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助理猛地扯下他的褲子和內褲,露出粉嫩疲軟的下體,任人瞻觀褻玩。

李希然瘋狂扭動,拼命反抗,喉嚨洩出淒厲痛呼。

陳醫生拿出一條通體漆黑的皮革軟鞭,手腕一扭,軟鞭宛若靈蛇,在空中揮出優美的弧度,重重落在他胸前,疼痛鑽心刺骨,打出一條條紅痕。

陳醫生毫不手軟,不住揮鞭,切齒怒道:「吵死了,給我住嘴。」

李希然咬牙強忍,低聲喘息。



陳醫生綻出殘酷笑容:「我現在會給你播放一段男男苟合的視頻,你不能勃起,如果勃起的話,我就會抽你,抽到你陽痿為止。」

陳醫生在他身邊漫步圍繞,似在觀賞一件藝術品:「這種冰凍的感覺不好受吧?你要讓你的身體記住這種感覺,每次你看到一個男人,每次你觸碰一個男人,你的身體就會記得這種凍傷的痛楚,這能訓練你的身體排斥男人,訓練你的大腦不再去渴求男人!」

陳醫生開始播放視頻,屏幕上一對男人歡愉交合,各種姿勢奮力衝刺。

李希然故意偏頭不看,被壯漢助理強行把臉掰過去,固定住。

他盯著屏幕的一角,就是不看中間的畫面,但是淫叫嬌喘不絕於耳,儘管心中毫無慾念,身體還是很誠實的起了反應,抖擻勃起。



陳醫生看到此幕,當即抬手揮鞭,一下接著一下,挾著勁風而來,落在他胸腹大腿,痛得他眼角泛淚,五官扭曲,前面火辣辣的痛,後面冷颼颼的麻。

房間內慘叫聲和淫叫聲此起彼伏,交織成一首詭異的樂曲,陳醫生好像發了瘋一樣窮追猛打,直到李希然的下體頹然軟化,才停下動作。

陳醫生收回軟鞭,眉目陰鶩:「今天到此為止,下次你再不配合的話,我們就不用冰水了,我們用蠟燭。」

不等他的回答,陳醫生傲然轉身,決然離去。

李希然被壯漢助理送回房間,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發冷發痛,抖個不停。



他的手長時間浸泡在冰水裏,十指通紅,發麻刺痛。

他的身上遍布鞭痕,發紅腫痛,稍微一動身子,就會傳來尖銳劇痛。

他拖著半殘的身子,去廁所洗了個澡,皮膚乍一接觸溫水,當即發燙發熱,慢慢恢復知覺。

洗完澡之後,他再次躺回床上,身體累,心更累。

他很想念沈博秋,很想念很想念,文字在這種痛苦焦灼的心情面前,變得無比蒼白。

這個地方宛如煉獄,這裡的人宛如魔鬼,喪心病狂,泯滅人性。

要在這裡待上三月之久是一件無法想像的事,只是想一想也會讓人覺得悲憤無望。

他覺得他可能活不到釋放的那天,或者在離開之前就已崩潰發瘋。



無法抵擋的睏意來襲,他連晚飯也沒吃就陷入沉沉昏睡,徹夜無夢。

兩天已過,李希然仍未回來,杳無音信。

沈博秋擔心壞了,不斷打電話給他,但全都沒人接。

正當他茫然無措,不知該去哪裡找人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片刻後敲門聲響起。

他心裡一喜,連忙奔去開門,卻失落的發現,門外站著的不是李希然,而是一名滿臉皺紋的中年婦女。

未待他詢問對方的身份,中年婦女二話不說就闖進房內,開始收拾李希然的東西。

沈博秋連忙上前阻止,大聲質問:「你是誰,你怎麼當李希然的東西?」



中年婦女動作一頓,交代道:「我是少爺家的傭人張姨,少爺去了外國治病,不回來上課了,太太叫我過來收拾東西。」

沈博秋大驚失色:「他病了?怎麼這麼突然,他得了什麼病?」

張姨為難的道:「這個,確實是什麼病,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負責打工的,太太說什麼,我照做就行了。」

沈博秋跌坐床上,絕望抱頭:「怎麼會這樣,是什麼絕症嗎?他是永遠不會回來上課了嗎?」

張姨看這個男生如此關心少爺,於是努力回想:「我聽太太說,要是他治好了,就會回來上課,應該不是什麼絕症吧。」

沈博秋跟在她身後,連連追問:「他去了那裡治病?外國嗎?你有他的電話嗎?」

張姨一臉無奈:「這個我不太清楚,反正他治好了就會回來了。」

沈博秋知道從她口中再也問不出什麼,果斷轉身,跑出房間,決定找一名相熟的教授詢問。



陳教授從電腦抬頭,面露意外:「博秋,怎麼了,有什麼事找我嗎?」

沈博秋回過氣來,直截了當的問:「陳教授,小受生病了嗎?」

陳教授點頭道:「沒錯,大學已經通知我他這個學期不會參與課堂。」

沈博秋不敢相信:「怎麼會這樣的,他前兩天才剛和我去露營來的,那個時候他還什麼事都沒有,怎麼現在突然就病了。」

陳教授壓低聲音,手指腦袋:「我明白你很擔心你的朋友,但不是所有病都有明顯的病徵的,特別是當病是生在這個地方。」

沈博秋瞪大了眼,怛然失色:「你是說,他得了精神病?」

陳教授目露惋惜,溫聲告誡:「我聽到的就是這個說法,不過你別跟其他同學說,這是希然同學的私事,我看你倆這麼親近我才跟你說的。」



沈博秋心疼欲絕,連忙追問:「那你知道他去了哪裏治病嗎?」

陳教授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

沈博秋仍不死心:「那你有他的新號碼,或者他家的住址嗎?」

陳教授婉言拒絕,表情有一絲驚訝:「我沒有,而且這些是保密資訊,我即使有也不能告訴你的,你和他這麼好朋友,他沒告訴你的嗎?」

沈博秋心如死灰:「他沒有......」

沈博秋覺得這事很不對勁,處處透著古怪。

李希然前天還和他甜甜蜜蜜,胡天胡地,完全沒有一絲生病的樣子。

即使李希然前段時間心情低落,情緒不穩,最近也已好轉不少,逐漸走出陰霾。

退一步說,即使李希然真的有情緒病,那他爸媽為什麼會知道?

李希然這人心思簡單,不擅說謊,既然答應了他會早去早回,當時就真的以為自己能早去早回,並不知自己會一去不復返。

一個可怕的猜想逐漸形成,讓沈博秋不寒而慄。

他一定要盡快找到李希然,只是......他連李希然住哪裡也不知道。

靈機一觸,他突然想起在宿舍裡的張姨,他只要跟著她就能摸到李希然的家!

他連忙告別教授,衝回宿舍,剛到樓下,就看到目標人物捧著一個行李箱,上了一輛黑車。

他急得直跺腳,校園內本來就沒有計程車,他又沒車,這怎麼追?

眼看黑車絕塵離去,他卻只能搥胸頓足,真沒用啊。

這時,一輛銀車滑至眼前,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孔。

斯文帥氣的師兄此刻化身天使,頭頂光環,關切的問:「你在這裡做什麼?」

師兄原本打算開車回家探望父母,而離校的路上必經這棟宿舍,恰巧讓他看見沈博秋一臉焦灼的站在路旁,心覺奇怪,於是上前關心兩句。

沈博秋灰暗的臉龐瞬間恢復神采,忙撲上去求道:「你能載我一程嗎?」

師兄被他嚇了一跳,下意識就答道:「行啊,你要去哪裡?」

沈博秋連忙上車,指著遠方的黑車道:「跟著前面那輛車!」

師兄察覺到沈博秋話裡的急切,沒再多問,一踩油門就跟了上去:「怎麼了,前面那輛車是誰的?」

沈博秋答道:「是李希然家的。」

師兄奇道:「為什麼要跟著他?」

沈博秋表情凝重,簡單的解釋了來龍去脈。

師兄驚道:「所以你覺得他是被他家人不知道帶到哪裡去了?」

沈博秋點頭:「嗯。」

師兄傻眼了,完全不能理解:「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沈博秋猶豫半晌,表情有一絲不自然,隱晦的道:「這個......他之前一條視頻被放上網了,可能被他爸媽看到了......」

李希然的事之前傳得很廣,師兄這個不愛八卦的人也略有耳聞,現在被沈博秋這麼一提,他立刻就想明白了,同情的道:「就因為這個,他爸媽就要這麼對他?」

沈博秋眉頭緊鎖,語氣沉重:「你不明白的,他爸媽是那種很強勢的父母,蠻不講理,什麼也做得出來的。」

前面的黑車一路往市區方向進發,駛進了一個富人區,停在一棟兩層別墅前。

沈博秋和師兄遠遠的跟在後面,緩慢駛過李希然的家,趁此機會好好觀察。

師兄嘆道:「哇靠,他們真有錢啊。」

沈博秋伸長脖子看向窗外,隨口應道:「嗯。」

他目不轉睛的打量著別墅,第一層是客廳,第二層是房間,對外有兩個窗戶,他眼尖的發現,其中一個窗戶有著淺藍色窗簾,上面印有深藍色卡通圖案,雖然隔這麼遠看不仔細,但應該就是多啦A夢沒錯了,他每天對著李希然的多啦A夢被子,已經對這隻機械貓十分熟悉。

那個就是李希然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