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沈生已經一早在公廁旁的涼亭內等著我們。
 
我抱著李泳兒下的士後,沈震龍便急步的走過來看一看李泳兒的狀況。
 
「你地之前做咩黎呀?佢俾鬼上身呀?」沈震龍說。
 
「係呀,一言難盡!唔該你幫手睇下佢有冇事呀。」我說。
 
沈震龍於是帶著我往他的家裡走去。
 




晚上的沙螺洞村十分寧靜,四處還可聽到不同種類的動物在發出叫聲,如果我不是認識沈震龍,我想我即使在大埔住了三十年,也一定不會知道大埔有這樣的一個地方。
 
我們沿著小路一直的行,很快我們便行到沈震龍的家,只見蔣大師一早已經在屋內閒坐著。
 
「師兄,有個女仔俾鬼上左身,而家天佑送左佢過黎。」沈震龍說。
 
「哦?等我睇睇。」蔣大師指示我們把李泳兒平放在梳化上。
 
蔣大師走上前從頭到腳看了李泳兒一次之後,便說:「佢而家應該冇事架啦,隻鬼已經走左唔響佢個身體,佢而家昏迷只係因為佢個元神未完全恢復返晒,我燒啲符水出黎俾佢飲左就咩事都冇。」
 




蔣大師入房寫了一張符,把符燒成灰再開水之後,用毛巾沾了部份符水並把毛巾放在李泳兒的臉上。
 
只見李泳兒慢慢的張開雙眼。
 
我立刻走過去,並把符水拿到了李泳兒的面前說:「你快啲飲左佢啦,飲左佢你就會冇事架啦!」
 
「呢….呢啲係…..」李泳兒雖然醒了,可是神智還是有點混沌。
 
「你信唔信我?飲左就會冇事,我唔會呃你!」我說。
 




李泳兒看著我的雙眼說:「信,我信!」,說完後李泳兒一口氣把那碗符水喝掉。
 
飲了符水後,李泳兒的情況的確開始好轉了起來,我把她扶起並讓她倚靠在我的肩膀上。
 
沈震龍拿了一張木椅子放到我的旁邊坐下便說:「天佑,頭先你話個女仔俾鬼上身,但係我見你帶佢黎既時候,隻鬼已經走左,我有小小疑問就係隻鬼真係咁簡單就自己走左?」
 
「當然唔係啦,頭先我地……」我把剛才的經歷豪無保留的告訴蔣大師和沈震龍,而且我幾可確定今次既靈異事件,係因為當年李泳兒墮胎所致,亦即是說我今次是被自己的子女尋仇。
 
「咁你地俾個男人救返,都真係幾好彩,估唔到大埔都有咁多高人。」沈震龍說。
 
「係呀,唔係佢,我地都唔知點算。」我說。
 
「佢用咩方法趕走隻鬼架?因為正常黎講要作法先可以驅到鬼,你個朋友功力都幾深厚。」蔣大師說。
 
「其實都唔可以叫咩朋友,佢係我地條村既保安員,咁啱我想自殺既時候又撞到佢,係佢救返我一命既,同埋響昨晚佢都有俾到張符我袋住,可能係因為咁,所以隻鬼先冇上到我身。」




 
「你攞度符俾我睇下!」蔣大師說。
 
「你再講下佢點樣救你個朋友?」沈震龍接著說。
 
我把那度符交了給蔣大師後說:「我冇記錯佢好似用手指我朋友隻眼,另一隻手就緊緊捉住我朋友隻手,之後好快我朋友就醒左啦。」
 
「你位朋友叫咩名?」蔣大師看了符後說。
 
「佢叫做嚴國旋!」
 
只見蔣大師和沈震龍他們神情凝重的互相對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