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也是妳和我: 5. 第五夜 (1/2)
阿角坐低果一刻, 突然一股「倦意」湧出黎。
無偈, 份新工需要即日完成交接, 萬幾樣嘢要記要抄低。
但係, 樂兒似乎唔係咁妥。
阿角唔放心, 所以盡量趕過黎。加上樂兒平時就會同阿角保持正常社交距離, 但今天又主動拉阿角衫袖, 坐低時又近到幾乎貼住手臂, 明顯有唔妥。唯有搵嘢食住黎提神。
正想打開袋嘢食, 阿角就聽到:
「前男朋友, 佢今日Text搵我。」
「?」
阿角帶住完整一個黑人問號, 望過去樂兒度。樂兒突然變得好尷尬, 企咗起身, 就話:
「都唔記得咗要開啤酒添! 你識唔識開呀?」
阿角當然唔識:
「我平時飲開罐裝。」
樂兒又奇奇怪怪咁講嘢:
「呀, 前面咪7仔囉, 我地去問個店員借個嘢黎開, 好嘛?」
樂兒氣沖沖咁自己走咗去先, 阿角拿拿臨執起兩袋嘢食, 就跟住樂兒行過去。
轉個頭, 佢兩個又返返黎廣場坐低, 不過今次樂兒坐咗去阿角既左手邊。
樂兒拎咗樽啤酒, 一啖就飲咗1/3, 面都揦埋話:
「估唔到枝『藍水』咁苦既, 等陣飲過另一隻。」
跟手就遞咗樽啤酒去阿角面前:
「你飲埋我果份。」
阿角又好順手, 接咗枝「藍水」就飲。樂兒睇住佢放埋嘴邊, 好似想講D乜, 但又無講到。
阿角飲咗一啖, 就話:
「都唔係丫? 幾好飲呀。」
跟住又飲多啖。
樂兒見佢無乜嘢, 就縮返隻手, 去摷個袋拎魚蛋, 順口又問:
「你份新工做咩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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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角飲到第3樽啤酒, 忍唔住都要問:
「正話你話前男朋友, 其實係咩事?」
樂兒預咗佢會問, 放低食完既燒賣盒落膠袋, 雙手抱住膝頭, 望住屋企個大門口, 就開始講:
「其實我同佢都識咗4年。我咪講過我細過玩童軍既? 佢係4年前轉入我個團。
佢其實大我兩年, 入團無耐我地就開始咗, 但無幾耐就散咗。」
阿角望一望樂兒, 樂兒又望返佢一眼, 但又望返去大門口, 又講落去:
「呢幾年佢都係出面有女朋友。但係返到黎童軍, 佢就仲係好似以前咁, 咁照顧我。我都知佢不過係覺得我做唔到啲嘢, 先會咩都幫我做, 但係佢只要繼續咁樣, 我硬係就放棄唔倒。」
阿角聽到呢度, 飲咗一啖啤酒, 就放低個空樽落膠袋。
「終於佢決定唔聯絡我, 上個月連集隊都無返, 甚至一直都無開過訊息睇。
但係, 尋晚同你講講吓電話訓著咗果陣, 佢『已讀』咗我個Text。」
阿角停低手, 抬返起頭擰轉望住樂兒, 唔知講乜好。樂兒望一望阿角, 見佢望住自己, 就耷低頭, 伸直對腳, 拉吓筋, 話:
「其實由果個月開始, 一直去到前日, 我仲係每日都不斷睇住佢有無睇。直到尋晚, 我突然發現自己無再去check佢睇咗未。」
樂兒坐返直, 雙眼望向遠方:
「講真, 我都唔知自己諗緊乜。我想放低佢, 但又放唔到。好似終於可以放得低, 但又......」
樂兒望返向阿角:
「好搞笑可?」
阿角突然發現, 呢一個樂兒好唔同, 同平時果個樂兒比, 好....新鮮?
感性, 加點唏噓, 在微風中散發。
白裏透紅既面上, 配上一點寂寞, 半份愁緒,
動人。
阿角注意到自己內心既波浪。忍唔住, 伸出右手拍一拍樂兒個頭, 又問樂兒:
「你. 有無聽過, 治療情傷. 最好既方法. 係咩?」
阿角又用左手拎起樂兒剩低既半樽啤酒, 遞俾樂兒。
但係樂兒搖搖頭, 無接到:
「我唔想開始另一段感情住。」
阿角轉身伸出右手, 拎起將樂兒既右手放到枝啤酒上面, 捉住樂兒隻手, 問:
「咁你當自己無開始第二段感情, 純粹係陪吓我, 好嗎?」
樂兒縮返隻手, 眼神望住枝酒, 有啲尷尬:
「咪玩啦! 人地同你講正經嘢, 你就玩人。」
阿角又輕輕拎起樂兒既右手, 放到枝啤酒上面:
「我講真嫁! 同我一齊, 好無?」
樂兒望向枝啤酒, 雙眼多咗啲啲紅, 半笑住講:
「咁好咩?」
阿角再彎起身, 用雙膝掂地既姿勢, 半彎身向住樂兒, 話:
「無話好唔好, 因為好唔好, 唔係你決定。」
見到望住自己既雙眼, 樂兒鼓起衝動, 伸左手捉住阿角對手, 耷低頭答:
「咁好啦~~」
又抬起頭, 望實阿角。
過咗一陣, 樂兒就話:
「夜喇, 我返去訓喇。」
樂兒放開雙手, 拎起半枝啤酒就飲。飲完之後, 樂兒就企起身。
阿角又跟住起身, 問:
「走嗱…」
「走喇, 掉垃圾啦!」
阿角就彎低身, 拎起兩袋垃圾。
呢個時候, 樂兒伸出左手, 拎走咗阿角右手袋垃圾, 將個膠袋交到自己右手。
阿角正想話:
「唔使啦, 我......」
就發現自己隻右手已經唔得閒。
「你唔係要我陪你咩?」
阿角發現樂兒講緊既時候, 自己隻右手入面, 已經有樂兒隻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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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咗樂兒返屋企之後, 阿角開始返屋企既途中, 記起第二日係年三十。
電話響起。
係樂兒:
「好多謝你! 我諗我今晚訓到教。」
阿角將啱啱諗到既嘢講出黎:
「你屋企聽晚有無飯食?」
樂兒諗一諗, 答:
「無呀, 阿媽仲係鄉下, 阿爸返夜, 細佬就唔知佢。」
「咁黎我度食啦, 好無?」
樂兒無預到呢一問:
「咁快?」
阿角反而好平靜:
「間中造節都會有朋友上黎一齊食, 無問題既。」
樂兒諗一諗, 就答:
「咁牙? 都好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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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份, 班家姐見到阿角既訊息, 鬧到一片沸騰:
「媽咪, 今晚團年飯, 可以煮多一個人飯嗎?」
「吓! 細佬帶人返黎食飯? 女朋友呀?」
「第一次喎! 有無相呀?」
「邊度識架?」
「早D講嘛! 我仲求其著返工。」
阿媽仍然無出訊息, 反而最精境果句係由九姨講出黎:
「男定女黎架? 好似早幾年都帶過個男同學返黎過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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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6點幾, 阿角同樂兒十指緊扣, 返到屋企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