人的對手了。」狐王咳了兩聲,隨道:「此乃象人之脆計也,原本我可以置之度外,但如今貴乎兄弟之情,我才來通知你。」
 
鼠二世深思狐王之語,認為是道理之所在,又向狐王道謝。
 
狐王:「鼠弟,你好好思量一下,力保先人留下的大業,如有需要幫忙,可隨時找我商量。」
 
雖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見」,狐王離間之動機明顯,他一手的軟施,暫且成功制伏了鼠象的心,但當中之後著為何?到底象王和鼠二世又能否從這圈套中逃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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