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年夜, 樂兒隨了阿角的希望, 到他家吃飯。
團年飯, 總會和他的家人, 和他的父母見面。
會不會太快了?

在傍晚, 樂兒邊挑衣服, 各種問題充滿了樂兒的腦海:
(我們是甚麼關係? 怎麼這麼快就到他家去?
說是情侶, 好像還未是那種關係;
說是朋友, 我們甚至仍不太熟悉吧?
說起來, 我們認識了多少天? 5天? 但......好像甚麼也告訴我了。
總覺得他, 就是這種單純, 不用怕他會做甚麼。




反而是我, 已理清要和他怎樣發展了嗎? 還是, 也.不用太清醒?)

樂兒拿著長裙, 看著要配襯甚麼, 又記起, 阿角好像叫她「姐姐」?
不! 要穿得年輕一點, 反而不要太隆重, 不要給他媽媽知道年齡的事。
白色衞衣 + 牛仔褲 + 大褸就好了。
加少少薄粧吧!
頭髮......

等到他放工後, 樂兒在巴士站, 等他下車。
一見到樂兒, 阿角就衝上去, 一把抱她起來;




「等了很久嗎? 辛苦你了!」
「喂喂! 這是彌敦道, 很多人的, 你會阻到別人吧。」
阿角才放開樂兒, 改為十指相扣, 牽著她的左手, 說:
「說起來, 我還未試過牽著妳的手, 在街上走呢!」
樂兒突然拋開他的手, 說:
「我還未答應做你的女朋友呀!」
看著阿角的臉色開始發青, 樂兒又再次雙手拿起他的右手, 說:
「不過也不是不可以先牽著的。走吧! 我今天還未吃過東西。」
心中暗罵了一句:
(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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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
阿角打開家門, 出來迎接的是三家姐:
「呀! 來了嗎!」
三家姐自來熟的拉著樂兒入屋, 問她的名字, 媽媽也從廚房出來打招呼。
阿角家中沒有沙發, 三家姐把樂兒拉到餐桌旁, 把她脫下來的背囊和大褸, 塞到阿角的手中:
「放到你的床上去吧。」
又和五家姐一起拉著樂兒, 走到二姐旁邊, 坐下來問這問那。四家姐幫媽媽把菜都端出來後, 也坐到桌子旁。
阿角正想入房放東西, 但看到樂兒被家姐的熱浪衝擊, 只能救轉過頭來, 用眼神向阿角求, 還伸手拉著阿角不讓他走。阿角也只得抱著一大堆衣物坐下來。
結果解救他們的, 是二姐夫Jeffery。
他剛下班過來, 一進屋, 發問權就集中在他身上:
「晚飯後, 要做甚麼嗎? 打麻雀? 還是行花市?」
儘使二姐夫發現樂兒被問得不好意思, 而故意把話題都帶開, 但樂兒總是有點緊張。




整個吃飯的過程, 樂兒都緊牽著阿角的右手。這時她才發現, 阿角是用左手拿筷子的。
想不到, 五家姐也覺得奇怪, 問阿角:
「你是左撇子嗎? 右手呢? 怎麼不用右手?」
阿角反駁:
「四家姐才是左撇子, 但又不見她用左手拿筷子? 我喜歡偶然用左手吃飯。」
「怎樣又有我的事? 我以往又沒練習過用左手拿筷子, 我用左手時菜都掉桌上。」
四家姐真的把筷子交左手, 還真的沒阿角用得穩。
阿角伸出左手, 把桌上的菜夾到四家姐的碗中, 說:
「多多練習吧! 小朋友!」
他就是總在些不明所以的地方, 顯得很溫柔, 又顯得很粗獷。回頭一想, 樂兒又想起那個他。她還未曾進過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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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園年宵市場





年三十晚上11時的維園, 是人潮最洶湧的時間。阿角也未曾到過維園年宵, 顯得異常興奮:
「別走失了!」
樂兒把背囊放到胸前背著, 由讓阿角從後面緊緊抱著樂兒, 兩個人就像兩隻企鵝, 左搖右擺地隨人群飄去。
轉頭, 媽媽和家姐們也不見了。
Text中, 大家各自也發來相片:
二姐二姐夫和媽媽, 買了年花, 在濕貨區;
三姐和男朋友, 在小食區;
四姐一個人, 買了一隻布偶猴子, 向濕貨區前進滙合媽媽;
五姐沒有回應。
只有阿角和樂兒, 走了到天后一邊的出口。
還是二姐先作出決定:
「買齊東西的人, 都回到小食區濕貨區的交匯處, 一同回家; 還逛不夠的人, 隨便逛。」
阿角把電話遞給樂兒看, 問:
「要回去了嗎?」
樂兒搖搖頭:




「再走走吧。」
又從背囊拿出水瓶, 自己喝了一口, 就遞給阿角:
「要嗎?」
看著阿角先吸了一口氣, 再三猶豫, 才再敢接過水瓶。樂兒這才記得, 他從未拍過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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