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噹」,我從睡房中走出來,小跑着去應門。「唔該」,接過外賣飯盒,隨手放在茶几上。我的晚餐是「雜錦壽司」,盤腿坐下來準備開動之際,啤梨跳上我的腿上「喵喵」叫,要我把注意力從雜錦壽司上,轉移到牠身上。每逢我要飛長途機時,牠都特別黏人,要不跳進我的大行李箱中,要不在我的腿間黏來黏去。「晴姐姐明天來看你,我後天回來,不,星期五才回來。」我一邊摸着牠的小肉球,一邊看着更表,再往嘴裏塞了一大件吞拿魚壽司。

今晚要飛的地方是以色列,這是我從未到過的地方,難得為晚間上班帶上一點點的期待感。在玄關我看着鏡子,整理着額前整齊的瀏海,準備拖着行李箱出門。啤梨繼續在腿邊呻吟,越叫越大聲。若果我懂得聽貓語,牠應該在很用力說「不要走」。如果我聽懂牠的意思,如果我留下來,或者就不會踏上這趟萬劫不復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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