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個究竟在做什麼?
 
沈震龍手中握著寫滿了符咒的酒壺又是什麼東西?
 
在我看來,他們的一舉一動像是把天樂的鬼魂收進那個酒壺裡面,他們點解要咁做?是因為他們洞悉天樂在講大話,所以決定把天樂收進那個酒壺裡面?可是,剛才我和天樂不是談得很愉快和順利嗎?而且天樂亦表示之前是因為它報夢給我,我才可以避過那一場交通意外,那麼蔣大師和沈震龍他們倆個的目的是什麼?
 
難道他們發現了一些我們這些凡人所看不到的異樣?
 
「師兄,已經收左佢落個葫蘆裡面,我地下一步點做?」沈震龍說。
 




「你先將個葫蘆收返好佢先,呢件事未完,我地再睇定啲先。」蔣大師示意沈震龍把葫蘆放到房間外。
 
「咔察!」我聽到開門鎖的聲音,我估計他們把葫蘆放在了隔壁的房間。
 
「你地頭先做咩呀?你地係咪將天樂收左落個葫蘆裡面呀?」我說。
 
「係,冇錯!」蔣大師淡然的回應著。
 
「點解你地要咁做?你地做咩無那那收天樂落個葫蘆裡面呀,佢都講左唔係佢害天佑啦,點解你地要咁做!」李泳兒情緒失控的不停用手打蔣大師的手臂。
 




對於李泳兒這個舉動,我不感到驚訝,有誰會不著緊自己的子女?即使兒子殺人放火,壞事做盡也好,作為父母的也一定會原諒自己的兒子,所以李泳兒憑著母愛這種本能反應下去攻擊蔣大師,我是完全的可以理解。
 
就像我的父母一樣,即使結了婚都可以分手,可是父母對子女永遠都只會不離不棄!
 
「你唔好咁激動住,我地出返間房先,之後我再慢慢解釋返俾你聽。」蔣大師還是站著不動任由李泳兒去打他的手臂,或許這種失控的情況對於蔣大師來說已經司空見慣。
 
我走上去捉著李泳兒,好讓蔣大師可以離開這個黑暗的房間。
 
蔣大師見我拉著李泳兒,便轉身預備離開房間。
 




「你冷靜啲先,你而家咁激動唔得架,我地個仔響個葫蘆入面,我地轉過頭去聽下佢地有咩解釋先,一有唔對路,我保證,我一定會搶返個葫蘆返黎,明白未?」我輕吻了李泳兒一下額頭之後,便拖著李泳兒走到房間外。
 
行到廳的位置,發現玻璃窗外的天空開始變亮,我望一望自己的手錶,已經差不多早上五時三十分,即是說,我們已經一整晚沒有休息,而且今晚十二點將會是我的死期。
 
我看著我們剛行出來的房間隔壁位置,有一度門關閉著,我估計把天樂困著的葫蘆就是放在這間房裡面。
 
「飲啖茶先,師兄!」沈震龍給我們每人一杯茶之後,便叫我們坐在沙發上。
 
「你地係咪想知道點解我地要將你個仔既鬼魂收起個葫蘆裡面?」蔣大師說。
 
「係,我唔係好明!天樂上左你身既時候,佢話成件事唔關佢事,而且佢仲報左夢俾我,等我可以避過一場交通意外,我唔明,佢冇打算害我地,點解你而家仲要困住佢?」我說。
 
蔣大師喝了一口茶說:「天佑,你地呢種情況我地其實都見唔少,好多人都會選擇相信隻鬼既說話,而放佢地一馬,但係過左無耐,隻鬼最後都會用其他方法去搵返個事主報仇,你明唔明?」
 
「你意思即係我個仔都係壞既,而佢頭先都係講緊大話?」




 
蔣大師沒有正面回答我的提問,續說:「既然天樂佢講到自己可以報夢俾你等你可以避過一劫,咁即係話佢既法力亦都可以強到去令你產生幻覺而做出其他傻事,你認唔認同?」
 
我想起之前我發夢見到屋企火燭,還誤以為有消防員用雲梯救我,好在最後有傻強把我拉下來,否則現在的我已經因為幻覺而跳樓身亡。
 
那麼,蔣大師的說法亦不無道理,可是即使如此,我還是對他的看法有一點保留,因為在我和李泳兒擁抱著天樂的時候,我一點也感覺不到它對我的敵意,那種感覺很溫馨很舒服。
 
「天佑,不如咁啦,而家個天都光晒,我師兄佢都要休息架啦,你地返去瞓一陣先,今晚再過黎集合。」沈震龍說。
 
蔣大師續說:「你件事未完架,你最好就再諗一下,除左你個仔之外,仲會有邊個人想害你?我地如果搵唔到個原因,成件事就會好麻煩,知嗎?」
 
「我知,我會去查下架啦!但係我想問天樂俾你地困住左會點?你地會唔會打散佢?」我說。
 
「唔會,你放心啦,成件事未了解清楚,我地唔會亂咁黎。」沈震龍拍了一下我的膊頭示好。
 




「好!咁我地一陣見!」說完,我便拖著泳兒離開沈震龍的家。
 
而我的內心,在盤算著一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