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鋒哥,做咩成件襯衫濕撚晒?」

「潘子鴻,唔好提喇,頭先蘇嘉祺倒瀉粟米湯落我個身度。」

「嘩,臭雞倒瀉啲湯落你度,都唔會濕得咁撚誇張呀嘛。」

「咁會洗㗎嘛,同啲湯上堂成日呀?」

「唔緊要啦,小事嚟嘅,有啲人成身煙味都去上堂啦。」





「邊個咁威呀?」

「煙鏟朗囉。」

此時,有第三把聲在現場出現。

「兩位同學,夠鐘上堂喇,就嚟打鐘。嘩,鐘國鋒同學,做咩你件衫濕曬嘅?」

原來是訓導主任吳sir。





「頭先倒瀉嘢。」

「好喇,快啲返班房啦。」

好的,我唯有穿著濕透了的襯衫回到班房,然後被眾人恥笑。

面對著同班的同學,我也不想解釋太多。

難道我應對他們說:我突然被級花手臂帶到家政室,然後脫下襯衫給她用梳打粉洗。





有人會信嗎?我敢肯定,如果我如實地講出真相,我和嘉祺也會陷入麻煩。

我只有千篇一律地重複解釋剛才與潘子鴻講的版本。

在眾人中觀察力最敏銳的,非子芊莫屬。

「國鋒,你而家似倒瀉水多過倒瀉湯喎。」

我還能做什麼,唯有扮傻!

「係咩係咩,哈哈哈。」

子芊一副懷疑和疑惑的面孔望著我,正當他希望繼續問下去的時候,班主任到了。

「Good morning class!」





好,我暫時不用解釋了。

午飯時間的時候,我根據嘉祺的指示,直接從學校出來走了一個街口,然後在十字路口send whatsapp通知她。

午飯時間過了十五分鐘,我終於看見她的身影。

「對唔住對唔住,Miss Yeung遲咗放。」

「佢遲放呢啲都唔係新聞嚟㗎喇,我哋去邊度食。」

「麥記。」

「都估到妳唔會咁好死,果然係請我食M記。」





「講笑咋,跟我行啦。」

說罷,她對著我單眼,然後腳步加速。

「喂,等埋我。」

ig: marx_ice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