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王這幾天思量度度,月黑風高,徹夜難眠…
 
象王這幾天興奮沖沖,月明如畫,好夢正枕…
 
狐王這幾天忙碌呼呼,月下奔馳,左離右間。
 
七天後,鼠二世急邀狐王見面,其遇到煩惱了…
 
狐王:「鼠弟,何事忽惆悵?」




 
鼠二世:「狐兄,我可真的遇到困難了,你看,我的士兵們都變得強壯很多了。」
 
事實上,狐王早於前晚已暗中派遣間諜潛到鼠國邊境的同舟河流域,將強體丹藥粉沬撤入,向鼠兵送上「厚禮」。
 
狐王裝模作樣:「天啊! 象王的尾巴終於露出來了。鼠弟,鼠國的士兵壯了便不中用…你看…如今鼠兵竟長得如半隻狐狸般大,再難以成為象國剋星。為了你自己,為了鼠子民,為了全天下,你可得想想解決方法呢。」
 
鼠二世眼球拿不定,荒亂無神,狐王乘勢道:「鼠弟,你已不能獨善其身,還豈能坐以待斃? 當下你必須先發制人,依我愚見,象國處於河域中遊、而鼠國處於下遊,正所謂水向低流,相信象人就是利用水流,將丹粉洒入河流,故鼠國的江河便被象國所污染了。」
 
「那我如何是好…」




 
「鼠弟,我如今可盡量配合你,因我國處於河域上遊,故河水未有沾上象王毒丹;你可先把未及毒害的子民、士兵調動到我國,讓我國供以糧食及住宿,好讓他們先別壯大起來,又可養精蓄銳,以保留對象國的制肘。」
 
事實上,以上千萬大軍的搬遷安排,就是一向不事生產的鼠象們没法兒安排的。
 
鼠二世:「那麼…不大好意思吧。」
 
狐王見鼠二世優柔寡斷,心想「說將不如激將」,於是又加一把勁的重申:「恕我直言,象王早就是不把你放在眼內,他們一直都狠不得把你和你的先王作剥皮、抽筋、剮骨,剁碎再吃清光…」
 
狐王形容得極為詳細,果然,這一招立時湊效。




 
人言可畏,聽罷,鼠二世拍枱,就說:「好! 我們就給象人還以顏色!」
 
就在這危急存亡之際,鼠二世又想起先父臨終前,叮囑其不要忘記的那個物象 – 那位於「聯合國」旗上,右上角的一個物象- 便又緊握著拳,誓要挽回國勢。
 
再說,狐王帶著呼和的口吻:「對了,做大事豈容拖拖拉拉乎?再者,行俠仗義,不就是我們三國先帝所秉承的宗旨嗎?如今是象王有負先命在先,我們那可坐視不理?當下先要做的,就是調兵遣將之事,這一方面,就依我的意思辦吧!」
 
鼠二世:「那可勞煩狐兄你了。」
 
 
風雲色變,狐相早早就安排了萬千車隊筏艦,又早早硏究好承運的路線及地形,更早早的為鼠兵準備醃製了,足夠其用上一個月的軍糧。
 
第二天,在東方發白的時候,狐軍車隊便已秘密將未變壯的鼠兵,在一轉眼間就全馱起來。他們連日披星戴月,抄著近路,效率異常異常的高,高得令人咋舌,不需三天,便把鼠國的千萬大軍運妥。
 
鼠兵安歇下來,狐王、鼠二世及狐相又在商議形勢。




 
狐相匯報:「狐王,一切順利進行,為免夜長夢多,我們早就預備了最快的車隊。照當下的情況看來,來到狐國的鼠兵數目足可殲滅象國,現今距成功只差一步,一切不可掉以輕心。」
 
讀者們,狐人計劃之輪廓已清晰可見。這邊廂,鼠狐兩軍誓嚴陣以待;那邊廂,象國力士仍懵然不知,還在洋洋得意。
 
說回,這刻,鼠二世左右踱步,始終他未經歷過重大考驗,對自己這次如斯大擔的決策,仍抱住半分壞疑的態度,心裡十五十六,不知如何籌謀,片刻想過臨陣退縮。
 
狐王看通鼠二世七上八下的心態,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加快語調:「我們得盡快對付象王。其一,此乃我們倆國的秘密軍情,但只怕紙包不住火,故行動宜迅速;其二,當下鼠兵們明白到國家受到象國所威脅,同仇敵愾,示氣高昂,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故我們應趁如今大家示氣最高昂之際出戰,才可收最豐裕之效。其三,出戰需配合天時地利,而根據節氣推算,七月後正值大雨之時,我們其時可乘同舟河河道急亂之勢向象兵出戰,相信其時水一到,渠便成了。」
 
行事重迅速,說說亦然;行動要快捷,開戰亦然。狐王擔心鼠二世變卦,遂更著急力勸慫恿,力促待鼠兵養精蓄銳後,狐鼠便迅速向象人開戰。
 
鼠二世想想有理,便點頭示好。
 
狐王見結口給打開了,便舒一口氣,又故意一問:「鼠弟,貴軍何以編制?依我所見,你可先安排一些精兵作先鋒部隊,讓其打開戰道後,再派入後勤軍作支援,層層遞進…」
 




可是鼠人從不熟識軍事,鼠二世塞了口,答非所問:「表演部隊…不…是先頭部隊…?啊…有…是有的,我安排一下吧!」
 
狐王引鼠人暴了其短,又說:「同時,我們應作兩手準備,若不幸地,要是象兵成功抵抗了先鋒部隊,那我們便要立刻將戰術調整過來,該時就要有賴貴軍的將軍了。」
 
始終,鼠二世雖常口口聲聲讚揚鼠兵如何了得,但就算是他本人,都明白到鼠兵只擅於花拳秀腿的表演層次,而說到實戰策略,他心底裡還是對鼠兵投上不信任的一票。
 
於是,鼠二世又口震震的支吾以對:「不要…啊…是呀…我當然信任他們啦。不過,我認為既然狐兄你如今已有全盤計劃,何不物盡其用?軍隊指揮及戰術方面,就有賴你們了。」
 
狐王又裝作苦口婆心,諷刺的是,這個苦口都將良心埋葬得深深的:「別客氣,這樣吧! 我們倆軍分工合作,貴軍善於鑽探象軀,那麼,你們就集中精神作攻,而參謀之事就由我軍代勞。鼠先王一向以鼠兵為傲,現今養兵千日,終可用在一時了!」
 
狐王為鼠二世巧設了下台階,於是鼠二世吞嚥了一下,又道:「我國軍隊雖然精密,但今趟都要狐兄配合,勞駕勞駕。」
 
狐王完全摸穿鼠二世的信心不足,又再借故一道:「鼠弟,可別嫌老兄囉囌..這次戰事關繫到天下福址,我們是許勝不許敗的。為了一舉成功,鼠弟可將鼠兵之領權暫為交出,可讓我倆兄弟兵一統作戰,以簡化傳令程予。」
 
此刻,鼠二世對狐王的信任,己達至一個盲目及依賴的地步來,竟點頭示意願將軍權交出來。




 
果真,隨後的軍事計劃就全由狐軍作帥,鼠二世對這一切都得為他馬首是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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