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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多嘢我都諗唔通。

啹喀兵時期?我估嗰時應該係67年暴動左右吧?所以聖母先有咁多守城物資……即係話,我當呢個《孤城英雄》Game同副隱形眼鏡,都係後人根據原初嘅計劃藍本而整出嚟……

咁當初係邊個會諗到有呢一日?又係邊個諗到用戴入式裝置進化人類大腦呢啲咁劃時代嘅想法?





嗰時應該仲未有任何所謂嘅『電子遊戲』吧!

但呢啲背景嘢,同我要做嘅嘢未有直接關聯……唔好追究咁多住。

阿詠點解會揀中我?

或者喺醫院入面,其實個個都曾經搏哂命咁搵自己親人朋友嚟試Con……而試嚟試去,最終得我一個適合?

「等等!」





我望住唐唐同阿詠,「你哋嘅意思係,唔係個個人戴咗副Con,都用得哂裏面預定嘅升級能力吧?」

我好希望睇到佢哋點頭。

「但就算幾唔適合,多多少少都有啲治療效果掛?」

「就算冇得升呢,點素治療,怯啲屍毒,呢啲嘢應該好基本,對個個都有效?」

佢哋應該睇到我個樣有幾絕望。





所以唔敢答我。

……如果副Con對任何人都有治療效果,《無玷者》就唔會係咁稀罕嘅角色。

我呆咗喺度。

「呢個就係你要趕住走嘅原因?」

唐唐問,「你上嚟聖母,係為咗幫一個受咗感染嘅人,你打算俾副Con佢戴,等佢可以自行用點素殺毒?」

「佢而家喺邊?」

「同埋……到而家為止,過咗幾耐?」唐唐問完,不期然望出頭上個天窗。





天色已經完全變黑。

我望向牆上副掛鐘,再逼自己冷靜心算。

「六個鐘頭左右。」

唐唐皺起眉頭。佢似乎有嘢想同我講,但最終冇講到出嚟。

「我哋仲有幾副Con未派到出去,可以攞俾你……」

佢話,「但係你要有心理準備!除咗匹配機率低過1%,前提亦係病人嘅狀況,感染必需尚未侵入到主要大腦組織,否則嘅話,即使好好彩匹配成功……」

「唔使一定要用Con。」

阿詠話,「帶我去就得。」





「你講緊咩啊!」

唐唐話,「《無玷者》可以幫人軀屍毒㗎咩?」

「Level 3開始可以。」

阿詠話,「雖然理論上只可以治療感染率5%以下嘅低度感染者,但重覆使用嘅話,慢慢溝淡個感染率,唔係唔可以控制病情甚至最終治癒。」

「但係你一日可以用到幾次?」

「用到幾次就幾次。」

「你又搵命搏!」





唐唐知道勸唔住阿詠,轉而同我講,「唔好講你自己,你要點樣帶返詠詠出去?而且你喺途中唔可以再消耗詠詠嘅能力,否則就救唔切你講嗰個人!」

「仲有,你要返去邊?」

「……龍蟠苑。」

唐唐兩手將我推跌落地!

「我絕對唔會俾你帶住詠詠出去送死!」

「唔好整傷病人!」

阿詠推開仲想撲過嚟打我嘅唐唐,「佢手踭仲未駁好㗎!」

唐唐推開阿詠。





然後撲過嚟揪住我件衫,將我秤起。

「聽住!阿詠係目前唯一一個Level 3嘅《無玷者》!佢有能力醫好連點素治療都好難醫到嘅重傷,甚至仲可以幫其他人怯除輕度感染!」

「就算佢要幫人,你諗吓,佢係咪應該留喺醫院,或者去幫一啲就喺附近,伸手可及而又有急切需要嘅倖存者?你知唔知道,剩係隔離竹園村,每晚有幾多人喺大廈樓上向我哋無助揮手?」

「而每過一晚,揮手嘅人數減少咗幾多?」

「我哋過去冇能力去救佢哋當中嘅絕大部份,而且只要佢哋有一絲受到感染,就係100%死刑。」

「而家阿詠啱啱上咗Level 3!」

「佢總算有能力去救嗰啲冇Con保護嘅普通人!」

「就算佢盡哂力,每日都只可以救到一、兩個低度感染嘅人都好,十日就可以救十個人,二十日可以救廿幾人……」

「佢點解要為咗一個肯定已經重度感染,冇乜可能醫得番嘅人,同你冒險穿過三浸街壘,由呢度去邊話?龍蟠苑?」

「你不如同我講佢喺落馬洲!有咩唔同!」

「你癡咗啊?」

佢噴到我成面口水,先至掉返低我。

但係佢又馬上黑哂面咁扶返起我,開始睇我個腳踭……

阿詠亦唔知講咩好。

我諗佢啱啱講出要跟我走時,佢自己亦未意識到,自己升咗上Level 3後,其實可以對周圍做到啲咩……

經唐唐點出,阿詠心裏面自然就有掙扎。

「我根本無打算要阿詠跟我走。」

我係有諗過一剎那。

其實唐唐講嘅說話完全正確,由呢度返去龍蟠苑嘅難度,可能同去落馬洲冇咩分別。

我只係一直唔去諗點樣回程。

耷低頭走咪算!

但係只要一諗到要帶埋阿詠,就必需要有實際打算……唔通好似我過屍河咁,搵塊布包住佢然後就咁單手打落去?

條屍河只係單線單程馬路咁闊。

但係回程呢?嗰啲飛越大樓,殺落樓梯,扳竹棚過對面樓……點樣複製?

仲要慳返阿詠啲技能。

點保證我挨得到返去,途中一次都冇俾喪屍拉住然後被圍困分食?

仲未講,而家已經入夜。

我唔識得衡量邊個條命比較重要,但係我心裏面係好肯定……我唔可以為咗救莎倫,而要阿詠陪我冒咁大險!

「我自己返去就得,俾副Con我,其他嘢你哋唔使同我諗咁多。」

得1%配對率都好!

唔返去試過,我唔甘心!

(奇蹟期許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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