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頭痛,已經是這個星期的第4天這樣頭痛欲裂了。我躺在床上,蒼白的天花板,壓抑得好似緩緩在往下吞噬著。壓抑的巨嘴,張著死亡的濕吻,想向我靠近。

強烈的嘔心不適感襲來,指尖傳來冰涼的觸感,是下雨了嗎?我掙扎著起來,蒼白的它收起了失落的嘴臉,沒有再騷擾我。

微涼的風,從簾後的窗縫偷跑進來,外面的世界一片灰濛。天空下起了小雨,點滴點滴,想要再次滑落窗框內。我關上了窗,世界只剩下空洞。

起床,真幸福。鏡子裏的人,一點都不像我。有時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存在,或者鏡中的那個她才是真的我,也許該讓她承受一下每天的我的痛苦。

笑死,很想死。彷彿聽見鬢邊惡魔的低語,一直慫恿我,把性命尊嚴都丟棄。快想不起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這一切,荒唐得不像現實。這副軀殼每天依然活着,而靈魂早已泯滅。





隨意從衣櫃撈出一套衣服,穿好,拿走銀包和鑰匙,出門。每天重複一樣的程序,比起手機裏的0101還要更格式化。路上遇見的人,大概也一樣吧?

很快已經到達目的地,外壁裂痕斑駁,石灰似要剝落,幾輛救護車停泊在門外,很空虛絕望,這是一間精神科醫院。手中的鑰匙緊了緊,也沒什麼感覺,反正忽悠一下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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