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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個入行冇耐嘅年輕護士嚟講,對老人科咁上心,係比較少見。

尤其阿詠對老人癡呆嘅患者,有一種特別強烈嘅移情作用:就好似當每一個病人都係自己親人咁。

所以我可以想像……





阿詠一定會好想得到《無玷者》技能,因為有咗佢……

世上可能就唔會有『老人癡呆』呢個病!

「太難。」

唐唐搖頭苦笑,「人體最難醫治嘅部位係個頭,即使係用點素,治療大腦損傷嘅消耗係最大,限制亦係最多。」

「因為點素治療能力本身,靠嘅就係腦內能力。即使係我哋呢啲戴咗Con嘅實驗體,只要腦部一旦受損,要自醫幾乎係唔可能。」





「即使係《無玷者》,到目前為止,亦未有人可以做得到。」

「即使阿詠上咗Level 3,都係唔夠。」

但睇阿詠眼神……

佢唔甘心。

「Level 5。」





佢話,「跟據總路線圖,《無玷者》只要上到Level 5,就可以重置患者大腦。」

「但《無玷者》升級要求太難,」

唐唐話,「你喺咁短時間內上到Level 3已經係奇蹟,唔好俾自己咁大壓力。」

「你哋用咗副Con幾耐?」我問。

「如果講話由知道呢件事起,到定期聽Briefing,甚至做一啲VR Training,我諗都有好幾個月……」

唐唐話:「但係副Con嘅所有真實能力,都係喺《孤城英雄》Game Start嗰日起先開始生效。」

「即係……」





「香港變成孤城,需要英雄嗰日。」

唐唐話,「甚至事前冇人知道呢句說話點解,直至我哋見到新聞報道話有喪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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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匪夷所思。

唐唐講嘅呢番話,推翻咗大部份我對聖母呢個『大台』嘅想像……我仲以為嚟到呢度,所有問題都可以得到解答。

「所以你哋接受嘅訓練,你哋聽過嘅Briefing,完全冇透露過香港會變成而家咁?」

「我哋只係知道會有災難發生。」

唐唐話:「其實一切都好科幻小說,突然俾個上司捉入地下室,話由啹喀兵時期起已經有人預言將來會出事,只係唔知幾時,又唔知係咩事,總之當時留落嚟要Keep住做嘅嘢,我哋就照跟啦咁……」





「其實當初有一半以上嘅人都唔信,因為一直以嚟副Con都係得個講字,我哋剩係有得睇啲發哂黃嘅所謂『原初文件』資料,就算講到似層層又點?」

「但係我哋Join Team時已經簽咗保密協議,而且我哋係覺得,大台揀選嘅人,係睇中咗佢哋內心入面,會好憧憬《孤城英雄》所帶俾佢哋嘅能力,因此變相會較容易守密。」

「再講,件事事先爆咗出嚟,又有人信咩?」

「同埋個大台背後,我估有滲入醫管局甚至超過醫管局嘅權力,當然亦唔排除政府係知道有呢個Project……」

「係直到幾個月前,大台方面先至話,個硬件同軟件都Finalise,亦隨時開始Beta Testing,咁先至開始派Con……」

「其實副Con主要係俾院內參加咗小組嘅人戴,主要係醫護人員,只係去到後來,好似話要擴大實驗基礎,想搵啲街外人做對照組……」

「所以我就係個對照組?」





「其實對照組名額好珍貴。」

唐唐話,「你有興趣,我可以俾哂啲Briefing文件你睇……根據當年估算,當《孤城英雄》開Game嗰時,個地圖理論上只係得返3%『符合定義嘅人類』。」

「戴咗Con,假設啲能力係真嘅,生存機率會高好多。」

「再講,仲有資格問題。」

「你係我哋聖母醫院唯一檢驗過而適合戴Con嘅街外人,喺過去三個月以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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