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花城內西邊,有一麵檔自稱是地表上最雜亂無章的流派,店名「狼吞狗咬」而老闆既是廚師又是收銀,簡單來說就是「一腳踢」。

入內店鋪為一個圓形,座位只有十來個,所有座位都是面向著廚師,供客人觀賞之餘也滿足廚師表演的慾望。
也不知道是因為店名改成又狼又狗的原故,還是自居雜亂無章,以導致店內客人寥寥可數。

「歡迎!」客人只是從店外張望,店內一個留著雷鬼頭的人便揚聲歡迎。
「我只是看一下⋯⋯」身穿蓑衣的人失笑回應說。
「天冷!進來!進來~打!」老闆手舞足蹈一手拿著麵團一手拿著湯勺對著外邊的人說。
「⋯⋯打?」外邊的人尷尬的笑問。





只見老闆沒有理會然後再三回聲響應「打!打!打!」每一聲「打」他都是固定同樣姿勢,左手拿湯勺右手拿麵團,只有頭部擺動,先擰向一旁再朝客人喊道。

「唉~算吧就這間吧,車夫去一間不怎麼樣的麵檔也是正常不過⋯⋯不過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蓑衣人心裡暗道,然後就坐於店舖的其中一席上。

「請~~~~~~」老闆以一聲長且低至高音說道。

「嗯⋯⋯大概是問我吃什麼吧⋯⋯」車夫心中懷疑著。

「那就來碗⋯⋯」正當車夫打算隨便點些什麼的時候,一碗熱騰騰的海鮮湯麵已經放在他面前。車夫頓時不知所措,但眼前所見令他食指大動,縱使那很糟糕的擺盤。三隻大蝦在碗的不同位置,有頭向天的又有頭向湯的,中間有兩隻連殼燒烤過的扇貝,然後再來就是一隻巨型的龍蝦鉗,而且還夾著一條小小烤過的秋刀魚。





「名符其實阿⋯⋯這該怎麼吃⋯⋯但問的話就顯得自己土包子什麼都不懂吧⋯⋯」車夫想著。

「湯!卡!湯湯湯~噹噹噹噹噹!」老闆突然自個兒敲起湯勺來又哼唱著。

車夫大概意識到先由湯著手,他拿起匙子朝湯向下沉,車夫大驚,湯濃厚卻仍然有著清水的質感,那棕色的湯填滿湯匙的流動令車夫看得入神,隨之慢慢舉起匙子觀察。

「快!」老闆向車夫示意快點將湯喝下去。

「咕!」車夫此時也未為意這是他生平第一次這麼用力去喝下一口湯。此刻麵檔就只有這兩個人,在車夫吞下這口湯以後鴉雀無聲⋯⋯不一會⋯⋯





「哇!這這這這這好燙阿!但燙的心窩裡去!由口腔直達胃部再擴展全身!而且油而不膩!就就就就⋯⋯像滾油一般!」隨後車夫望出店舖外正在焊鐵的工人,眼珠轉了轉恍然醒悟再說「老闆你這湯⋯⋯不!你這招是從熔鐵的概念轉化成湯麵的吧!」。

老闆沒有回應只是每一聲呼吸都特別來得大聲。然後車夫就以「狼吞狗咬」的方式差點連碗都給吃掉。

在一陣狂風吃湯麵過後,一名清新俊逸約二十歲的男子在發著呆,也未察覺用來遮蓋樣貌的蓑帽早已掉下,在麵店老闆前露出外貌。

此時麵店老闆一臉嚴肅伸出他的手掌向著男子,正當男子打算拿出錢袋的時候,「名字」老闆直勾勾看著他。

「???????」這時男子的容貌掛滿這些問號,頭都歪掉看著老闆。

「不留名,就留人。」老闆說。

「那⋯⋯都不用錢嗎?」男子問道,頭仍然是橫著的。

「不用。」老闆回應。





此時店內又再次陷入一片寂靜。

已有 0 人追稿