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的比賽在晚上七時開始,真琴和遙下班後回家換過衣服便到車站和江會合,在她的帶領下到松岡家一起觀賞緊張刺激的直播。

  “我回來了。這位是IF宣傳部部長橘真琴前輩,這位則是亞洲區的首席設計師七瀨遙前輩。”江向聽見開門聲便出來迎接的媽媽介紹身後的兩人。
 
  “很感謝兩位平日對小凜和小江的照顧呢,還特地來寒舍看小凜的比賽,他們兄妹可以認識到兩位真是太好了。”松岡太太母兼父職,卻不失溫柔,更對凜和江關懷備至。
 
  看見身上還穿著圍裙,柔順的紅色長髮整齊地束在右耳旁的女性,遙心想:怪不得凜和江長得這麼出眾呀,原來是遺傳自美人母親。
 
  “伯母您好。小江和凜才是,一直也很照顧我們。希望凜今天能取得好成績呢!”真琴禮貌的回答,然後幾個人到了松岡家的客廳。
 




  這裡不像遙家那麼寬敞,但帶給人絕對的舒適感,可以說是一個「家」的感覺,令初次到訪的真琴和遙賓至如歸。
 
  江從廚房端了茶出來供兩位前輩享用後,急不及待打開了電視機,調校好錄影機,聚精會神的等候哥哥出場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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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意漸濃的九月末,前往機場沿途的樹木也換上了秋裝,挑皮的風不時吹掉一兩片火紅的葉子。路人的衣服也大多是長袖但薄身的裝扮為主,在夕陽映照下,更令人感受到秋天終於要來了。

  遙坐在不屬於自己的車子後座,心事重重的看著窗外景色。前座的真琴和駕駛座上扭著軚盤的江鮮少談話。





  今天起凜會回家休息幾日,之後再投入國家代表隊的訓練,所以江專程找真琴和遙去機場接他。一方面她估計哥哥應該想跟真琴前輩和遙前輩見面,另一方面她不知道哥哥現在的心情如何,有同為男生的友人在身邊比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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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凜在奧運會上面對來自世界各地的選手,表現毫不遜色,一路殺入一百米蝶泳的決賽。在電視旁的第一號粉絲—妹妹江當然激動得不顧在場的前輩們,落下感動的淚水。畢竟她一直見證著凜的努力,會為他的成就高興成這個樣子一點也不奇怪,遙也只覺得凜和江的感情很好,甚至有些羨慕他們之間溫馨的親情。
 
  第二號和勉強算是第三號粉絲的真琴和遙面對哭泣中的女孩都顯得手足無措,只得不斷遞上紙巾。
 
  不過到了最重要的一場,結果卻讓所有關注比賽的日本人失落。
 




  凜是唯一獲得決賽席位的日本選手,這是大多數人預料之中的事,但沒想到他最後不敵其他國家的運動員,只是取得了倒數第二,即是第七。
 
  比賽過後一段時間,記者們就抓住了剛更衣出來的凜,穿著日本代表隊隊服的他被追問到對成績的感想,只是輕輕說了一句對不起,就突圍回到特別為世界各地運動員而設的選手村。

  江看見了是次訪問,繼凜打進決賽圈和他與勝利擦身而過後,淚水又再一次從那雙和凜如出一轍的紅眸掉下來。
 
  那群人到底知不知道哥哥要承受全日本的巨大期望是多麼的辛苦?怎麼可以對他一句問候或安慰的說話也沒有,只針對他的成績,挖苦他,奚落他?

  真琴也看得眉頭緊鎖,不是因為凜沒有帶回獎牌而傷心,而是擔心凜的感受。
 
  目無表情的遙從口袋掏出藍色的揭蓋手機。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為什麼會把手機帶在身邊。明明以前抱著不喜歡被其他人找到的心態,經常故意把手機遺留在房間裡。
 
  但二十四歲後最明顯的轉變就是他開始習慣帶上使用率極低的手機出外,閒時還會關注一下手機的狀況,看看有沒有未讀訊息和未接來電,似乎是在怕錯過重要的聯繫。




 
  打開手機,沒有新短訊。

  他連到了東京報平安的短訊也沒有發過來,又怎會在這種時間告訴自己任何消息?
 
  而且,要發也是發給最心疼他的妹妹吧,又或者對象是比較熟絡的真琴。
 
  什麼時候輪到可能連朋友也不如的自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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