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也是妳和我: 4. 第四夜

「讀得不好的話, 別要埋怨我呢!」
晚上9時多, 阿角打電話給樂兒, 第一句就說了這句話。

樂兒聽了, 在想:
(哪有人打電話給女孩子, 會就這樣「辦工式」地直接開始?)
不過口裏在說:
「你以前不是做廣播劇的話? 好像是和『喜歡的』女同學一起, 做情侶的吧?」
阿角沒氣地說:
「不是情侶, 是做『爸爸媽媽』, 還有3個孩子, 是吧! 只不是 A.Level 時, 被 Miss Leung 指派我們去做的吧!」
樂兒進一步玩兒:




「和喜歡的女孩子有3個孩子, 共聚天倫, 不亦樂乎?」
阿角投降了:
「可喜可賀呢! 如果我說那個劇本是我寫的, 你會相信嗎?」
「當然相信! 哈! 」
「還在笑! 當年被 Miss Leung 批改了幾十次, 整整一個月的小息也沒有了!」
「真是你寫的嗎? 那麼厲害?」
「你不是說相信的嗎?」
「還喜歡她嗎?」
「Carman? 沒了, 都已經是2年前的事了, 還在大學大門明明白白地被拒絕了。」
「是好人卡, 對嗎?」




「是的是的, 我是收好人卡的好人, 三年抱兩, 可喜可賀, 可喜可賀!」

阿角突然感興趣地問:
「你中學時不也是中文學會的嗎?」
「不同吧! 我又沒有讀A-Level, 只不過是中四那一年做個小小的幹事, 怎似得你是中文學會會長呢!」
「反正不過是沒有願意接手的中文學會, 更慘的普通話學會也是我去幫忙的呢!」
「哈! 不會普通話的普通話學會副會長。」
阿角又問:
「那這兩年你又做了甚麼? 設計學院也是這個學年才開始呢。」
樂兒停了一停, 欲言又止:




「呀~~姐姐我可是做了很多事呢! 也做了一年服裝店店員。」
阿角似乎沒打算追問:
「我也試過到服裝店面試, 但沒有聘請我。是要做甚麼的呢?」
「反正也是摺衣服, 收銀之類, 沉悶的工作, 也只是去賺錢吧。」
樂兒又拉回話題:
「你快點開始讀吧! 已經差不多10時了!」
阿角就回到話題:
「那開始吧! 1. 活下來的男孩......」

樂兒一邊在聽, 一邊回想起, 中四的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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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兒? 樂兒? 睡了嗎?」
阿角試探式地問。樂兒抹了抹嘴角的口水, 答:




「呀, 不好意思。你累了嗎?」
樂兒按按電話, 看看時鐘, 只是23:07。
「也沒有, 只不過剛剛你還會答我, 突然就沒了回應。」
樂兒突然又轉換話題:
「呀你, 明天上班是在哪裏?」
「是黃大仙, 大約6時下班。」
「我5:30下課......下班後, 不如也在那裏等, 好嗎?」
「好呀, 早點睡吧!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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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12時許。家裏又沒有人了。
放假, 也沒特別的事要做。
「特丫」阿角傳來訊息:
「上司說今天我要認識整個工作流程, 最早也要8時才下班。妳不要等我了。」




樂兒想了一想, 反正也沒事幹吧, 便輸入回覆:
「不要, 改8時半, 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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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9時許。
阿角給樂兒發來訊息後, 用了14分鐘便趕到旺角。樂兒看見滿頭大汗的阿角, 連忙取了一張紙巾, 遞了給他:
「不用跑來嘛! 我也沒其他事要做。」
阿角滿臉歉意:
「要女孩子一個人在街上等, 也是不好的, 對不起!」
還做了個90度躹躬。樂兒也慌了:
「旁人都在看呢! 我們快走吧!」
樂兒拉著阿角的衣袖, 把他拉走了。剛開始出現的「花生友」又解散了。

阿角又自個兒在解釋:




「因為明天早上公司要深層清潔, 全公司放半天假, 所以要今天完成所有交接工作。」
樂兒發現了一件事:
「明天早上不用上班對嗎? 即是今晚不用早睡吧?」
阿角想了一想:
「也對, 加上現在也不太累。要去哪裏?」
樂兒拉了阿角, 走進7仔, 說:
「我們買點東西, 邊吃邊說。」

阿角跟著樂兒, 兩手各拿著一個袋, 左手上的有魚蛋和燒賣, 右手上的有兩瓶啤酒, 去到樂兒家外的公園中的廣場, 倚著牆角坐在地上。
阿角打趣地說:
「住在旺角幾十年, 也不知道有這個公園呢!」
樂兒卻不帶表情地說:
「其實我有一個男朋友, 是前男朋友。他今日Text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