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李泳兒真的因為和我分手而墮胎,那麼即是說我成了一個殺人兇手,而我今次是被自己的小孩尋仇嗎?
 
我,根本是一個人渣!
 
可是,事實真的是那樣嗎?現在只是我單方面在想這件事的可能性,而且那時候我和李泳兒分手,我以為她只是單方面的欺騙我找個謊話來欺騙我也正常不過吧。
 
如果今次墮胎事件是真,那麼基本上整件事我也只是處於一個被動的狀況,嚴格來說不是我指示李泳兒墮胎,我也是被騙者,又有誰敢說如果我真的確認她懷有我的骨肉,我不會負起這個責任?
 
對!又始至終,我也被騙,我不是人渣,我是一個受害者!
 


「天佑,係咪有頭緒?我見你好似諗到好入神咁。」蔣大師說。
 
「係,我諗起以前有個女仔,我同佢分手,但係佢用有左我骨肉黎做借口去挽留我,我嗰時唔信佢最後同左佢分手,如果大師認為今次既靈異事件係因為墮胎既話,我諗個女仔係關鍵。」
 
「你有冇辦法搵到佢去問清楚?因為如果係真既,我地一定要問清楚啲資料,即係好似佢墮胎日期咁。」
 
「但係,其實成件事都未必關我事,又唔係我叫佢墮胎,而且佢嗰時同我講話佢又左,我唔信,都好正常呀,點解佢地要揾我報仇?」我張開雙手,理直氣壯地說。
 
「啪!」
 


「嘭爛!」
 
一下強烈的撞擊,我被撞得整個人被擊到在地,枱附近的椅子也差不多全被我弄翻。
 
臉部全來一下灼熱的痛,我還感到那五隻手指在面部燃燒著。
 
我定神一看,打我的人是沈震龍。
 
「做咩打我呀你!」我摸著自己的臉。
 


「我諗我幫錯左你!你有冇搞錯,咁既說話你都講得出?你同人上床既時候有冇做足安全措施,人地同你講佢有左,你又唔信,仲講到好似唔關你事咁,你講,你有冇同佢一齊檢查過佢係咪懷孕?」沈震龍像失控了的不停指著我在狂鬧。
 
「我.....我冇......」
 
「咪係囉!人地可能真係有左呢,你咁樣同人分手,你肯定之後冇理過人地,唔知道佢之後點啦!」
 
我,無言以對。
 
沈慶龍說得對,我只是在為自己找借口,從小到大我不單止是一個只懂逃避的人,我還會找各式各樣的借口去掩飾自己的過失,以前如是,現在亦都如是。
 
如果李泳兒那時候真的是懷了身孕,那麼她當時是自己一個去面對所有問題嗎?一個這麼重大的決定,在那時只有十多歲的我們來說,她一個人如何承受得了?
 
「阿龍,你坐返低先,天佑,你都坐返上黎先。」蔣大師說。
 
我把附近被我推倒的椅子弄好後便回到座位。


 
「對唔住,沈生你頭之打得我好啱,我係一個懦弱既人,我只係識得逃避,不過你呢一巴掌打醒左我,我會負責返件事。」我說。
 
「天佑,有邊個人年青既時候冇犯過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最緊要係你而家要知道點做。」蔣大師說。
 
「希望你真係知點做,唔係個個人咁好彩遇到呢啲事會撞到我地,我希望你真係要醒。」沈震龍說。
 
「我知點做架啦,我而家搵返個女仔先,我會同佢道歉,之後再睇下點,我有消息會盡快找你地。」說完後,我和他們道別便離開醫院。
 
我開啟了自己的電話簿,並搜尋李泳兒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