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酒店呢一次之後,我就冇再發過春夢。時間耐咗,夢入面個男人對我嚟講已經好模糊。
可能真係好似我best friend講咁,我發春夢只係因為我冇拍過拖太飢渴。而家生理需要已經被滿足,我自然就唔使再發嗰啲夢。
而我同林景昊喺呢段期間都有約過幾次,每次都係去開房。
又一場大戰完畢,林景昊瞓返落床,平躺住咁望天花板,唔知諗緊乜。
我睄咗佢一眼之後就擰轉面,安靜咁望住一室狼藉。
頭先我哋太緊火,一入到房就開始一邊錫一邊除衫。不遠處嘅地板上,我條裙同佢件裇衫糾纏埋一齊。
身邊嘅人突然開口:「去唔去睇戲。」
我擰返轉望佢。「咁有閒情逸致?」平時我哋都係扑完就沖涼走。
「咁你去唔去吖?」感受到我嘅視線,佢終於施捨個眼神俾我,而唔係望天花板。
唔知點解,我感覺自己好似經歷過呢一幕,即係所謂嘅既視感。


我窒咗窒,但好快又回復正常。
「去囉,不過要食咗飯先。」
我懶得落街,所以林景昊去咗買譚仔上嚟。食完之後我哋一齊去睇戲。
其實套戲一啲都唔好睇,係好悶嘅題材。排隊買飛嘅時候,我仲再三向林景昊確認。
「呢套真係你講嗰套『想睇好耐,但冇人陪你睇』嘅戲?」我就咁睇個名都知會好悶。
「係呀。」佢有一下停頓,「想睇其他呀?你揀囉。」佢又講。
但係我一套都揀唔落手。
我頭先已經望過其他戲嘅名同簡介,全部都好唔吸引。做咩呢排上映嘅戲都咁低質?我有種直接走嘅衝動。
「唔使啦,睇你想睇嗰套。」望到佢帶住期待嘅側面,我都係講唔出掃佢興嘅說話。
但係套戲開始咗一陣,我就後悔自己當初點解要心軟,而唔即刻調頭走。


隔離呢個本身表現到興高采烈、好期待嘅人,睇睇吓就挨咗喺我膊頭,呼吸平緩。
佢瞓着咗。
我好無奈咁嘆一口氣。又係佢自己話好想睇呢套戲嘅,入到嚟又喺度瞓覺……
不過望住佢安靜瞓覺嘅模樣,我最後都係冇叫醒佢。
「轟——」戰爭片嘅炮火聲響起,嚇到佢彈咗一下。
我心入面偷笑。
呢一次好似開咗個先例,後來我哋每次開完房都唔會即刻分別,而係會一齊去街。就算唔去街都起碼食埋飯先走。
我哋嘅相處模式有啲似情侶,雖然我哋實際上並唔係。我唔知咁樣係咪正常。
因為咁,我仲試過上網search「炮友變情侶」之類嘅關鍵字,得出嚟嘅結果通通指向一個結論——
男人大多都做到性愛分離,佢哋唔會愛上自己嘅炮友。


見到呢個結果,我內心深處焦灼不安嘅小小奢望終於一下子冷卻落嚟。
但我唔會覺得可惜,因為我知道我哋最一開始嘅相遇已經錯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